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城邦
上一篇 回創作列表 下一篇   字體:
一個被耶穌帶領的驚人實例
2013/11/14 15:48:01瀏覽3083|回應10|推薦151

   背誦者還告訴我們:「猶太人是萬惡之源,他們不忠實、不值得信賴。他們恨伊斯蘭,迫害先知穆罕默德,始終找機會要除掉他並摧毀他的啟示。猶太人的行徑招來阿拉的憤怒,而把他們變成豬和猴子。」古蘭經記載,危險的猶太人如何帶給先知種種麻煩,我們穆斯林應該保衛自己的領土及信仰,就像穆罕默德所做的一樣。

 
文/顏敏如 Yen Minju (舊文)

 
前言

    在探究以色列與阿拉伯國家衝突的搜尋卻所獲有限的過程中,逐漸明白,原來是自己走偏了方向。這個議題從政治層面著手,難以得到滿意的解答。當「猶太與伊斯蘭」成了新方向之後,一位名叫Mark A. Gabriel的作者提供了我一個全新的視野,特別是其生平起伏深深震撼了我,而急切地希望能介紹給朋友們。下面就以第一人稱為敘述主角,讓讀者一窺這位不平凡埃及人前半生的遭遇:

    1967那年我十歲,六日戰爭再度讓中東成為世界矚目的焦點。戰爭開始的第一天,以色列就已瓦解埃及的空軍,接著佔領西奈沙漠,穿過蘇伊士運河,進入埃及,直搗首都開羅。埃及人已有最壞的打算。

    我生長在開羅一個相當富裕的家庭裡,父親有個成衣工廠,全家篤信伊斯蘭,叔叔是倍受敬仰的伊曼(Imam伊斯蘭的神長)。每週兩次,父母花錢請古蘭經背誦者來到家中。這些經文背誦者通常到一般人家裡或特殊場合背誦古蘭經。人們相信,他能趕走惡靈,帶來阿拉的祝福,保護家裡不致遭劫。來家裡的這個人,背誦完經文而留下來喝咖啡時,就告訴孩子們穆罕默德的軼事,這些大都是阿拉伯人和猶太人之間的戰鬥。我們聽這些故事,就如同基督宗教的孩子們在聽大衛與巨人決鬥等聖經故事一樣,所不同的是,我們的戰鬥仍在進行,穆斯林的敵人就住在以色列,就在埃及隔壁。

    也一起聽故事的母親,對於穆罕默德為了保有他的啟示不被基督徒及猶太人等偶像崇拜者摧毀而奮戰,很引以為榮。可是當她聽到穆罕默德把女人和孩子等「戰利品」視為奴隸,既送給士兵,也在奴隸市場販賣時,卻感到很不自在。

    背誦者還告訴我們:「猶太人是萬惡之源,他們不忠實、不值得信賴。他們恨伊斯蘭,迫害先知穆罕默德,始終找機會要除掉他並摧毀他的啟示。猶太人的行徑招來阿拉的憤怒,而把他們變成豬和猴子。」古蘭經記載,危險的猶太人如何帶給先知種種麻煩,我們穆斯林應該保衛自己的領土及信仰,就像穆罕默德所做的一樣。我十歲時,Nasser總統透過媒體大肆宣傳以色列在邊境上的威脅。學校常教導我們,猶太人是歷史上的敵人,他們偷了巴勒斯坦人的土地,而切除這塊惡性腫瘤更是我們重大的責任。

    天熱時,開羅人喜歡坐在屋外喝茶、吃核果。大夥兒聊天的其中一個重要話題就是,1948及1956年和以色列的戰爭。人們認為,以色列的行徑就像古代他們想殺害穆罕默德那般,是伊斯蘭與猶太歷史的重複。談話的結論往往是,猶太人恨穆斯林,穆斯林無法接受猶太人。有個流傳廣泛的可怕故事:以色列有次包圍巴勒斯坦的一個村子,鎖住所有村民的房門讓他們出不來,然後炸毀房子。另一個更嚇壞孩子的故事是,以色列人把巴勒斯坦孕婦的肚子剖開,先殺嬰兒,再殺母親!這些說法,在我不認識一個猶太人,完全沒接觸過猶太的情況下,已在我心中埋藏下對他們巨大的仇恨。

