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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8/08 10:52:32瀏覽83|回應0|推薦0 | |
舞台上三位辣妹熱情的歌舞,這沒有甚麼燦爛的燈光,沒有造勢的傳統口號,美女身穿著晶亮閃眼的短裙,只是想要參予一場人生歷練的展演,台下的觀眾沒有鼓譟的鳴笛聲,大家倒像是欣賞一個溫馨的晚會,來聆聽一個個與自己生命經驗雷同的故事。 女孩說:「我的媽媽是台灣重男輕女下悲情的產物,又叫做罔腰,小時後被賣身去妓女戶,台灣解嚴後萬華的紅燈戶被拆除,她忍受著一般人異樣的眼光,活著,總是低頭的卑微」。 你我都在意最美的一面讓世人看見,這年頭還有誰會自挖瘡疤,把會引人側目的自己,剖析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女孩勇敢得可以。 台下一位長者靜靜的坐著,低調,沒有宣傳的架式,他眼帶微笑看著台上的人生喜悲輪流上演。 我問:「鄭教授,為什麼要辦這場明知道選不上的選舉」? 他說:「這種生命經驗,不是錢買得到,年輕人有理想,就來闖一闖,跌倒了不過再爬起來,損失的僅是時間跟短短的幾萬元」。 台上換了人,每個人都把自己最心靈深處最痛的傷,挖了又挖,台下的聽眾,默默聆聽,他們也知道,這比日光燈快壽終正寢的喘息還小聲,不過誰在乎?我想大家在乎的是此時此刻,保有了「說話」的權利,也感謝這選舉制度,讓他們一群人,由南到北,聚集在一起,選不選得上是其次,重要的是他們把話說了出來。 下了台,女孩對我說:「她們兩個人各自籌了貳萬伍仟元,湊了伍萬元當保證金,共同參選里長」。 這是甚麼邏輯?里長還可以兩個人共同參選? 我說:「你們選區在台北,跑來這裡辦競選晚會台北人怎麼看得到」。 女孩笑了笑:「因為沒錢啊,只好全省的參選人一起辦,重點是,我也參加了這人民的盛會,選上了我們兩個輪流服務啊」。 誰的心聲被聽到?在這車來人往的鬧街,在台灣有一群人,用如螳臂的力量,在吶喊著,接著他們要用苦行僧的方式,走遍台灣,只為了博取另類掌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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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