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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珍奈‧法蘭姆)
2016/03/29 00:00:44瀏覽2784|回應13|推薦214

                詩人                  珍奈‧法蘭姆

如果詩人年輕早逝,

他們遺留下生命的三分之二給評論家,

用來放牧評論家,讓他們逐漸增肥,

就在幻影一般的綠草上。

 

如果詩人年老去世,

他們自己的生命活完了,

他們寫出自己的詩,

他們是自己或許曾經的存在。

 

年輕的死亡詩人稱譽為彗星。

排隊前來的評論家乘著清空的馬車,

準備勒繩停下。

 

還活著的老詩人

依然忠誠地偽裝起來,躲在自己的天空裡。

而人們甚至是忘記了,他們是如此許久以來依然閃爍著。

直到他們墜落了,熄燼在大地之上,

人們才又一次地想起來。

天空早已空了,太陽和月亮也走遠了,

街上的燈泡已經不夠,螢火蟲開始提供亮光,

 

而且有那麼一陣子,似乎不再有任何星星了。

 

格主案:詩人是太陽、月亮、星星、街上的燈泡、螢火蟲。在寂寥的星空有螢火蟲的亮光。詩人養肥了評論家。評論家的洞見或偏見也是種創造,評論家或稱揚,或貶損,詩人都須豁達處之。

 

( 創作文學賞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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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麟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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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29 00:27

以考掘1930年代風車詩社歷史,入圍本屆金馬獎的紀錄片《日曜日式散步者》,是由目宿媒體與導演黃亞歷共同出品,記錄1930年代台南在地的詩文團體「風車詩社」如何在受到世界藝術潮流如超現實主義、歐陸思潮的影響下,因應而生的創作敘事。片中除了細緻地再現二十世紀初期前衛藝術浪潮跨越國境高速傳播的連動網絡,曾在台灣落地生根,也忠實地呈現了戰後遭遇白色恐怖的詩人生活際遇與時代政治氛圍。

這部描寫殖民地上的現代文學創作者,藉由詩觀的論述及文學創作,共同為台灣留下了劃時代的意義與美學。同時也描述了現代主義文學的前衛浪潮,為年輕的台灣詩人帶來的衝擊,以及探討異文化的接收究竟是一種純粹的想像,或是從紮根的土壤上所混合出的全新植種?生活在殖民地上的現代文學創作者,透過詩觀的論述及文學創作,留下了什麼問題供後人反思?


嵩麟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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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24 20:52

某民進黨立委質詢僑委會突發奇問,「扯」扯鈴和書法來自中國,和台灣文化「扯」不上關係,辦僑教活動時和中國的孔子學院區隔不大,必須謹慎考慮這些預算是否運用得當云云。此番言論一出,藍營追殺、媒體看笑話,同陣營者一看苗頭不對,趕快當和事老緩和氣氛。雖是小鬧劇一樁,卻舉輕若重,點出了「文化源起」的問題。台灣有極為敏感的文化認同辯論,恐怕部分來自於此。


台灣是文化公分母

文化起源其實是個大迷思,主要來自歐洲中心論及後來的社會達爾文主義,認為文化的源起決定了文明高低階序,同時兩者皆持有純粹的優越感,並轉化為主流、普世價值、普通常識或意識形態掩飾其野心,或講些「數典忘祖」、「一家親」的口號把主從關係硬生生地鞏固起來,或爭著搶文化頭香以便作秀等等。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6-11-24 20:57 回覆:
晚近後殖民研究指出,中心主義或起源論是一種論述操作,有其政治目的;歷史學者如霍布斯邦也認為傳統這種概念,恐怕人為操作的成分比自然發展來得多,他說:「傳統其實是被發明出來的。」因此,中國文化不完全代表台灣,卻是台灣文化重要的養分與優點之一,無須躲藏與迴避。更何況台灣有南島文化、日本文化、西方文化等等交錯融和,已難分辨歸屬於誰,統稱台灣文化最為簡單方便。是這塊土地孕育了我們的一切,不是其他地方。台灣是我們的文化公分母。那麼,我們如何處理這種文化起源的歷史遺緒呢?這位立委改口說我們「扯」得比對岸更好,這樣的態度就對啦!這叫做「後發優勢」──後來者在吸納這些文化後涵養出獨特的新文化,誰是起源並不是優勝劣敗的判準,也不甚重要。文化是加法,層層疊疊上去,綜合起來就是本土文化的面貌,不必有去之而後快的狹隘想法。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6-11-24 20:58 回覆:
■來源多樣不必迴避
美、澳文化有英國文化的過往卻有平起平坐的優勢、日韓有中華文化的承襲也發展出自身的特色受人敬重,新加坡香港更是多元多彩,有學者稱這種文化組成為「混雜」,是正面積極的意涵。文化來源多樣,一如食物,均衡最好,不必刻意迴避,除非確認是毒藥。書法屬不屬於台灣文化,我以此比喻為結論:我們應把海洋當墨汁,天地為紙幅,並以台灣內容來書寫台灣詩篇。至於營養從何而來,順其自然且多多益善,不必執著,精彩就好。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6-11-24 21:00 回覆:
廖新田:台灣必須擺脫文化起源的糾纏

