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會因由分第一
佛經到底是什麽時候結集的?——阿難的超強記憶力——佛陀滅後以何為師?——佛陀在世時有沒有寺院?——歷代修煉都得進山進廟嗎?——李洪志為什麽穿袈裟?——佛寺為何有低等鬼神牌位?——打坐的姿勢與手印
從“法會因由分第一”,一直到最後的“應化非真分第三十二”,這是古人註解《金剛經》時的一種科分方法。因為《金剛經》在中國流傳廣、影響大,造疏及註解者達八百余家,註解時的科分方法自然就有很多種。比如,有使用序分、正宗分、流通分之類的,也有使用二十七分科判的,諸如此類。由於很多註釋的版本都采用三十二科分的這個分法,為了便於讀者查閱並與其他註釋版本參照,所以本書也借用了古人的這個分法。由於三十二科分只是一種標記與註釋,並非經文,所以我們不對其進行任何解釋,也不把它作為經文含義的絕對標準,僅供讀者參考而已,一切都應以經文原文為準。當然,任何一種科分方法,都是古今大德們的心血之作,也並非毫無參考價值。
【如是我聞。】
〖我是這樣親耳聽到的。〗
需要說明一下,本書中的〖〗之內的文字都是對應《金剛經》原文的參考譯文,以下同此。
“如是”,這樣。
“我”,是阿難的自稱。雖然佛法講無我,且阿難已經是無我相的聖者,然而為了隨順世俗的緣故,阿難還是自稱此身心的假我為“我”。
“聞”,聽聞。“我聞”,是阿難自稱這部經是他親耳從佛陀那裏聽聞的,絕對不是傳聞。
佛陀涅槃前,侍者阿難曾以四事問佛,其一就是,結集我親聞佛陀所講的經典時,如何證信於人?佛陀回答說,所結集的一切經典,都應在經首加“如是我聞”或曰“聞如是”。比如:
“當言聞如是。一時佛在某國某處。與某比丘俱說是經。若其經是。不得茍言。非佛所說。”(註:如果佛經是這樣形式的,任何人都不允許隨便亂說該佛經不是佛說的!茍,輕率或隨便之意,比如,成語“不茍言笑”中的“茍”。)(《阿含經》)
可是李洪志卻說:“經書是釋迦牟尼佛不在世五百年以後才系統整理出來的。大家知道五百年,中國正處於元朝,成吉思汗當時講了什麽現在誰知道?”(《美國》)
這種說法顯然是錯誤的。首先,五百年前根本就不是元朝,而是明朝中葉,元朝是在七百多年前,這種歷史常識性錯誤暫且不論。其次,佛經的結集也不是釋迦牟尼佛不在世“五百年後”進行的,而是在釋迦牟尼佛涅槃當年的三個月後,由佛陀十大弟子中“多聞第一”的阿難等五百羅漢在阿阇世王供養與保護之下舉行的,這是再基本不過的佛教史常識了。明明是阿難親耳聽到的,怎麽胡說“當時講了什麽現在誰知道”呢?
佛法的事情是超常的,而一個自詡“主佛”的“超常人”卻在堅持一個低於常人的理,認為佛陀弟子記不清佛陀當時到底講了什麽,誹謗佛經“非佛所說”,李洪志實在是太可悲了!
在佛經中,佛陀對多聞第一的阿難尊者的評價是很多的,比如,在《阿含經》中佛陀說:
“佛所說經。言無多少。阿難所聞。皆識諷誦。宣授四輩。一無增減。”
“佛所說十二部經。賢者阿難。皆諷誦念識。傳為四輩弟子說。如所聞無所增減。亦未曾倦。”
“阿難博識。無所忘忽。”
“有不解經及法律義。以問阿難。阿難即分別說。皆得解釋。出後無不譽阿難者。”
“今此阿難。智慧深妙聰明利根。我從昔來。所說法藏。阿難皆悉憶持不忘。”
“所憶不忘。多聞廣遠。堪任奉上。所謂阿難比丘是。”
依於簡單的歷史常識尚且錯漏百出的淺薄智慧,李洪志很難會相信在所有神通廣大的佛陀弟子中,記憶力最好的阿難尊者能夠“所憶不忘”、“無所增減”。那麽,身在美國的李洪志是否知道,即使現實中的也些所謂的常人,比如美國的金·皮克,也會具有超常的記憶力?