    以色列獨眼戴揚將軍的照片常在報紙上出現,許多孩子因心理極大的恐懼而常做惡夢,我也不例外。有次夢到,我去了一般人喝茶、玩遊戲的場所,卻不見一個人。只看到戴揚坐在岩石上,拿著屠刀,正在把一個埃及人的屍體切成碎片。我驚嚇得醒來,認定戴揚就在家中,便一逕往外衝,跑向大街,以為戴揚就在身後追我。父親、哥哥跟著我跑,就在我快要跳進灌溉大川時,其中一個哥哥把我撲倒在地。回家後,家人和鄰居全圍繞著我,以為我中了魔。後來四個哥哥全去參戰,其中三個兩個月後回來,一個公報失蹤,母親哭到沒有眼淚。家人都說:「阿拉絕不撒謊,整本古蘭經講得很明白,除非到復活日,我們永遠不能和猶太人和平相處。」

    八個月後,當哥哥生還的消息傳來時,母親、姐姐和鄰居婦女,在家以埃及音樂伴奏,高興地跳起舞來。父親拿出來福槍,大哥拿出手槍到街上對空鳴放;伯伯也在他家屋頂上放槍以示慶祝(註一)。在我十歲的心靈裡,猶太人是最大的敵人,他們企圖殺害先知、囚禁我哥哥、炸毀我們的城市。我完全相信,世上所有的問題全是猶太人所引起,並憎恨和猶太人有丁點關係的一切。

    我在還不會認字時就已開始背古蘭經。經文字句並不陌生,因在清真寺、收音機及來家裡的背誦者身上已聽了許多。然而,古蘭經由古典阿拉伯文寫成(註二),不易唸、不易懂。Al-Azhar大學畢業也就職伊曼的叔叔是我的啟蒙老師,他教我正確的發音,告訴我背經文的方法。

    我在六歲時上Al-Azhar小學,此校以伊斯蘭教育為中心,全家人以我為榮。當時班上有四十五名學生,人人都急切地背誦經文。我在六至十二歲期間,每天約背二頁,而且這工作在日出前必須完成。不會背的孩子要受罰,通常老師讓他們坐在椅子上,脫掉鞋襪,腳踝綁在一起,把雙腿舉高,以剛砍下來的棕櫚打腳心。

    我每天穿白長袍、戴小帽和家人在清晨三點半到清真寺祈禱,四點半父親和叔叔回家再睡二個小時後才開始工作,我則留下來繼續背經文。學校有兩名老師負責口試,有時他們要求學生背某章、某段,有時他們先背一段,要我們說出章節後,再接著背下去。依照Al-Azhar的規定,背經文是大學畢業應俱備的條件,我在十二歲就已背完全本古蘭經,家人為我舉行盛大的慶祝會,瞎眼的爺爺熱淚盈眶,擁我入懷。人人視我為小聖人,因為我把整本聖書存放在腦海裡。然而我對經文意義的了解,是在會背誦後才開始的。

    後來我順利進入Al-Azhar大學。這學校成立於西元972年,是伊斯蘭遜尼派最具權威、最享盛名的學府,約有九萬名學生,分佈埃及全境。由於想多了解讓我欣羨不已穆罕默德及其追隨者的耐力、勇敢與奉獻犧牲,我選擇主修伊斯蘭歷史與文化。上第一堂課時,教授便說:「我對你們說的就是真理,我不容忍任何形式的小組討論。我沒說的,就不需要知道。你們只要服從、注意聽,而且不要發問。」