嵩麟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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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15 13:07
張鐵志/作家「我是個詩人,我知道,希望我不會搞砸。」這是狄倫(Bob Dylan)在1964年的歌曲《I Shall Be Free No. 10》表達的玩笑之意。嗯,他現在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了,應該沒有搞砸他的詩人身分。今年75歲的狄倫,是最負盛名的民謠歌手,是六零年代青年反叛文化的精神象徵,是流行音樂史上的神聖巨人,是過去半世紀來世界最重要的文化創造者之一。而現在,他被肯定是我們時代最重要的文學家。諾貝爾文學獎說:「他在偉大的美國歌曲傳統中,創造了新的詩意表現。」
這不是他唯一的重要文學獎項。2008年,他獲得普立茲獎,得獎理由是「他對流行音樂和美國文化的深遠影響,他的歌詞寫作具有強大的詩歌力量。」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6-10-15 13:09 回覆:
唱出世代困惑吶喊
狄倫一開始是唱別人的歌,但很快就自己創作,他說:「我想要寫下我想要表達的事情,因為這些我想要說的事情,沒有人寫出來。」首先,狄倫改變了民謠與搖滾樂。當搖滾樂在五零年代誕生後,只是一種青少年的欲望躁動。在與民謠相遇後,搖滾樂開始有思想,開始注入關懷社會的理想主義基因。狄倫是這個過程中最重要的轉化者。然後,當他在六零年代中期將吉他插上電,轉向民謠搖滾後,又用「垮掉的一代」(Beat Generation)的想像,讓搖滾從青春的天真變得更為世故與深邃。流行樂從此再也不同了,尤其是音樂與文學的關係更是如此。其次,狄倫是六零年代這個二十世紀最瘋狂迷人年代的精神代表,他唱出了一整個反文化青年世代的困惑與吶喊。但他不只停留在六零年代,他後來的歌詞創作探索了宗教、人性、欲望和世界的荒蕪。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6-10-15 13:11 回覆:
最後,狄倫為世界示範了一個搖滾傳奇如何可以優雅地老去。太多的巨星與傳奇在功成名就、在蒼老之後,就不再具有創造力,而只是靠著販賣懷舊金曲來淘金。但狄倫卻一再探索音樂的可能性,寫下與以往不同的優秀作品。狄倫是一個眾多面具的魔術師,他不斷變換著身分與歌曲的主題,也不斷挑釁著他的聽眾(幾年前一部電影《巴布狄倫的七段旅程》(I’m not There )找了7個人來扮演狄倫的不同化身)。他從不是一個要討好觀眾的音樂人,他的政治也不是為了抗議,他只為自己而唱,只想一直往前走向未知的荒原,即使前方可能黑暗孤寂,是一個雷電交加的荒原。他是「一顆不斷滾動的石頭」,即使「沒有回家的方向」(這個比喻出自他的歌曲《像一顆滾石》),而這不正是偉大藝術家的精神?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6-10-15 13:14 回覆:
得獎引發辯論思考
至於他的文學成就,他的歌詞早已被許多人研究,也有許多爭議。有人認為,拿掉了音樂和演唱,他的許多歌詞只是半成熟的作品,也有人認為,即使把他的歌詞放在白紙上,仍然是極為優秀的詩作。但沒有人會否認,當他的歌詞加上音樂,這些文字就具有無比神奇的魔力。在更遠早以前,「詩歌」不是本來就可以一體的嗎?狄倫是用吟唱的方式讓文字展現出新的可能性,他是一個真正的魔法師。如今他得到諾貝爾文學獎,再次引起世界的分裂,許多人說這個獎的問題不在於是否該給他,而是怎麼到現在才給;也有的作家表示不屑,諷刺說那以後也可得到葛萊美獎了。更嚴肅的爭議什麼是文學的邊界,什麼歌和詩之間的關係——但這些爭議不正是狄倫一直以來的精神?他要挑釁世界,讓世界因此而困惑,因此去辯論與思考。此刻的狄倫或許會在他的帽子下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20161015蘋果日報   張鐵志〈他把音樂變成最動人的詩〉)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6-10-22 02:23 回覆:

