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網路上看到一個怪異的美術作品《An Oak Tree》, 是美術家 Michael Craig-Martin 1973年的創作, 下圖是展覽時的相片, 右上角是擺在玻璃架上的一杯清水, 左下角有一張紙是創作人和美術鑑賞人的對話記錄, Craig-Martin 的作品屬「觀念藝術 (conceptual art)」, 他解說橡樹經由「transubstantiation」變成了杯裡的水. 我只知道「transubstantiation」的一個意思是基督教裡麵包和葡萄酒經過「聖餐禮」轉化為基督的肉體和血液, 被 Craig-Martin 拿去如此引申使用超過我腦力所能理解.

有趣的是當年澳洲國家美術館買去收藏, 運到澳洲時因外來植物不能隨便進口而被擋在海關, Craig-Martin 被迫告訴海關那只是一杯水! 他事後辯解說觀念藝術本來就是要靠欣賞者的詮釋, 這倒是符合觀念藝術先驅 Marcel Duchamp 所說, 他說美術創作的重點在於如何運用想像力, 欣賞者也要運用他們的想像力去欣賞. Duchamp 把尿池原樣展出稱之為飲水池 (下圖, 中文譯這件作品名稱 fountain 為噴泉, 我覺得是 lost in translation, 不過我既不懂美術也不是英語專家, 這只是我的淺見) , 從外形和功用還算可以引出某些歪想, Craig-Martin 把這個觀念發揮到極致卻讓人很難聯想. 我還有一些疑問, 需要常添水以免蒸發嗎? 要原創人親自添水才能保持 transubstantiation 的效果嗎? 還是就讓橡樹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