    大學教育的內容是研讀古代、現代偉大伊斯蘭學者的書,找出重點,背下。上課時,明知不該,我卻仍然喜歡發問。例如:「為什麼穆罕默德首先要我們和基督徒和睦相處,後來又要我們殺害他們?」教授說:「先知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先知禁止的,你也禁止;先知允許的,你也允許。不遵從先知的話語,就不是真正的穆斯林。」我又問:「為什麼穆罕默德可以娶十三個妻子,而我們最多只能娶四個?古蘭經說,穆罕默德只是個人,為什麼他有特別的權利?」教授回答:「如果你仔細看,阿拉給你的權利比給先知的還多。阿拉雖要求最多只能娶四個妻子,可是你有機會休妻,你可以今天娶四個妻子,明天和她們離婚,然後再另外娶四個,這麼一來,你就可以娶無數個妻子。」又有一次我問Omar Abdel Rahman(註三):「為什麼你在課堂上談論那麼多有關聖戰的事,而不提,古蘭經也談到和平、愛與寬恕?」Rahman壓抑著怒氣說:「我的兄弟,古蘭經有一整個章節談到戰利品(註四),卻沒有一整個章節是關於和平的。聖戰和殺戮是伊斯蘭之首,拿掉了,就等於是斬了伊斯蘭的頭!」

    我雖然是個「搗蛋的學生」,卻在六千名學生當中,以第二名的成績畢業。

    在我成長的過程裡,憎恨猶太人的心緒日益加強,長大後我更有方法和機會表達對他們的厭惡。大學畢業後,我去服兵役一年。每遇放假日在換車回家的路上,我必須走過一個猶太人的墓園。看到大衛之星或西伯來文字,我會在那個墓碑上吐口水或撒泡尿,並且咀咒著說:「你們是從邪惡世代傳下來的邪惡世代,感謝阿拉,你們已離開埃及。(註五)」我覺得到墓園咀咒猶太人是個義務,因古蘭經教導,阿拉和阿拉的子民都必須咀咒猶太人,直到審判日的來臨。我在清真寺講道時,也提到這些。我會命令人們:「你們走到墓園時,一定要咀咒那些豬、猴的後代,以取悅阿拉。」每回我從古蘭經裡挑出有關猶太人的經文時,便說:「猴子和豬仔的子孫,世上最邪惡的人們,你們要從阿拉的懲罰裡逃到哪裡去?」群眾就跟著呼喊:「Allah o akber! Allah o akber!(阿拉是偉大的!)」

    服役後的碩士課程沒有教授直接教導,一旦有了疑問就必須自己尋求答案。我研讀伊斯蘭歷史,雖皓首窮經,心中的疑團不但找不到解答,反而越來越令我迷惑而感到痛苦。我可以完全不誇張地說,伊斯蘭從穆罕默德到今天,是暴力與血腥的歷史!我的碩士論文引起相當的注意,雖把內心真正的疑慮隱藏起來,卻碰觸了各方積極討論的議題。那就是:一個伊斯蘭國家,應該有何種政治形態的政府?埃及官方認為我的想法極富參考價值,而讓廣播電台實況轉播碩士考試答辯。外表上,我非常成功,大學邀請我教授我的主修科目。我以二十八歲之齡執教,也在清真寺講道,可是內心卻不斷渴望尋得真理。大學、家庭以及周遭環境的期盼,讓我不得不在這條疑惑重重的路上持續前進。

    攻讀博士學位期間,我在母校、另一個位於開羅的大學,以及某些中東的伊斯蘭大學教書。我喜歡和學生談話,允許學生之間的辯論,更歡迎學生對我提問。我終於能在課堂上自主,明知危險,仍執意進行。

    有次我給學生一個題目讓他們討論,卻導致了可怕的後果:

