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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03 22:36:13瀏覽602|回應1|推薦29 | |
朱天心(1958– )《想我眷村的兄弟們》: 他們的父母,在有電視之前而又缺乏娛樂的夜間家庭相聚時刻,他們總習於把逃難史以及故鄉生活的種種,編作故事以饗兒女。(頁79) 他們(按:指眷村老兵)通常大字不識一個,甚至不識自己的名字和手臂上刺青的「殺朱拔毛」「反共抗俄」,但他們是村裡諸多小孩的啟蒙師,他有講不完的剿匪戰役、三國水滸、或鬼怪故事,儘管他們的鄉音異常嚴重,可是小孩們不知怎麼都聽得懂。(頁84) 村裡的孩子,或早或遲跟她(按:敘事者自己)一樣都面臨、感覺到這個,約好了似的因此一致不再吹噓炫耀未曾見過的家鄉話題。(頁81) 格主案:我是閩南系的臺灣人,或者稱為河洛人或福佬人。十八歲以前在偏僻的農村長大,十八歲以後離鄉讀大學,但寒暑假會回鄉下。先祖父及先父都是農夫,我身上流著農夫的血,也曾從事一些農事工作。眷村人的生活只能想像,那些眷村作家所陳述的眷村種種,提供認識眷村的材料。至於老兵,是直接間接遇過一些,他們大概都是底層的外省人,有些一輩子單身,我在打工的工地、學校宿舍、部隊見過他們。人們的族群認同,除了本質論的血統論之外,也有建構論的,像眷村這樣的封閉社會,則血統論與建構論兼具,這對型塑眷村族群的族群認同有影響,他們的第一代第二代幾乎全是大中國意識者,現在已有第三代第四代,族群認同或國族認同已有不同;何況絕大部分的眷村已經改建,眷村中人幾乎都想逃離眷村。2021年2月的今天臺灣,國族認同的演變早已翻過好幾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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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識學習|隨堂筆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