美國電影《雨人》中的“雨人”擁有超常智力,天文地理無所不知。“雨人”的原型叫金·皮克,來自美國猶他州鹽湖城。皮克的超強記憶力從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來了,他在1歲多時就能記住父親給他讀過的每一本書。他的兩只眼睛在看書時可以看不同的兩頁,且能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他能一字不落地背誦9000多本書。此外,只要他看過一遍的書籍,就能夠永遠記住超過98%以上的內容。他的記憶專長包括歷史、文學、空間、聖經、電影、音樂、地理、數字、運動、音樂、歷法等多達15種領域。憑對地圖的記憶,他能提供美國主要城市內和主要城市間的旅行路線圖。皮克記住了數百個古典樂曲的創作、首演的時間和地點,連同作曲者傳記的細節以及該樂曲之音樂特征。皮克對事物的反應遠比常人快,具有驚人的心算能力。皮克已無數次上了電視,包括《早安美國》等節目。現實生活中的皮克,是一個可以在群眾面前侃侃而談、經常四處去演講的人,被稱為無所不知的學者。按常理,人到了五十歲智力就下降了,但是皮克卻不同,現在已經五十多歲的“雨人”——皮克的智商,並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而退化,仍是聰明過人。最近兩年,他還學會了彈奏鋼琴,而且指法嫻熟,儼然一位鋼琴家。
不知李洪志及其“法輪功”練習者將如何回答:佛陀聖弟子中多聞第一的阿難尊者比現在美國的一個常人金·皮克的記憶力如何?
另外,別說三界內最高的無色界了,即使是色界的“五不還天”,那裏居住的都是佛陀的三果以上弟子,天壽都是幾十億年,一天就是地上幾億年,佛陀講法可謂言猶在耳、音猶未絕,更何況那些依然住世、神通廣大的四果大阿羅漢了呢?!佛陀那些住世大阿羅漢弟子於天上人間任意遨遊,有的就直接住在天上,只是聽法、集會、度眾生等偶來人間。比如,“恒飛虛空。足不蹈地。善肘比丘是。”“居樂天上。不處人中。所謂牛跡比丘是。”(《阿含經》)
佛陀說:“如來有四大聲聞。堪任遊化。智慧無盡。眾德具足。雲何為四。所謂大迦葉比丘、君屠缽漢比丘、賓頭盧比丘、羅雲比丘。汝等四大聲聞要不般涅槃。須吾法沒盡。然後乃當般涅槃。”(《阿含經》)對此,賓頭盧尊者如是說:“彼女請佛及比丘僧。時。諸比丘各乘空而往彼。我爾時以神力合大山。往彼受請。時世尊責我。汝那得現神足如是。我今罰汝。常在於世。不得取涅槃。護持我正法。勿令滅也。”(《阿含經》)現在僅僅是一萬年末法的開始,釋迦佛的教法至少還要八、九千年才能沒盡呢。也順便勸李洪志一句,不要再說“末法時期是沒有人管了,因為末法時期本來就沒有管了”(《卷二》)這類亂法邪說了吧。更何況,末法時期,指的是眾生業障深重、信心淺薄,並非像李洪志所說的佛法不能度人了。
再有,甚至僅僅世間離欲外道的五通仙人,他們就可以看到、聽到兩千五百年前的釋迦牟尼佛的法會依然在進行中,何況那些神通廣大的大阿羅漢呢?!比如,佛經中證得宿命通的阿羅漢:“自識往昔無數劫事。一生。二生。至無數生。國土成敗。劫數終始。盡見盡知。”(《阿含經》)比如,1600多年前隋朝的智者大師,在定中曾見到釋迦佛在靈山法會上講法的“實況”。釋迦佛涅槃後直至如今,佛弟子得道者比比皆是,僧人或居士修成肉身不壞的也時有報道,這是李洪志也不敢否認的事實。比如,李洪志說:“釋迦牟尼佛不在世已經二千多年了,可是後世人一直在修。他們也沒法見到釋迦牟尼佛,照樣能修成,這是因為他有經書在人間。”“根據這樣的經書,還有許多人能修出來,你不承認能行嗎?”(《新西蘭》)所以,李洪志竟然以凡夫之見,胡說結集佛經時釋迦牟尼佛到底說什麽了誰也不知道,實在是可笑至極了。
退一步說,即使有某些無智無識的人記憶力和智力低下什麽都記不住、搞不懂,那有什麽關系呢?人類科學的摩天大廈也根本不是由那些普通百姓或者記憶力低下乃至智障人士所傳承和建造的。說簡單點,只要人類中還有極少數人能記住、能搞懂相對論和量子論,這些理論就將會永遠被人類無誤地傳承下去。假設人類都去學“法輪功”的邪說,那反倒是人類文明很快會斷絕了,別說釋迦牟尼佛到底說什麽了,就是牛頓和愛因斯坦到底說了什麽誰還會知道呢?