    Mu’awiya記錄穆罕默德的言行(穆罕默德本身是文盲),後來成了第五位繼承者。他死前交代兒子,要剷除阻礙自己進陞的人。Mu’awiya的兒子竟因此連穆罕默德的孫子也殺了。我對學生說:「現在我們以真主的眼光來看待這件事,必須在其中找出仁慈與愛。」我希望引發討論,而不願像自己當學生時那般被阻止。有個學生問:「這段遺訓正確嗎?會不會是猶太人假造的?」我讓他看可靠的引用出處。學生們想破頭,卻在整個事件當中找不出仁慈與愛。一些激進的學生發現我暗藏攻擊伊斯蘭的企圖,叫著說:「阿拉原諒我們!你是我們的教授,應該教導我們伊斯蘭,不要讓我們迷惘困惑啊!」下課後,這些學生把事情報告給校方。Al-Azhar大學害怕來自內在的顛覆力量,系主任在和我談話時,發現了我異於常人的思考方向,說:「孩子,要是照你這麼想,這事就沒完沒了了。我們必須緊緊地跟著規則走,不能比先知或阿拉想得多。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告訴自己,先知和阿拉知道真理,把疑惑交在他們手裡,直管往前走。」在一連串的問答之後,我意識到自己正處於決定性的關口。我可以像學生時代一樣,把疑問深埋在心底,表面上當個光宗耀祖、受人欣羨的青年才俊。然而古蘭經裡某一處禁止喝酒,在另一處又允許;某一處說,可以和基督徒為友,另一處卻說,基督徒必須改信伊斯蘭、繳稅金,否則將死於刀下。學者們對這些衝突有神學上的解釋。我卻不懂,全知全能的阿拉為何自相矛盾,甚至可以如此劇烈地改變想法!我於是明白說出:「我無意攻擊伊斯蘭和先知。你們認識我也珍惜我,可是請不要控訴我,請找出幫助我的辦法,找出回覆我的正確答案。我們說,古蘭經直接從阿拉而來,可是我只在古蘭經裡讀到『人』的言論,而不是一位真主的想法!」此話一出,校方人員之一極為憤怒地對我咆哮,並在我臉上吐痰,如果不是旁邊有人,他必定會當場把我殺掉!我全身顫慄地站了起來,知道已被自己判了死刑。誰?何時?怎麼殺我?是由我的家人下手?是清真寺裡的群眾?還是我的學生?我腦中一片混亂,卻清楚感受到極大的恐懼。

    當天晚上,事情便發生了!

    清晨三點左右,十五至二十個帶著俄製衝鋒槍卻未著制服的男人,蠻橫地進入我家,搜查各個房間,吵醒所有的人。我們的大家族不明究理,只能哭泣求饒地看著他們把我塞入一部車的後座,揚長而去。事後方知,我竟然落入了埃及秘密警察的手裡!

    前三天他們不給我吃喝,接下來四天的審訊重點是,要我供出脫離伊斯蘭的過程。白天他們把我和其他人關在水泥牢房裡,晚上才提訊。由於他們以為我信了基督,所有問題便繞著這個主軸打轉:你和哪個傳教員談過話?去過哪個教堂?為什麼背叛伊斯蘭?… 他們不僅問話,至今我的手、臉、胳膊,都還有香煙、火鉗燙過的痕跡。

    我並未背叛伊斯蘭,他們卻要我背叛自己。我說:「我是個學術界的人,是個思考者,有權利討論伊斯蘭的議題,這是我的職務範圍,屬於學術上的活動,我連做夢也不可能想到會脫離伊斯蘭。它是我的血液、我的文化、我的語言、我的家庭、我的生命。如果你因著我所談的而責備我,那麼就把我從伊斯蘭剔除吧!」

    夜裡,看守員把我帶到一個小房間,不斷羞辱我、咒罵我,還把我綁在鐵床上,用鞭子抽打我的腳,直到我昏厥;醒來後,我必須站在冰水裡,沒多久我就再度不醒人事。接下來的晚上,他們帶我到另一棟無門無窗的小建築,命令我從唯一的屋頂開口循著梯子爬下。我很快就知道這是個水牢。當我的腳觸及地面時,水位恰巧到肩膀高度。然後我看到一些「東西」迅速向我游來,原來是 – 老鼠!一整個晚上,老鼠在我肩上、頭上爬來爬去,卻沒一隻咬我。

    他們又在另一個夜裡把我帶到另一個房間,這次是隻兇猛的大狗在等著!在心底,我對著創造我的那位吶喊:「你是我的主,你必須照顧我。你怎麼能讓我落在這些人的手裡?我不知道他們會對我做什麼,可是我知道,你一定跟我在一起。有一天,我一定會遇見你,一定會看到你!」

    我極端害怕地進到房間,盤腿坐在地上,就等著大狗將我撕成碎片。莫大的恐懼讓我疲憊不堪而沈沈睡去。待我清醒,躺在牢房一角的猛犬向我跑來,坐在我的右邊。看守員開門看到我在祈禱,而狗也靜坐一旁時,完全不知該如何處置我。這是最後一次審訊,接著他們把我移送到一般牢房。就在此時,我的內心已經完全離開伊斯蘭。