一雙鞋,能踢幾條街?

一雙腳,能換幾次鞋?

一口氣,嚥得下幾座城?

一輩子,闖幾次紅燈?

答案啊答案

在茫茫的風裡

 

一雙眼,能燃燒到幾歲?

一張嘴,吻多少次酒杯?

一頭髮,能抵抗幾把梳子?

一顆心,能年輕幾回?

答案啊答案

在茫茫的風裡


嵩麟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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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8/06 15:42

多年前我曾為文介紹黃錦樹,並以「壞孩子」(enfant terrible)稱之。「壞孩子」有理取鬧,與和諧社會格格不入;他的譏諷引人側目,卻也帶來處處機鋒。回看黃這些年的文字,我以為「壞孩子」尚不足以說明一切。他字裡行間所透露的厲氣鬼氣,喝佛罵祖,毋寧更讓我們覺得此中有人:他呼應了青年魯迅所嚮往的摩羅形象。

時間回到1907年。魯迅在〈摩羅詩力說〉裡指出近世中國文明發展每下愈況,傳統資源抱殘守缺。當務之急在於「別求新聲於異邦」。對魯迅而言,這樣的新聲非摩羅詩人莫屬。摩羅始自印度,原意為天魔,傳至西方,即成為魔鬼、撒旦。而在當代的詩人裡,摩羅的代表首推浪漫詩人拜倫。拜倫之外,有雪萊、普希金、萊蒙托夫、裴多菲等人,「無不剛健不撓,抱誠守真;不取媚於群,以隨順舊俗。」摩羅詩人最重要的能量即在於「攖人心」:撩撥人心、召喚詩力。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6-08-06 15:44 回覆:
魯迅〈摩羅詩力論〉延續晚清文學革命論中以毒攻毒的脈絡。潘朵拉的盒子一旦打開,神魔共舞的場面恐怕魯迅也始料未及。在摩羅詩論最隱祕的部分,詩人的創造/毀滅的力量及於自身。黃錦樹不能自外於這樣的兩難。當歷史狂飆過後,一切喧囂激情散盡,摩羅詩人必須直面生命的「無物之陣」。在這裡,神魔退位,滿目荒寒,四下瀰漫無盡的虛空:

我夢見自己正和墓碣對立,讀著上面的刻辭。……有一游魂,化為長蛇,口有毒牙。不以嚙人,自嚙其身,終以隕顛。……抉心自食,欲知本味。創痛酷烈,本味何能知?……

熟悉魯迅的讀者想必知道這段描寫出自《野草》〈墓碣文〉,時為1925年,〈摩羅詩力說〉發表十七年後。此時的詩人已經從「攖人心者」的魔鬼成為「抉心自食」的活屍。這些年間,啟蒙風雲數變,革命的號召依然方興未艾。摩羅詩人摧毀了什麼?成就了什麼?他不能捫心自問,反而抉心自食,但「其心已陳舊,本味又何能知?」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6-08-06 15:45 回覆:
註:「只要一叫而人們大抵震悚的怪鴟的真的惡聲在那裡?!」魯迅,〈「音樂」〉,〈集外集〉,《魯迅全集》卷七,頁56。

嵩麟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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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7/29 23:36