早在佛陀出世一千年前,印度人就創造了很多梵語文獻,如《梵經》、《吠陀》、《奧義書》以及兩大史詩《羅摩衍那》和 《摩訶婆羅多》等。 古印度的這些梵文典籍除了極少數是刻在石頭、竹片、木片或銅器上之外,大量的文字則是書寫在白樺樹皮和樹葉子上的,玄奘法師從印度取回的佛經也幾乎都是這種寫在白樺樹皮或樹葉上的。
比李洪志所說的“佛不在世五百年以後”還要早近三百年,中印度孔雀王朝的阿育王當政,一方面,他派人把佛經大量雕刻在印度各地的摩崖或石柱上,形成了大摩崖法、小摩崖法和石柱法。另一方面,阿育王還派遣使者與高僧攜帶佛經赴八方各國去廣傳正法,其中就有輾轉傳至我國西藏、西雙版納乃至長安地區的,當時正值秦始皇33年。
據古籍《歷代三寶記·第一》記載:“秦始皇時,有外國沙門釋利防等18賢者,賚佛經來化始皇。始皇不信,遂將防等囚禁。”在史記秦始皇本紀33年記事中,有“禁不得祠”,即禁止崇奉“佛陀”的信仰。“佛陀”的音譯在當時是很混亂的,有“浮圖”、“浮屠”、“復豆”、“不得”等。熱心長生不死的秦始皇,對以“無常、苦、無我”為核心的佛教思想自然是極其反感的。
請問,阿育王所傳播的佛經怎麽可能會像李洪志所說的,是“佛不在世五百年以後”才整理出來的呢?!
侍者阿難在佛陀涅槃前以“四事問佛”,其中一件事就是,佛陀涅槃後,我們以何為師?佛陀回答說:“阿難!依我為汝等所說之法與律,於我滅後,當為汝等之大師。我昔為諸比丘。制戒波羅提木叉。及余所說種種妙法。此即便是汝等大師。如我在世。無有異也。”(《阿含經》)
事實上,佛陀明明說的是以法和戒律為師,而李洪志卻編造說:
“釋迦牟尼當時在世時也有人問:師尊,你不在了,以誰為師?釋迦牟尼說:以戒為師。”“釋迦牟尼在當年只留下個戒律。”(《義解》)
“釋迦牟尼佛確確實實沒有把宇宙的根本法講給人,所以釋迦牟尼佛晚年時說‘我沒有講什麽法’,最後還告訴弟子‘以戒為師’。”(《北京》)
這是李洪志對釋迦牟尼佛及其教法惡毒誹謗的又一例證。
【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當時,釋迦牟尼佛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中,與上首大比丘僧一千二百五十人共住在一起。〗
前面講過,“當言聞如是。一時佛在某國某處。與某比丘俱說是經。”(《阿含經》)這是佛陀親自作的規定,一切佛經都應該以這種格式開始。
“一時”,當時的某個時候。這個“一時”用得非常恰當!佛陀有大智慧,明確要求佛經不能寫明是哪年哪月哪日,因為佛法是要流通到此界他方、天上龍宮乃至無量國土的,不同國家、不同時空有不同的時間標準,而佛法又是超越地域、種族、時空的終極真理,佛法的道理不會因為時間的變化而變化,完全沒有必要去執著本來虛幻的所謂“具體”時間,更沒有必要空耗精力來窮究這個“一時”是我國晉定公多少年,或者是宋景公多少年,那就本末倒置了。
