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太常引
雲深曉夜正三更,斜月太多情。
寫映落華英,笑春雨,悠來夢迎。
浮生萬路,怎生餘意,獨沐畫欄憑。
星迤日方明,遠黛處,詩途未醒。
一個人的流浪叫滄桑,那兩個人呢?我們都該看過一句話「最遠的距離,是我在你身邊,而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人間情愛呵,撰寫下多少故事?而其中有一篇的劇情,就是離不開那一幕「遠走他鄉!流浪!」
印象中有一則廣告,劇中女主角,獨自在機場的咖啡廳候機,侍者送來一杯酒,酒杯的墊紙寫著一句話『好久不見』,當女主角追上前去時,男主角正與另一半攜手走向登機室前的電電梯。當兩人雙目遙遙對望,一切的過往,也就成了那一直往前,不會回頭的手扶梯一般,只能順著極目的眼光,流於惘然。
何以流浪!是什麼樣的心思下,造就獨行的趨向,是自殘的病態?還是與世無爭的心房?流浪到哪裡才算是家鄉,但看心徬不徬惶。或許某些人的特質,就像一隻風箏,不願區定於固定的天空,但依舊渴望,有一雙手輕輕牽動那飄蕩的身影,在某些時刻,勾著蠢蠢欲動的假想,如果那雙手,不懂得收放之間的奧妙,風箏不是斷線飛遠了,就是從此鬱悶的鎖在哀怨的天堂。
骨子裡有流浪的血,那些竄來奔去的激動,總是會挑著安定之後的念頭,「我想找一個地方去流浪」,然而!無法真正放下,流浪到哪裡不算流浪,那是因為牽掛,於是!最簡便與最快速的方法,就是以心流浪。
「用一首詩散步在你的靈魂中」,多年前我以此為定向,寫著一些說與不說之間的密語,觀者可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以詩來寫下心緒,好讓那些露白的言語,隱藏在狂野的行囊中,只不過當多年過去,再細細品嚐,看自己的故事,真相只有自己懂,於是我不再礙於世人眼光。
「十年一覺揚州夢」,若干年後當時眼中繁華成為假象,我那些曾經用心諾下的詩句,彷彿是一位判官,一字一段落之間,質問我當時的情緒何以真假。算算一兩千首,那些格裡寫下的詩心不曾假,只是人海滄桑,不論流浪的國度裡,有幾層記憶,終須向那個不回頭的手扶梯,把它當成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