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4 - 莫大小說 - udn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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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4

2009/09/12 22:44:29瀏覽1114｜回應1｜推薦32

大人對著兒子說教兼自我辯護，抱著迪迪的小志可是充耳不聞，掉開頭裝做看風景，才懶得聽他教訓。他老爸講話，一慣地會講成自言自語，兒子就是有心給他聽也有聽沒有懂。
大小三個小便完了，重回車上。這回是從外面田野的空曠清爽再進入酷熱狹窄的車廂，裡頭炙熱火燙得使人無法待下去。原先阿爸一臉憂心忡忡的坐在駕駛座上不言不語，車廂裡自然形成一股低氣壓，沒人會喊熱，連依呀不會說話的嬰兒也都不哭不鬧。回到車廂，喝了啤酒，阿爸似沒那麼憂愁，情況有點不一樣了，這下阿志忍不住叫熱了。
阿爸安置好嬰孩，坐回駕駛座上，打開另罐啤酒，又順手點上儀表板上的點煙器，一面再度勸說小志：嫌熱就別留在車裡頭，一個人可去村裡或樹蔭下玩耍乘凉。
兒子仍舊搖頭拒絕，他寧願忍受酷熱，不接受阿爸建議。
「車子裡頭熱成這樣，你跟著我已在裡頭待好幾個鐘頭了，再待下去搞不好會熱出病來，為什麼不出去玩耍裡？」
阿爸一心想設法說服他下車出去玩。
「阿母吩咐我，不可離開你們的。」小志簡捷地回答，將持著不肯離開車廂。
「你阿母怪了，」阿爸一邊起出彈起的點煙器點香煙，一面向小志追問：
「今早臨到出門還不忘叮嚀你非得跟住我和迪迪？她到底還跟你說些甚麼？」
「阿母告訴我說昨晚她作了一個怪夢，夢到我披麻帶孝一個人站在火車站月台上。」小志照實說。
「什麼？夢見你披麻帶孝？為哪個人帶孝？」
「為你。」
阿爸噤口未作任何表示，只噴出一大口煙，再舉罐對嘴喝口酒。小志繼續傳述：
「阿母在夢裡見著這情形，嚇得從趕緊店裡出來衝進月台，問我：『發生了什麼？』。我回答說你在海裡淹死了。阿母和我忙著講話時，旁邊經過一個騎腳踏車的人，看她抓住我不停地問話，就把腳踏車停在店門口，進去我們店裡，阿母只顧質問我，也不理會有人進店。後來，她問完話，店門前面有個女孩子在把風樣的，看阿母要回店了，女孩跟裡頭那人打暗號，那人急忙跑出來，阿母還不疑有他，直到回去店裡，才發覺店裡被偷了，原來那人已把阿母店中貴重貨品偷過精光。」
阿爸聽完兒子轉述阿母的夢，先是說：「我們店子又不在火車站頭。」
再又自語般地說道：「看來你們心頭上，我的淹死還抵不上店裡東西被偷嚴重。」
過了一會，又怪罪小志阿母：
「你母親怎能這麼荒唐，竟然會把自己夜裡做的無稽的夢說給兒子聽？」

( 創作｜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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