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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28 19:24:23瀏覽10782|回應0|推薦3 | |
古詩十九首之一: 行行重行行
文苑 唱 現代曲 行行重行行 東漢 佚名
http://www.ntdtv.com/xtr/b5/2005/04/11/a27362.html#video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相去萬餘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知。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 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浮雲蔽白日,遊子不顧返。 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棄捐勿復道,努力加餐飯。 [以下配圖,純為教學欣賞用,如果您的圖片不願被載用, 請留言告知,定立刻刪除,感謝。] 行行重行行, 與君生別離。 相去萬餘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知。 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 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 浮雲蔽白日,遊子不顧返。 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 棄捐勿復道,努力加餐飯。 載自 http://www.singtaonet.com:82/culture/poetry/t20051205_85281.html 儘管在流傳過程中失去了作者的名字,但“情真、景真、事真、意真”(陳繹《詩譜》),讀之使人悲感無端,反復低徊,為詩中女子真摯痛苦的愛情呼喚所感動。首句五字,連疊四個“行”字。“行行”言其遠,“重行行”極言其遠,兼有久遠之意,翻進一層,不僅指空間,也指時間。於是,復遝的聲調,遲緩的節奏,疲憊的步伐,給人以沉重的壓抑感,痛苦傷感的氛圍,立即籠罩全詩。“與君生別離”,這是思婦“送君南浦,傷如之何”的回憶,更是相思之情再也壓抑不住發出的直白的呼喊。詩中的“君”,當指女主人公的丈夫,即遠行未歸的遊子。與君一別,音訊茫然:“相去萬餘里”。相隔萬里,思婦以君行處為天涯;遊子離家萬里,以故鄉與思婦為天涯,所謂“各在天一涯”也。“道路阻且長”承上句而來,“阻”承“天一涯”,指路途坎坷曲折;“長”承“萬餘里”,指路途遙遠,關山迢遞。因此,“會面安可知”!當時戰爭頻仍,社會動亂,加上交通不便,生離猶如死別,當然也就相見無期。 更多古詩欣賞 http://blog.udn.com/yuan6116/1331011 賞析 這是一首在東漢末年動蕩歲月中的相思亂離之歌。 然而,別離愈久,會面愈難,相思愈烈。詩人在極度思念中展開了豐富的聯想:凡物都有眷戀鄉土的本性:“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飛禽走獸尚且如此,何況人呢?這兩句用比興手法,突如其來,效果遠比直說更強烈感人。表面上喻遠行君子,說明物尚有情,人豈無思的道理,同時兼暗喻思婦對遠行君子深婉的戀情和熱烈的相思--胡馬在北風中嘶鳴了,越鳥在朝南的枝頭上築巢了,遊子啊,你還不歸來啊! 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浮雲蔽白日,遊子不顧返。 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棄捐勿復道,努力加餐飯。 “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自別後,我容顏憔悴,首如飛蓬,自別後,我日漸消瘦,衣帶寬鬆,遊子啊,你還不歸來啊!正是這種心靈上無聲的呼喚,才越過千百年,贏得了人們的曠世同情和深深的惋嘆。 如果稍稍留意,至此,詩中已出現了兩次“相去”。第一次與“萬餘里”組合,指兩地相距之遠;第二次與“日已遠”組合,指夫妻別離時間之長。相隔萬里,日復一日,是忘記了當初旦旦誓約?還是為他鄉女子所迷惑?正如浮雲遮住了白日,使明凈的心靈蒙上了一片雲翳?“浮雲蔽白日,遊子不顧反”,這使女主人忽然陷入深深的苦痛和彷惶之中。詩人通過由思念引起的猜測疑慮心理“反言之”,思婦的相思之情才愈顯刻骨,愈顯深婉、含蓄,意味不盡。 猜測、懷疑,當然毫無結果;極度相思,只能使形容枯槁。這就是“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老”,並非實指年齡,而指消瘦的體貌和憂傷的心情,是說心身憔悴,有似衰老而已。“晚”,指行人未歸,歲月已晚,表明春秋忽代謝,相思又一年,暗喻女主人青春易逝,坐愁紅顏老的遲暮之感。 坐愁相思了無益。與其憔悴自棄,不如努力加餐,保重身體,留得青春容光,以待來日相會。故詩最後說:“棄捐勿復道,努力加餐飯。至此,詩人以期待和聊以自慰的口吻,結束了她相思離亂的歌唱。 詩中淳樸清新的民歌風格,內在節奏上重疊反復的形式,同一相思別離用或顯、或寓、或直、或曲、或托物比興的方法層層深入,“若秀才對朋友說家常話”式單純優美的語言,正是這首詩具有永恆藝術魅力的所在。而首敘初別之情--次敘路遠會難--再敘相思之苦--末以寬慰期待作結。離合奇正,現轉換變化之妙。不迫不露、句意平遠的藝術風格,表現出東方女性熱戀相思的心理特點。 古 詩 十 九 首 漢無名氏作(其中有八首《玉台新詠》題為漢枚乘作,后 人多疑其不確)。非一時一人所為,一般認為大都出於東漢末年。南朝梁蕭統合為一組,收入《文選》,題為《古詩十九首》。內容多寫夫婦朋友間的離愁別緒和士人的彷徨失意,有些作品表現出追求富貴和及時行樂的思想。語言朴素自然,描寫生動真切,在五言詩的發展上有重要地位。 漢代詩人,源於風騷:其承詩經體者,多用四言,如高祖唐山夫人所作房中歌是也,其時椎輪初具。衍其緒者未多,以文士多趨於辭賦也。班固藝文志歌詩二十八家,多無作者名。後世所傳有作者之五言詩,乃未見著錄。而固自作五言詠史,亦質木無文。武帝立樂府,釆集趙代之謳,齊楚之風,祗是民間歌謠。證以劉勰:『成帝品錄三百餘篇,辭人遺翰,莫見五言』之說,知體製完整之五言詩,未必起於成帝以前也。 大抵民間歌曲,或經長期傳誦,或經多人潤色,乃能形態完備耳。昭明文選彙錄佚名五言詩為一組,題曰:『古詩一十九首』,觀陸機集擬古十二首,即擬十九首之詩也。王孝伯所舉古詩佳句,亦十九首中句也。知昭明以前,泛稱古佚名者之詩為古詩;後人或以經樂官採錄協律者為樂府,其不協律者但謂之「詩」,此又混淆難別。然詩之體製,隨時衍變,自聲病對偶之格,至唐人漸成定型,是為律體,於是名為近體詩,而概稱異其型者為古體詩。斯又唐代以後之通稱已。 鍾嶸詩品云:『自王(褒) 、揚(雄)、枚(乘)、馬(相如)之徒,詞賦競爽,而吟詠靡聞。』又云:『古詩,其體原於國風,陸機所擬十四首,文溫以麗,意悲而遠,驚心動魄,可謂幾乎一字千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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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詩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