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顆星 我毫無顧慮的抓起她的手要朝裡頭走進,但手的主人卻固定住的將自己定格原位,並出聲喊:「放開我!」 「所以啊,不是真心就不要口口聲聲說謝謝。」我以極緩速度將那隻顫抖的手鬆開,並不知覺得淡淡的笑著。我想我笑的是自己吧,明知結果會是如此,還是想要嘗試一便。 「還不走,難不成想等主任出來,將妳跟我合成一國的。」我看也不看一眼,轉身前給了句忠告。 不到幾秒,身後影子早已消逝了,留下的是可笑的自己。 這就是我多事的代價嗎? 做好事不該要求回報,我想這因該不是一般人做得到吧。 那假如為了幫人,被退學了,我是不是成了聖人了。我獨自站在門外對於自己壞到不行的情況,做了可笑的想像。 其實,我覺得自己是被扯後腿的感覺,幾乎可以認定我在這個班級這間學校是多不受到歡迎的,當我被抓去教務處離開前,我看到眾人目光是等著看戲的,沒人站出來替我解釋,更慘的是連當事人都只低著頭,或許我該自我反省,總是想做什麼就要求別人也得如此,但或許自己心裡清楚,這些屈服於我的只是怕我。 「對不起,石太太!」 這是媽從教務處走出時,主任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追上媽的背影後,並不時回頭望向教務處門口走出來的老師,發覺或許這一切都是學校設計出來的,那種如釋負重的表情,還不忘的朝我看了一眼,我真的想衝回去,告訴他們什麼叫毆打師長。 一路上我背著書包緊跟在媽的後頭,她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我知道現在她大概氣到快爆漿了。 碰! 門的滑軌已經生鏽又加上被這樣一拉,平時難拉的門被硬拉開而發出一種刺耳的聲音。 我跟著一同走進這家保留日式裝潢的麵店,店裡的客人看樣子是剛離開沒多久,桌上還留著未收拾的碗盤。 我很自然的坐上剛才客人離去那一桌,抬起一隻腳翹在椅上微抖,手拿著筷子夾起盤子上的湯汁上剩下幾片的小菜。 才準備要夾起下一口時,棍子便咻一聲打落在我那隻翹起的腳,筷子瞬地掉落在地,腳也迅速的縮回。 抬起頭,媽的表情繃到一個盡界,但一聲也不吭的手還拿著棍子。 「女士,妳要冷靜些。」我站起退了一步,並試圖安撫媽。 媽走近一步,完全讓我沒防備下後腦袋被狠狠地打了下去,她開口:「妳一個女孩子坐沒坐姿,抖什麼?」 「宋女士,不是跟妳說過頭不能打嗎!」我一邊將那一頭短俏紅髮整理,一邊提醒著,「知道這顆頭花了我多少錢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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