這可不像李洪志理解的那樣,說佛經“和佛在世時講的,時間、地點、針對性都發生了變化”(《法解》)“釋迦牟尼佛不在世了,人們根據釋迦牟尼佛講過的話,回憶起來寫的經書。那個差別都相當大了,沒有了當時的時間、地點、環境的特殊性。”(《新西蘭》)“現在的人用那個法已經修煉不了了。”(《轉法輪》)佛陀畢生所講的“緣起”之理——任何時空的任何物質與精神現象都是無常生滅之法,是超越一切時空的普遍真理,根本不會隨著時空、地域、種族、環境等特殊性而改變的。
“佛”,是音譯“佛陀”的簡稱,是自覺、覺他都圓滿的人。
“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是位於舍衛國舍衛城郊外的祇樹給孤獨園,略稱祇園或祇園精舍。祇園精舍是釋迦佛在世時最大的寺院,裏面一共修建了72間講堂、3600間房舍、500間樓閣,釋迦佛在此住了25年之久,佛陀的大部分教法,包括這部著名的《金剛經》,都是在這個祇園中講的。
給孤獨長者是波斯匿王的主藏吏,舍衛城中的富豪,秉性仁慈,樂善好施,常憐湣貧窮、孤獨者,故名給孤獨。在《阿含經》中記載,長者曾到摩揭陀國王舍城的竹林精舍拜謁佛陀,聽聞世尊說緣起諸法都是無常的,當場“見法,得法,入法,解法,度諸疑惑”,即證得初果。長者為使佛陀遊化舍衛城而邀請佛陀說:“唯願世尊來舍衛國,我當盡壽供養。”佛問長者:“舍衛國有精舍不?”長者回答說沒有。佛就跟長者說:“汝可於彼建立精舍,令諸比丘往來宿止。”於是長者就按照佛陀的建議,在舍衛城郊外修建了祇園精舍,用來供佛陀及僧眾居住。因為園林為波斯匿王的太子祇陀所有,園地是長者用黃金購買來的,加上太子捐獻的園中林木,兩人合建精舍,捐贈給僧團,故名祇樹給孤獨園。
再來看看李洪志說了些什麽吧:“釋迦牟尼在世的時候也沒有廟,是人搞出來的”(《澳大利亞》)“釋迦牟尼在二千五百年前為了不叫人家動錢和物,領著大家進深山老林去修煉。”(《義解》)“他為了大家不執著,大家都出家到山林裏山洞裏打坐。”(《休斯頓》)其實,從連最基本事實都不符這一點來看,我更堅信李洪志確實只是無知,至少在這一點上他很可能不是故意胡說,而僅僅是無知地信口開河罷了。
實際上,釋迦牟尼佛在世時,國王、居士等在各地布施修建了很多的寺院,當時一般稱為精舍,也有稱“寺”或“廟”的,比如,“爾時尊者阿難,晨朝著衣持缽,入舍衛城乞食。於路中思惟,我今先至比丘尼(出家女稱為尼)寺,即往比丘尼寺。”“世尊赴遮波羅廟,至已,坐於敷設之座。”(《阿含經》)佛陀經常駐錫說法的精舍主要有五處,史稱“五精舍”。除了上面提到的竹林精舍和祇園精舍之外,還有王舍城的靈鷲山精舍、毗舍離獼猴池的大林重閣精舍和庵羅樹精舍。此外,還有尼拘律精舍、大愛道精舍、東園精舍等等。可見,李洪志竟然連釋迦牟尼佛在世時是否有寺院都說不清楚,還指望他能說清楚什麽呢?!
