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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05/10 15:43:36瀏覽1989｜回應29｜推薦9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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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一個夏日的午後我到柏克萊大學找同學。那天我們一起漫步在校門前滿是攤位的電報街，年輕的歲月是那麼地自由無憂。遠遠的，有位吉普賽女郎向我們微笑，不覺地我們朝著她的攤位走去。喔，她招攬著我們算命呢！ 算命人向來說喜不報憂。女郎對我的同學說：妳紅鸞星高照，結婚的日子近了！然後對我說：妳生命裡有女性對妳有重大影響力呢！ 哎哎哎，這是什麼算命啊？每個人都有母親，母親對子女有重大影響力，這不是天經地義嗎？ 多年後，我終於懂了一個道理：天經地義是一回事，然而自己能否有所體會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父親是我的偶像，那麼母親便是那位成就偶像背後的經紀人。 我唸中學時父親到外地工作，母親獨自一人料理家中的一切。有段時期居家社區宵小猖狂，夜半偷竊時有所聞。宵小數度造訪，總被母親及時發現，亮燈趕人。有天清晨兩點鐘，隔著毛玻璃，母親對徘徊在家中窗外的偷兒說：你別再來了，我們家沒什麼好偷的，少年人走光亮的路比較好啦！ 從來不曾想像，如果面對同樣情況我會如何處理？曾經有人午夜按我門鈴，按鈴無回應後，把車子停到車道上久久不離去。我在門的這邊頭皮發麻手心發汗，電話聯絡警察來處理，才知來者誤認寒舍為友人家。警察走後，我回到床上久久無法入睡。母親當年獨自守護家園保護孩子，沒讓宵小得逞，那需要何等的勇氣與膽識啊。 無疑的，先天的基因與後天的教養，我身上有著來自母親的傳承，影響深遠而長久。 然後我看著女兒小尾巴，身上流著我血液的她，是另一位影響我人生至深的女生。當年吉普賽女郎的話，我終於懂一些些了。 女人生產是天下最危險的事之一，一點都不假。兒子之後，曾經一次流產讓我差點沒命，也造成之後受孕困難。流產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只能羨慕地看著別人家可愛的小女生，心中的企盼與失望無法言喻。 後來學會了與生命妥協，打算就此好好地照看兒子一人長大。然而無人能預料人生的道路會在何處轉彎，在我意志消沉的時候，小尾巴來了！她與哥哥相差八歲，是我一生中發生的最美好的物事之一。
看著照片中的她，不難想像她是一個快樂的孩子。我總喜歡靜靜地看她，看她鬼靈精怪，看她耍賴淘氣，然後在心裡微笑。有什麼辦法呢？誰叫她是我最愛最愛的寶貝。
可是她不要當寶貝呢！我說哥哥是我的心肝，她是我的寶貝，他們兩人是我的心肝寶貝。她不服。 她說：沒有心肝活不下去，但沒有寶貝可以。所以我要當心肝，不要當寶貝。
這就是我的小尾巴。
祝大家母親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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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家庭親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