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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11/16 01:30:55瀏覽1967｜回應2｜推薦43 | |
| 沿著學校牆是黑色岩塊堆疊起來的小丘，岩塊山丘並不甚高，直徑垂直算來約摸有一間屋宇那般高度。由於是用岩塊雜亂堆疊而成的丘陵，上頭石塊撐差，崎嶇難行。亂石灰烏聳立成的小岩丘，外觀猙獰嶒崚，但是從校園週邊隔著些距離望過去岩山倒頗具小型的嵌巖削壁之勢。
傍晚時分，學校下學，師生離開校園回家去了，空曠的黃泥場地一片空蕪，只剩偶而或跑或走過操場跑道稀疏的人影。攀上小丘頂上，我一個人站在小丘崖緣，有著想直接從峭崖岩壁跨步下去的衝動，然而腳下左蟠右磐撐差陡峻甚碎裂尖峭的岩石很難逐步落足而下。一層樓的高度已是相當高度，盤算值不值得冒險自陡直的削壁小心地一步跨一步下去。這樣幹難保不會失足甚或立不住腳摔落下小丘，一摔之下也難保不無可能會閃失受傷，到時倒在下面泥地上爬不起來可不好看。 小丘大約一個半或兩個人底高度，高是不高，不是高度的問題，有些陡，主要是崎嶇，怕扭到腳。小丘下面的地面是鬆軟的爛泥地，失足掉下去雖不會死人，然而我可不願因此弄髒衣物。猶豫不是怕摔落下去，而是要怎樣才不至於掉落在污泥上，討厭摔倒落在爛泥上弄得一身污泥。 丘下那塊地土是全校的地窪地帶，學校陽溝出口就在旁邊。那道陽溝經年淤塞難以疏濬，淤水漫溢滲出，小丘腳下的土地已浸透成了軟泥地。爛泥地雖糟，好處是，即使失足摔落下去，掉在軟泥灘上不易傷著。存心冒險跨步下去，不在乎掉落崖下弄髒衣服，是很可以一試，有層保險不致於傷到。 需要這麼幹嗎? 並沒那麼在乎，萬一摔落下去，痛也痛不到哪裡去。即使腳被卡在石隙縫中，或者陷在半途困住走進退不得，甚至站不住腳掉下丘去，也不會怎樣，大不了一躍而下。跳下去，軟泥地不怎會麼傷到，萬一摔著也傷不到哪去？為何還是擔心呢？是向來底膽怯使然。然也不是那樣地擔心，自家總之會護著身軀，掉或摔落下去的其實並不是問題。自覺此刻軀體份外輕忽，是那種身体放輕的感覺，似乎可以踩著;輕足地踩住岩石腾步而下，即使歪斜著站立卻不感受身軀重量壓迫至沉重不穩；由於放輕身体地以腳尖觸踏兒岩面特別有彈性，有著似可輕巧彈起的感覺。 反正像似質變，重心不再那般沈重塌陷，重量或質量輕飄消失，甚至不在。身處崖邊上，体內有著浮騰之感，飄浮般的感觸，身軀像似輕飄起來，可以對抗地心吸引，如踩蹬岩石直而下，似乎可以騰躍或騰浮跨步下去，不那般受引力影響。 攛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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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