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曜聽清她的問題，寵溺卻輕嘲地一笑，『都這個時候了，還問這個問題。喜歡，喜歡得不得了了。』

疏狂吟笑一聲，拓跋曜一手竄上她的腰間，輕輕拉鬆她的衣帶，在唇瓣吻上她鎖骨同時，輕輕咬嚙起衣襟一角、朝一旁拉掀開，揭露她一片如雪凝脂般的肌膚，隨即便讓拓跋曜熾熱的吻，烙上了一道道紅痕。

沈夢離顫著單薄的手臂，環上拓跋曜的頸，因他在身上的咬嚙而輕輕喘著，微微別過的面容上，有著一絲羞澀，對於自己與眼前這個男人如此貼近而赧然，可身體又如此誠實地為他的觸碰而顫慄。

他薄唇吻著她、指間觸著她，沈夢離未經人事，一雙在他身上胡亂撫摸的生澀小手反而更撩動拓跋曜的慾望，他褪去了衣褲，抵在她的雙腿間，卻不急著進入，只是俯下頭，再次吻上那雙緊抿的柔唇，一手搓揉上她的髮頂，安撫著她，直到感受到身下身子的緊繃稍稍緩了一些，他方緩緩挺進，分去她對疼痛的注意力，她雙手死命抓著拓跋曜的雙臂，指甲幾乎要在皮肉上劃出血痕來。

拓跋曜不覺痛，只是仔細緩著身下的動作，知曉她未經性事，尋著能讓她稍微少些疼痛的方式，直到那雙顰起的秀眉稍稍因適應了疼痛而舒緩，他方徐徐加快身下動作，漸次衝刺了起來。

沈夢離在軀體的交纏與摩擦之間溢出低吟，如絲如縷地飄散在拓跋曜耳際，洞外雨聲淅瀝、不停地下，沖刷著天地，可沈夢離那聲荏弱的婉吟卻在他耳邊恁地清晰，好似呼喚著他加快身下的速度，直到頂點、直到那片熾燙的熱液噴薄在彼此相接之處，拓跋曜方輕喘地伏下身子，趴在沈夢離身上，嗅著她身上帶著微香的薄汗，滿足地。

沈夢離探出藕臂環摟著身上的男人，四肢讓緊張給折磨得痠疼，可心口卻好像要讓這個男人的體溫給融化了一般，腦袋裡讓方才強烈的快感給抹成了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自己好喜歡、好喜歡這個男人，沈夢離收緊了臂膀，將他摟得更緊，覺得只是這樣任他頹倒在自己身上、竟也那樣幸福。

驀地，慵懶假寐的拓跋曜突地雙臂一攏，緊緊地摟住沈夢離，惹來她驚嚇尖呼一聲。

『沈夢離……』拓跋曜摟著她，臉頰貼著她的胸口，卻咧出孩子氣的笑容，『本王真喜歡妳。』

『你、你不是睡了麼？』沈夢離一時害臊輕嗔，心口的急促讓拓跋曜感覺得清楚明白，他深深一笑。

『哪能這樣就睡，還得生火讓妳煨煨身子烤烤衣服呢，才不會著涼了。』拓跋曜疏朗且寵溺地一笑，捨不得地隨手拉上褻褲、自地上撐起身子，慵懶地踱至一旁，拾起了地上的礫石及碎枝後，回來至沈夢離約一步外之地坐下，順手打起粗石，煨在一地碎木之上升火。

沈夢離撐坐起身子，拉攏了被褪下的那一身濕濡的衣物，縱使方有過肌膚之親，在一番情慾後回復過理智，仍是覺得這般在他面前裸身露體教自己害臊，她屈起膝，雙臂環摟著自己的身軀，低斂著眉眼望著眼前正升起篝火的拓跋曜，有一瞬沉默橫亙在兩人之間，讓沈夢離遲疑開口的嗓音給打破。

『我、我們有了肌膚之親，你……會娶我麼？』她低著眉眼，偶爾偷偷抬眸竊覷著拓跋曜專注的神情，心裡有幾分擔怕，拓跋曜聽清她在靜默中響起的嗓音，手下動作頓了一瞬，隨即又接續著，心裡的怔然卻被拉得綿長，一些瑣碎的對話在他心口浮出。

『當初母妃私下物色的幾名欲讓我收為妾室的女子之所以最後一個個改變了心意，是妳暗中恫嚇作手？』

『慕容鳳，人人說妳是慕容族中驍勇善戰數一數二的女子，可原來這些手段也那樣了得。』

『我喜歡你，不想與任何人分享。』

那女人連自己納妾也萬分阻撓了，他若想明媒正娶迎娶沈夢離，她又會有何反應？拓跋曜瞇起深邃的眸眼，在心裡暗自掂量著。

『……曜？』見他沉默，沈夢離有幾分擔怕地喚他一聲，深怕他心裡不情願。讓她一喚，拓跋曜方抬起眸，望著眼前那個衣衫隨意披著、縮著身軀的女子。

『嗯……當然。』他扯出笑，好讓她安心。

『可我爹一定不會答應的……』沈夢離擔心地斂下眉眼，憂慮地咕囔著。

『我們互相喜歡，誰都不會成為我們的阻礙的……』拓跋曜眸光深沉地落在沈夢離身上，又低喃了一聲，好似要跟自己確認一般，『誰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