無論如何,《水痕》是我鍾愛的書,在我心目中帶了獨特地位,沒法推翻的。現在的反感只是出於惋惜:若他換個語調,譬如有點周作人的自貶自嘲……年歲增長,讓我對高姿態的雄性風格愈來愈不耐煩。說雄性,因為總是男性作者容易擺這種「我想過因此比你知道」的架勢。年輕時我比較不質疑這種姿態,因為自己也正追求那種高人一等。讀讀寫寫一路行來,漸漸才發現能夠與讀者平起平坐其實更可愛可貴。再了不起的作者,也不過是普通人,脫俗並不等於傲慢。因此《笑忘書》以後昆德拉在我心中地位很快下跌,而我敬重多年的約翰.柏格,現在有時硬是難以下嚥(他實在太嚴肅了),幸好還是覺得他的思想高人一等(起碼高過我許多),毫不過時。

重讀《水痕》,因為想到許多年前的威尼斯之旅,連帶想起一些讀過的有關威尼斯的書。譬如, 歌德《義大利的日子》、卡爾維諾《看不見的城市》、詹姆斯《義大利時光》和阿城《威尼斯日記》等。相對於這些書,《水痕》十分醒目,原因正在那孤冷風格。寫的是威尼斯,又不盡然。不是詩,不是遊記,也不是貼心的自白,倒像札記,不談他特地去參觀教堂或美術館,也不抄寫一些水城歷史,而隨興記了一些回憶和思索,間雜一點私人細節和坦誠肺腑的真心話。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6-07-29 23:40 回覆:

另一處同樣讓我珍愛的,是寫威尼斯冬季特有的霧,濃不見物,厚得可以切割。如果你冒著濃霧出去買菸,便可以順先前在霧中穿出的隧道回來,那隧道可以維持半個鐘頭。

想像那情景:凝凍如豆花的寒霧,咫尺不可見的迷離恍惚。

雲霧飄渺的山色動人是有理由的:美需要隱藏,需要神祕。

我見到的是盛夏豔陽下的威尼斯,霧中威尼斯只在攝影集裡看過,是真美。(20160727自由副刊  張讓〈一個詩人的威尼斯〉)


嵩麟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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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30 18:12
本論文是以日治時期台灣詩人洪棄生的詩歌作品為研究範圍,旨在探討作為遺民的洪棄生如何藉由對台灣的書寫,從生活經驗中的海洋出發,建構真實的蓬萊仙境,到蓬萊幻滅,進而上下求索,轉以遊仙的方式,尋求乾淨土;然而詩人強烈的用世之心遂讓原本遊仙的想望變成反遊仙,最後進入另一種煙霞幻境──鴉片的迷霧世界中。這種種追索與變化過程與洪棄生本人的執著意識和屈騷精神緊緊結合,呈現出遺民世界中曲折複雜的心靈風景。

嵩麟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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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26 10:44

我一度很著迷美國女詩人艾蜜莉狄更生(Emily Dickinson 1830~1886)的詩句,她是一位孤獨的詩人,有些人甚至稱她是「自閉症詩人」,她十分戀家,終生獨身未嫁,住在麻賽諸塞州的家中,不常出外旅行,但是她的詩句卻向我們分享了關於永恆、自然、愛與死亡的哲學,令人十分驚豔!她與華特惠特曼被認為是美國文學史上兩顆明亮的雙子星。

我們總是以為孤獨是貧乏蒼白的,我們以為孤獨是有害生命靈魂的,但是在艾蜜莉的詩句中,卻向我們呈現了一個細膩、美好與歌頌的世界。艾蜜莉不僅寫詩,她同時也是很好的廚娘,她作麵包、甜點,甚至冰淇淋,她也是很棒的手工藝達人,喜歡製作壓花作品。

寫詩對於艾蜜莉而言,是孤獨人生的救贖!她曾描述說:「晚餐後我躲進詩裡,它是苦悶時刻的救贖。一旦完成一首詩,我覺得放下了一個負擔。晚上詩句常會吵醒我,韻腳在我的腦中走動著,文字占領了我的心。接著我就能明瞭世界所不知道的,那是愛的另一個名字。」