    在我被捕期間,父母親想儘辦法,卻打聽不到我的下落,就連警察也不知我的去向。直到當國會議員的舅舅從國外回來,才透過種種關係,親自把我從秘密監牢裡帶回家。

    可能有人說:「這人被穆斯林刑求逼供,難怪會脫離伊斯蘭。」表面上確實如此,在我因保衛伊斯蘭而遭受虐待時,「穆斯林」和「伊斯蘭的教導」是等同的,虐待是截斷我與伊斯蘭臍帶的最後一刀。事實上,在我入獄之前,有關伊斯蘭的疑問已存在心底若干年。我的困惑不是由穆斯林的行事所引起,而是來自於穆罕默德及其跟隨者的做為,以及古蘭經的教導。

    後來官方給家裡來了封信,內容是:「Al-Azhar大學控告您的兒子叛離伊斯蘭,經過兩週的審訊,我們找不到任何證據。」父親大為放心,認為這是大學中有人嫉妒我的成功,所使用的卑鄙手段。「我們不需要跟這些人計較」,父親說,並在他的成衣工廠幫我安插了銷售部主任的職位。他對我內心的改變絲毫沒有察覺。

    出獄後,我不再每天五次去清真寺祈禱,而是在房裡、在書桌旁,向著那位讓我能夠活著回家的,真正的上主祈禱。清楚的是,我心裡不再有伊斯蘭的阿拉,雖冥冥中感受到某種存在,可是對其性質卻朦朧無知,這讓我非常痛苦。有時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坐著哭泣。

    背向伊斯蘭與感知另一個大能的存在是同時進行的。隨著日子推移,我對了解「那位神」的渴望不斷增強。由於仍殘留有古蘭經及穆罕默德教導的影響,我並沒想到猶太及基督徒的神。根據古蘭經,基督徒向三個神祈禱,即,父親神、兒子耶穌及母親瑪麗亞。我只要尋找一位真神,而不是三位。古蘭經說,猶太是個邪惡的民族,竟然敢篡改經文,我自然不願與猶太人的神有任何瓜葛,所以只能在印度教與佛教中去尋找,結果卻讓我好生失望。日子就在工作、看電視裡的運動節目、和朋友喝咖啡、下棋,或在尼羅河畔閒蕩中渡過。然而,只要我一獨處,就似乎成了世上最絕望的人。每天晚上,我需要一至二小時才能入睡,不久後又醒來,這情形導致長期性頭痛。白天的工作可以沖淡痛苦的感覺,一到夜深人靜,劇烈頭疼讓我難以忍受。雖無數次求醫,卻找不出原因,只能不斷吃止痛劑。

    如此持續了約一年。有天,頭痛特別嚴重,我只好再去藥局買更多止痛劑。如同其他在埃及的藥劑師,我熟識的這位女藥劑師也是基督徒。她警告,我正處在用藥上癮的邊緣。由於我的家庭有較高的聲望,她也知道我在Al-Azhar大學的地位,便和善地和我攀談起來。當我告訴她,我正在尋找真神時,她非常震驚!我便進一步將被捕的事情向她說明。她安靜聽完後,在下層抽屜裡拿出一本書,輕聲地說:「把這書帶回去,今晚服藥之前先翻翻內容,看看你有什麼感覺。」

    那是本黑皮書,封面以阿拉伯文寫著「聖經」。我一隻手拿藥,另一隻手拿書,並把印有書名的一邊向著自己,免得被人發現。回家後,立刻進到自己房裡。第一次拿到聖經的那年,我三十五歲。

    那是個夏天的晚上近十點左右,我雖頭痛難當,仍然把藥捨棄在書桌上,而拿起聖經來。由於不知該從何處看起,我只能隨意翻開,那一頁是瑪竇福音第五章第三十八節:
你們一向聽說過「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我卻對你們說:不要抵抗惡人;而且,若有人掌擊你的右頰,你把另一面也轉給他。…
唸了以後,我全身顫慄,無法自己。我熟讀古蘭經,也看過無以數計的書籍,卻不曾有任何句子讓我如此感到心驚動魄!我彷彿坐在山丘上的雲端,面前是宇宙間最偉大的導師,告訴我天上的秘密與神的心。