李洪志還編造說:“過去我們所聽到的修煉方法,在歷代不管任何一個宗教也好、任何一個修煉方法也好,人們流傳下來的都是講的進山進廟修煉,斷絕世緣……,真的斷絕世緣的。”(《美國》)“幾千年來留下的修煉,不管是佛家的、道家的、原始的天主教、基督教和山裏修煉的這些人都是不結婚的。”(《美國》)
佛陀有四眾弟子,其中有男女出家二眾,而男女居士是在家二眾。佛教根本沒有說修行都必須是進山、不結婚才行的,因為全世界有近四億的佛教在家居士,分布在地球的各個角落。佛經中記載,在家居士見道乃至得到完全解脫的可謂比比皆是,比如,在《阿含經》中,佛陀就授記給孤獨長者得阿那含果,即三果聖者:“即記長者得阿那含果。”
“大比丘眾”,是常隨佛陀身邊的上座大弟子構成的僧團。比丘,是出家受比丘戒的男子,而出家受比丘尼戒的女子,則稱比丘尼。
比丘有三個含義:一是乞士。士是對有學問、有道德之人的清雅之稱,就是上乞佛法以資慧命,下乞俗食以資色身的出家人;二是破惡。是指出家人通過修行佛法破除心中種種煩惱;三是怖魔。欲界第六層天的天魔波旬認為,一切輪回中的凡夫眾生都是他的子孫,包括色界與無色界的眾生也一樣,終究還要墮落回來。可是,佛弟子出家修行的目的卻是要解脫輪回,因此只要一有人發心出家受戒,魔王的宮殿就會震動,同時魔王也會感到恐怖和煩憂,進而會極力想方設法地幹擾和阻止,就像聽到自己孩子要出家時,父母也會感覺到恐怖和煩憂一樣,故稱怖魔。
“眾”,是和合聖眾的簡稱。比丘三人以上共住一處,持同戒,行同道,名和合聖眾,也就是僧團。
“俱”,在一起共住修行。
【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
〖那時,到了吃飯的時候,世尊就穿上袈裟,到舍衛大城去托缽乞食。〗
“世尊”,對佛陀的尊稱。佛陀還有如來、無上士和天人師等其他德號。現在是“邪師說法如恒河沙”(《楞嚴經》)的末法時期,遍地都是禍亂佛法、迷惑眾生的魔子魔孫,都自詡只有自己是唯一得道、開悟、度眾生的、最高的,乃至比佛陀還高的覺者。比如,本來根本不可能現如來身的女人“清海”,卻自稱是“無上師”;本來佛陀說“若見諦人故犯戒。舍戒罷道者。終無是處。”(《阿含經》)可恰恰是這舍戒罷道還俗、必定是凡夫的“清海”,卻自言是最高的覺者;本來“天生太監”是根本不可能得道的,可恰恰是自言是“天生太監”的“凈空”,卻自詡是世界上唯一開悟的、比佛陀還高的覺者;這個李洪志也是一樣,本來佛陀說,若講有“大佛小佛”的就一定是魔,他卻自言是唯一度人的、比佛還高的、最大的佛。真如佛陀所說“彼諸鬼神,亦有徒眾,各各自謂,成無上道。”(《楞嚴經》)更可悲的是,眾生就喜歡聽此類邪說,對此類邪師趨之若鶩,對佛陀正法反倒少人問津,而對佛陀苦口婆心一定不要偏離佛陀正法的提醒更是置若罔聞。
“食時”,天亮以後,日中之前,這是佛陀“過中不食”戒規定的吃飯時間。按理說,佛陀是可以長時間不吃飯的,但是為了度化眾生的緣故,佛陀還是以身作則,一樣托缽去為眾生種福田,一樣在化緣的同時隨緣為眾生講法,一樣按時乞食、一日一餐,為佛弟子作持戒的榜樣。修行人可以長時間不吃不喝的例子,即使是在現在也是同樣存在的。比如,致力於打造全球最高品質紀實節目的Discovery探索頻道,曾經專門制作了一期紀實節目《靈修少年》(這個節目和以下提到的電視節目或視頻,都可以用百度視頻搜索http://video.baidu.com輕易找到),介紹了一位名叫拉姆幫宗的尼泊爾15 歲少年,至2005年11月,他已經在尼泊爾東南部巴拉地區的密林中不吃不喝地打坐了至少6個月,被視為當代的奇跡。
“著衣持缽”,佛戒規定,托缽化緣應該儀態莊嚴安詳,必須穿上稱為佛門禮服的僧伽黎——袈裟,又稱福田衣。威儀具足、莊嚴安詳往往能令人生起敬信之心。釋迦佛十大弟子中“智慧第一”的舍利弗,就是因為遇到化緣時安詳徐步、威儀整肅的比丘而感到很驚奇,才有機會聽到如下偈語而開悟的:“一切諸法本,因緣生無主,若能解此者,則得真實道。”(註:一切諸法都是因緣所生,既然是眾緣和合,就沒有一個唯一的因素作為主宰,能明白這個道理的人,就得到了真實的“道”。)
袈裟是出家及受戒者的專有服裝,也是一切諸佛的服裝,因為一切諸佛都因持戒修緣起法而成佛道,諸佛道同,“諸佛世尊皆同一類。同其戒律、解脫、智慧而無有異。”(《阿含經》)可是,就是這位既無戒律也根本不講戒律、有妻有女的在家之人李洪志,不僅大肆宣揚“大佛小佛”的邪說,還通過電腦偽造了一些高坐蓮臺、頭頂光環、身穿袈裟的照片來假扮佛陀,這完全符合佛陀對末法時期將出現種種破壞佛法的魔的預言,“雲何賊人,假我衣服,裨販如來,造種種業,皆言佛法?”(《楞嚴經》)難道這還不是嚴重地敗壞佛法嗎?!