艾蜜莉的生命詩篇讓我們看到,其實孤獨並不可怕,不懂得享受孤獨才是生命的損失。孤獨讓我們看到生命細膩的部分,也讓我們認真思考生命的本質。

摘自【2016/05/25 聯合報A15 名人堂 〈咖啡館是我的修道院



�X�B: 美國女詩人艾蜜莉狄更生 - 安瑟管理文摘 - udn部落格 http://blog.udn.com/arthurnote/58710001#ixzz49j4yRyQi

嵩麟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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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11 20:09

杜甫之《狂夫》--- 百無一用是書生

萬里橋西一草堂,百花潭水即滄浪。

風含翠筿娟娟凈,雨裛紅蕖冉冉香。

厚祿故人書斷絕,恆飢稚子色凄涼。

欲填溝壑唯疏放,自笑狂夫老更狂。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6-05-11 20:11 回覆:

【讀後感懷】

窮兵黷武民芻狗,田園荒蕪路顛簸。

書生經綸百無用,奔走乞糧日穿梭。

商賈屠夫路邊笑,書中自有日日愁。

羸弱妻小皆瘦骨,悲慚盡向詩中說。

屋破雨漏被如鐵,不做狂夫奈若何。(作者:醉夢)


嵩麟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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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29 17:22
他愛慕屈原終其一生修身潔行,孤芳傲世,追求完美人格的實現;景仰司馬
遷愛憎分明,盡情地褒揚貶抑歷史人物,筆端蘊含著深沉的感情。在臺灣傳
統文學方面,最令他心醉神馳的「文學情人」首推王少濤。王少濤「傷今弔
古都無益,獨立蒼茫只詠詩」,遺世獨立的孤傲風骨,以及「左史右圖書,吟
詠欣寄託」,渾然忘卻俗慮的閒適情趣,這些堅貞不移的丰采,都是他最渴望
學習的。至於王少濤詩作的表達技巧,純任性靈,自由揮灑,語言淺顯,文
氣流暢,通覽全書,幾乎不須翻查字典詞書就可以很輕鬆地看懂,絲毫沒有
閱讀壓力,卻又靈活變通,首首皆饒有鮮活佳趣,連日常最平凡不過的家庭
瑣事,也往往被點化為詩境畫意,尤其令他玩味再三,愛不釋手11。根據以上
作者的詳細論述,再參核作者在系上所擔任的課程,就可以很清楚地確認本
首詩第二節所說的穿越時空,走入作者心坎,前來傾訴衷腸,經常與作者相
依相伴的「文學情人」,指的是戰國晚期寫作《楚辭》的屈原,西漢中期寫作
《史記》的司馬遷,以及戰後臺灣詩書畫三絕的王少濤。(吳福助的文學情人,有〈再別中興湖〉一首)

嵩麟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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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25 23:37

2016-04-25 10:35 聯合報 陳怡蓁回到台灣,赫然驚覺屈原曾經來到!……

2016年,趨勢經典文學劇場即將展演生於距今二千三百多年前的屈原。即使年年端午吃粽子、划龍舟,觀賞過雲門舞集的《九歌》,讀過《史記.屈原列傳》,瀏覽過〈離騷〉,也熟悉〈漁父〉的對話,但是對於這位當年楚國的三閭大夫,如今被尊為中國歷史上的第一位詩人(對岸封他為詩祖),卻仍然覺得陌生。他那麼熱愛的楚文化究竟具備什麼樣的神祕力量?他抱著什麼樣的信念投江?他走過的路留下什麼樣的痕跡?

屈原知否?在台灣,北投有一間靜靜佇立的屈原宮,香火未斷,年年有詩人獻詩祭拜。基隆河、淡水河、愛河,一年一度,鑼鼓喧天,龍舟不知其所以然的奮力競賽。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6-04-25 23:40 回覆:

屈原曾「遠遊」,上天入地不可及,為了在舞台上更深刻重現他的生平與作品,去年寒冬,包括「經典文學劇場」的製作人、編劇、導演、企畫、顧問以及說演者,踏上了楚文化之旅。

