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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cerpt:連摩爾與伯藍 的《葉慈》
2021/06/12 05:57:04瀏覽430|回應0|推薦7
Excerpt:連摩爾與伯藍 的《葉慈》

如果要論輩份,1997年購入楊牧翻譯的《葉慈詩選》,收藏在家中的書櫃確實已有相當的資歷,但是卻要等到這幾年自己接觸了更多的英美及外國詩歌,才又比較親近。

重讀這本《葉慈》的傳記,才赫然發現書裡頭引述了不少楊牧翻譯的詩句,能夠這樣反覆交換、對照查看,我想這才是閱讀真正的樂趣吧!


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032162
葉慈
W.B.Yeats
作者:連摩爾、伯藍 (M. M. Liammoir & E. Boland)
譯者:劉蘊芳
出版社:貓頭鷹
出版日期:2000/03/28

威廉‧巴特‧葉慈(William Bulter Yeats1865-1939)是一九二三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也被公認是英詩世界中自華滋華斯以來最傑出的詩人,同時也是一位優秀的劇作家。他的一生關注藝術、愛爾蘭國家主義以及對神祕現象的探索。
十七歲開始寫詩,早期作品愁思、神祕並充滿前拉斐爾派的意象,散發出攝人的美感。二十三歲遇見他生命中重要的女子昴德‧岡昂後,即習慣用她來作為詩中一個重要象徵;葉慈一生對她的愛戀不減,但始終未得她青睞。葉慈的詩風在一九○○年代三十五歲左右有了轉變,從原先幽微的幻想氣氛逐漸轉向現實世界,並寫下不少重要詩作,形成嚴謹而壯麗的新風格。此外,葉慈為自己寫的一首有名的墓誌銘亦為上乘詩作,常為後人傳述追思。
本書描述葉慈豐富的一生,他的詩歌創作,他的神祕經歷,他在情感上的苦戀與昇華,他參與並指導艾比劇場與愛爾蘭文學劇場的經過,以及從政生涯等等。
兩位作者下筆精準而幽默,我們彷彿看到這位具有矛盾性格、既可愛又難以親近、既世俗又超然、力行神秘主義卻又迷信現實主義者的一生與經歷在我們眼前重現。
本書是臺灣第一本全面完整介紹1923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葉慈豐富一生的傳記書,詩作並以中英對照方式呈現。


Excerpt
《凱絲琳女伯爵》


一八九年葉慈在倫敦創立「愛爾蘭文學協會」(Irish Literary Society)同年他回到愛爾蘭向昴德‧岡昂 (Maud Gonne) 求婚。她雖拒絕,卻懇求他維持這段友誼。在那一年,他仍舊對她魂牽夢縈,也掛念著她要將愛爾蘭人從奴役中解放出來的執著,因此寫了一齣劇本,即《凱絲琳女伯爵》(The Countess Cathleen)。劇中的女主角正是以他的摯愛爲藍本:凱絲琳是一位美麗的貴婦人,把靈魂賣給魔鬼,好讓她的同胞免於飢荒,最後上了天堂。這齣戲直至一八九九年上演・並於當時引爆宗教及政治上的諸多爭議。
與此同時・昴德‧岡昂仍舊熱中於各種集會示威選舉,以及其他具有顚覆性質的公開或秘密活動,她經常返於倫敦巴黎及各個愛爾蘭鄉間小鎭。她熱愛刺激與危險,在某段時期似乎醉心於壯烈成仁。葉慈在晩期許多詩作中,都憶及她在這段時期的身影。

她活在風暴和爭鬥中
She lived in storm and strife,

她的靈魂如此渴求
Her soul had such desire

壯烈成仁的結局
For what proud death may bring

因此無法忍受
That it could not endure

尋常美好的生活
The common good of life

她說服他參加一、兩次在都柏林舉行的示威活動。他聽命跟從,如事後所述,走在她的身邊「彷彿置身於夢中」。那裡照例有演說、喊口號和喝倒采,幾個人頭破血流,還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玻璃窗碎巨響。她勇往直前,金色的眼睛炯炯有
神,心怦跳躍,「她把笑著的頭往後一仰」,

帕拉斯・雅典娜寄身於那挺直的背脊和昂揚的頭。
Pallas Athene in that straight back and arrogant head.