其實,李洪志對此早就進行了語無倫次的解釋。他說,“大家看見的那個穿袈裟照片,那是將來給專修弟子留下來的。”(《美國》)在同一本書中,李洪志又自相矛盾地說,“未來的人不會知道我的形象。”這還不是騙子嘴臉的典型寫照嗎?
“入舍衛大城”,佛陀住在祇樹給孤獨園,位於舍衛城東南約五裏遠的地方,所以要入城乞食。
“乞食”,這也是佛戒的規定,出家眾主要以乞食為生,還可受請食、他人分食、送食等。托缽化緣不同於乞丐討飯的索取,反倒是大布施。比丘乃佛、法、僧三寶之一的僧寶,是眾生的福田,比丘托缽既可以接近眾生隨緣演說、布施佛法,又可以使眾生有機會供養三寶而種福田、修福德。乞食還可以折服修行者的貪、嗔和我執,於各種臉色、境遇、食物既不貪也不嗔。其實,佛陀完全可以不用化緣的,他有國王、大臣、長者等豪門信眾無數,不去化緣也不乏供養,佛陀之所以堅持托缽乞食,就是要以身作則地為佛弟子作嚴持聖戒的榜樣。
乞食所得可能還要再分配,如布施給其他貧窮者、分給沒法去化緣的其他比丘、慈悲供給各道低等的鬼神等等。比如,在佛寺或道觀齋堂附近的偏僻處,常常可以見到低等鬼神的牌位或道家稱為“眾生食盤”的器皿,之所以給各類鬼神留有一席之地,那是僧人或道士以慈悲之心憫念此類眾生,在每次用齋時都分出一點食物散施給他們,使他們也能因此“同得法味,普皆飽滿。”可是,李洪志卻對此不懂裝懂,甚至以毀謗之詞說寺廟或道觀裏如何不幹凈,連狐、黃、低靈等都供在廟裏了等等。
【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
〖在舍衛城中,次第化緣後,回到原來的住處。吃完飯後,收起袈裟和缽盂,洗凈雙足,鋪好座位,跏趺而坐。〗
“次第乞”,是佛陀規定的戒律,即托缽化緣要挨家挨戶,不分貧富、平等無分別。
返回到原來的住處再吃飯,可以不失威儀,這就像我國軍隊規定,軍人不可以在路邊隨便吃東西,當然如果著裝不整或邊走邊吃,那就更不允許了。從吃完飯後才收起袈裟和缽盂可以看出,吃飯時還是要穿著袈裟保持威儀的。
日常除了化緣吃飯和講經說法之外,僧眾多是結跏趺坐在蒲團上精進入定禪修。筆者十五年前在西安讀書時,曾經去過西安的臥龍寺,那裏經常組織打“禪七”的閉關活動,一個“禪七”是指連續禪修七天,而他們常常是連續打十個“禪七”,全國各地都有僧人去參加。
佛家坐禪結跏趺坐時的坐姿,分為雙盤和單盤兩種方式。不論是雙盤還是單盤,盤腿姿勢都不分男女。腿足姿勢擺好後,兩手掌心朝天,以一手掌仰置於另一手掌中,兩掌相合,左右大拇指相接觸,安置於臍下足上,兩手與兩足上下的位置相一致,也就是哪條腿在上,哪只手就在上。
而對於打坐的姿勢,李洪志在《大圓滿法》中說:“我們要求單盤呢,男的右腳在下,左腳在上;女的左腳在下,右腳在上……雙盤呢,就是把下面這條腿搬到上面來。從外面搬,不能從裏面掏,這就是雙盤。”而“兩手結印”是“男左手在上,女右手在上。”對比一下就會發現,“法輪功”雙盤時,男的右腳在上,而右手在下;女的右腳在下,而右手在上。李洪志恰恰把盤腿與結印的姿勢都給說反了,這就難怪許多“法輪功”練習者看到寺院中佛像的坐姿與手印時有所不解了。
佛像正確的雙盤與手印姿勢
李洪誌錯誤的雙盤與手印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