湖北的樂平里是他的出生地,可惜風雪斷路,未能尋訪。秭歸是他的故鄉,已發展成廣大的五A級風景區。我們搭著電瓶車,沿著長江穿梭在矗立的仿古屈原祠、巨大的〈離騷〉石碑之間,發思古之幽情,卻又疑惑缺少了什麼?司機在我們懇請之下,拉開嗓子唱起了端午龍舟的號子歌:「三閭大夫聽我講,故里鄉親懷念你,年年一到五月五,招你魂魄回故鄉。」嘹亮的歌聲迴盪,跨越千年,聽得我起了雞皮疙瘩。啊!屈原沒有死!他是他們的鄉親,骨血傳承,化生在船夫的歌聲裡,在江畔盛開的梅花裡,在每年領航的白龍舟裡。

感動中帶著一絲迷惘,隨著屈原離鄉背井,來到他年少得志,曾為楚懷王左徒的荊州一帶。那些包圍他的,被他熱愛的楚文化瑰寶,如今都在湖北省博物館和荊州博物館裡靜靜陳列。曾侯乙的編鐘、琴瑟、笙簫,見證了楚國音樂藝術的豐富;精美漆器上,那細腰三折、長袖飄逸的妖嬈舞姿栩栩如生;四百多種玉器佩飾精緻純粹到教人目眩神迷,彷彿嘲笑「今不如古」。貴族的棺槨上敬謹地勾繪著引靈魂升天的鬼神與星座,楚巫文化視死如視生的哲學如此明明白白。踏在虎背上的鳳凰銅雕驕傲挺拔,楚人是火神祝融的子孫,崇拜美麗絕倫的鳳凰,是否也暗示浴火鳳凰終將再起?暗示美力勝於強權?「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不正是楚文化再生的力量嗎?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6-04-25 23:41 回覆:

南方、朱雀(鳳凰)、紅與黑、水與火,交織成神祕、熱情又尊貴,與中原迥異的美學與文化。這樣追求超越人性、與天道相合的獨特老莊哲學,深入骨髓地影響著代代華夏子民。而這樣追求繁複精緻、香草美人的南方美學可曾渡海遠揚?在台灣,可有楚文化的潛移默化?

親眼見證了豐富驚人的墓葬文物,腦海中想像著、勾勒著楚王宮的巍峨堂皇,來到「紀南城遺址」,卻只見荒草漫漫,僅餘一處高塚。遙想楚國在此建都四百餘年,宮殿宏偉絢麗,國力一度冠蓋寰宇,卻逃不了盛極而衰的命運,被以尚武、尊法的強秦一再誘騙欺侮,數度遷都,終至亡國。

屈原〈哀郢〉所見已無法確定是哪一個郢都,總之如今皆已灰飛煙滅。我們站在遺塚小丘上,千年前的繁華固不復見,今日的荒蕪景象又豈非泡沫幻影?導遊述說著即將按原貌重建楚宮的遠景,我卻對著郭沫若手書的「楚紀南故城」石碑,不勝唏噓。如果精神不復,徒留物質,展現的是強國的意識嗎?或僅僅是又一處旅遊景點?

屈原行吟澤畔,上下求索,刻意選在端午時節,懷沙自沉。至今汨羅江兀自潺潺而流,只是此水已非昔日水,當年的憂憤哀傷皆已遠去,詩人的靈魂也已昇華,絕美的楚辭篇章卻流傳千古,啟迪萬世,引導著我們來到楚地,徘徊在其實沒什麼特別風景的汨羅江畔。

我們站在寒冷的江頭憑弔,懷想屈原以絕對浪漫的精神,追求自我的完美,毅然投江明志,回到他所深信的天道循環之中。也許他心中一片了然,並不悲苦,他知道為何而生,為何而死,他清楚自己在天地間安身立命之處。

回到台灣,赫然驚覺屈原曾經來到!這兒沒有他走過的蹤跡、飲過的江水,沒有任何楚國遺留的物質,然而唯美浪漫的情懷、安身立命的追尋、發自內心的敬天拜神、天道與人道合一的嚮往,無不處處存在。空氣中飄著他的氣質,河水裡流著他的骨血。隔著海峽的我們傳承了他的信仰、文學與精神。他化生在莘莘學子的傳誦中,在道教的祭典儀式中,在詩人的傳承讚頌中,在奮力向前的龍舟中,在可口美味的台灣粽裡!

五月即將展演的《屈原,遠遊中》,融合講談、音樂、舞蹈、戲劇,呈現他遠遊至台灣,化生在這個島嶼的靈魂與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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