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紀中期有些美國大公司聘請 James Harvey 做商品包裝設計, 有製造牙膏的《Pepsodent》, 製造香菸的《Philip Morris》等等一般美國人的日常生活用品, 不過他只因「Brillo Pad Box」而聞名於世, Brillo Pad 是《Brillo》公司生產用來清除汙垢的鋼絲絨, 有名原因無關包裝盒的美觀或巧妙, 而是1964年大名鼎鼎的 Andy Warhol 在紐約《Stable Gallery》展出一個作品名為《Brillo Box》, 是幾個疊起來的 Brillo Pad Box (下面左圖), 我在網路上找到的一張商店裡擺設同樣盒子的相片放在右邊做對照.   

Harvey 為了謀生而從事商品包裝設計, 那盒子其實也是一位美術家的創作, 只是不被當作可欣賞的美術作品, Warhol 原封不動的拿去展覽卻是美術作品, 這是什麼道理? 我沒有找到《Brillo Box》這件作品的解說, 據我了解 Warhol 認為美術創作人的意圖比視覺的美感重要, 猜想意思是盒子的設計不錯, 但是適當數目的盒子加上巧妙的推放賦予特殊的意義. 我因此想到英國劇作家 Tom Stoppard 曾說「Skill without imagination is craftsmanship and gives us many useful objects such as wickerwork picnic baskets. Imagination without skill gives us modern art.」這個評論無關上述兩件作品, Stoppard 顯然對現代美術有偏見, 這句話本來是以偏概全不足為訓, 不過似乎可以借來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