她如魚得水;而他踉踉蹌蹌,如魚離水,只能繼續崇拜。


〈失落的尊榮〉

縱使人群立刻聚集每當她露面,曾經
甚至老者的眼也為之黯然,只有這隻手,
如同吉普賽營地上一最後的侍臣兀自
呢喃訴說關於失落的尊榮,記載往昔之逝。

雍華,一顆因歡笑而優雅美麗的心,
這些留下了,而我記載往昔之逝。人群依舊
聚集但他們茫然不知行走的街衢曾經
正是所謂之子行走過的如一朵燃燒的雲。

Fallen Majesty

Although crowds gathered once if she but showed her face,

And even old mens eyes grew dim, this hand alone,

Like some last courtier at a gypsy camping-place
Babbling of fallen majesty, records whats gone.

The lineaments, a heart that laughter has made sweet,
These, these remain, but I record whats gone. A crowd
Will gather, and not know it walks the very street
Whereon a thing once walked that seemed a burning cloud.


灞列力塔

一九一八年底葉慈夫婦前往愛爾蘭,先安居於都柏林・幾年前葉慈在高奥蔚郡的灞列力買了一棟諾曼高塔,塔邊搭建了兩間農舍。現在夫婦倆開始整修此塔,想將它做爲夏日別宅。灞列力距離闊園大約有一個上午的步行距離,離果特則有四哩之遠。這座高聳方塔之名是由葉慈所擬的英語發音「Thoor Ballylee」。葉慈堅持以英語來拼愛爾蘭名字 (這實有困難,因爲英文的語音系統並沒有一定邏輯),而是他個性中唯一的英格蘭特徵。當然這也是愛爾蘭特徴:如果一個民族不尊敬自己的語言拼音,又如何期待征服者尊敬呢?一九一九年葉慈夫婦搬到「灞列力塔」(Thoor Ballylee),葉慈在一首可愛的小詩中把此塔獻給他的妻子,詩的最後以一段不祥的對句作結尾:

但願這些文字永留
And may these characters remain

當一切再次荒蕪。
When all is ruin once again.

等葉慈死後,一切果然「再次荒蕪」。但是今天由於萊姆立克 (Limerick) 的瑪麗‧韓利 (Mary Hanley) 女士及其他忠誠仰慕者的努力,「灞列力塔」又回復詩人生前的舊觀。


〈吾宅〉

一座古橋和一更古的樓塔,
一幢農舍深藏在圍牆後,
一畝磊磊石頭地上
象徵的薔薇綻然開放,
幾棵蒼蒼舊榆,無數老荊棘,
雨聲,或即是風
屢次吹拂作響;
長腳的涉禽
又溪裡渡過
被一群牛隻濺水驚著;

迴旋梯,廂房以石壁拱起,
青灰岩火爐下開敞的暖地,
一隻蠟燭獨對一寫就的冊葉。
冥默哲人柏拉圖主義者曾經
在那樣的房裡工作,預期顯示
摩羅詩力之激情必
將一切交付想像靈感處理。
……

My House

An ancient bridge, and a more ancient tower,
A farmhouse that is sheltered by its wall,
An acre of stony ground,
Where the symbolic rose can break in flower,
Old ragged elms, old thorns innumerable,
The sound of the rain or sound
Of every wind that blows;
The stilted water-hen
Crossing stream again
Scared by the splashing of a dozen cows;

A winding stair, a chamber arched with stone,
A grey stone fireplace with an open hearth,
A candle and written page.
Il Penseroso’s Platonist toiled on
In some like chamber, shadowing forth
How the daemonic rage
Imagined everything.


辭世

一九三九年一月十八日,葉慈因心臟衰竭而辭世,享年七十三歲,葬於法國羅克布隆恩 (Roquebrune) 的小墓園內,這個小村莊位於摩納哥及曼頓之間的大海邊山腳下。一九四八年他的遺體被隆重地運回愛爾蘭,如他生前所囑,埋在斯萊果郡壯姆克利福的土裡,在高山及蜿蜒西海岸的道路之間,位於班礴磅的陰影下,北向當拿戈爾,南面納克拿瑞亞。根據他在〈班礴磅山麓下〉一詩中的囑咐,墓碑上刻著如下碑文:

投出冷眼
Cast a cold eye

看生,看死,
On life, on death.

騎士,策馬向前!
Horseman, pass by!

( 知識學習隨堂筆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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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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