    就這樣,我一字字一頁頁,混然忘我地看下去,時間、空間全失去了意義。由於我早已被古蘭經及穆罕默德的生平徹底「浸泡」過,我眼前出現的是聖經耶穌的身影,腦海中卻是穆罕默德的形象,對於兩者的比較便自然而然地重複交替湧現。

    我一直讀到清真寺對晨禱的呼叫,也聽到家人準備外出的聲音。一股巨大的寧靜從四周襲來,我只想徹底地休息。頭痛不知何時已悄然消逝,我在一分鐘之內便已沈沈睡去。三小時之後,我神清氣爽地醒來,並做了重大的決定,毫不猶豫地向著聖經裡的神祈禱,祂才是我真正要尋找,而且也找到的。然後我又繼續閱讀,看到了聖詠第九十一篇:「… 因為他必為你委派自己的天使,在你行走的每條道路上保護你。他們把你托在自己的手掌,不使你的腳在石頭上碰傷。…」這段文字清楚指出,神知道我做決定後所面臨的危險。這聖詠是神的預告,是我在戰鬥中無可或缺的武器。我決定,不背好這篇聖詠,不出房門。

    那天上午十一點左右,我又站在藥房前,仍是一手拿止痛劑,一手拿聖經。不過,這次是把藥還給藥劑師,並告訴她,我已決定要成為基督徒。她高興得幾乎跳了起來,並大聲讚美主。她打電話請丈夫立刻回家。這先生一開始仍對我有些懷疑,就在我把聖詠九十一篇全部背出之後,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淚水。自此我開始了生命中的另一段旅程。

    女藥劑師(註五)一連介紹給我三位牧師,他們卻都因擔心秘密警察的迫害而不敢接納我(註六)。即便到了郊區沙漠地帶,以為離開首都較遠,較不危險,得到的答案仍是:「抱歉,我們無法幫助你。」最後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可以參與禮拜的教堂。為了不引起注意,我捨棄自己開車而改搭公車前往。在埃及的大教堂前,通常有至少一名警察站崗。我混在人群裡進出,無論如何不能被認出我是新面孔。成為基督徒的事實若是被家人知悉,我只有一個後果 – 被殺!

    在埃及,如果有人脫離伊斯蘭,就表示這人皈依了基督,是唯一死罪。我的被捕事件,其實並沒真正了結。有一天,在拜訪朋友後回家的路上,我看到兩個穿白長袍、包頭巾、蓄長鬍的男人站在雜貨店前。我只當他們是一般路人,萬萬沒料到是被派來對付我的狙擊手。當我走到他們面前時,雪白的刀子一閃,立刻向我捅來。我被刺數刀,圍觀者越聚越多,卻沒人上前阻止。如果是拳鬥,會有人上前勸架,一旦涉及刀槍等武器,則沒人願意插手。我因流血過多而昏厥。聽說,警察騎摩托車趕到時,這兩人已逃走。事情發生後,父親仍然拒絕相信,這是我叛教的證據。

    1994年父親派我去南非尋找成衣外銷的機會。有三天時間,我和當地一個信仰基督的印度家庭一起渡過。離開前,他們送我一條十字架項鍊。這個小十字架標示著我生命的轉捩點。回家一週後,我和父親走在街上時,他發現我竟然戴著項鍊,而感到苦惱。埃及文化中,只有女人才能配戴手飾。我一開口,舌頭似乎迫不及待地為我說話:「這不是項鍊,是個十字架,代表耶穌為我、為你、為全世界的人在十字架上死去!我接受耶穌成為我的救主,我也為你及家裡其他人能夠接受祂為救主而祈禱。」父親聽了這話,當場昏倒在地。哥哥們跑來扶他,母親因害怕而哭泣。他們用水擦父親的臉,他醒來時,難過得幾乎無法說話。就像埃及較有錢的人,父親也隨身帶有一把槍。他掏出槍指向我,我開始為自己的生命而逃。父親連發五槍,我消失在街口轉角處。

    我衝入姐姐家裡,請她回老家把我的護照、衣服及其他重要文件偷出來給我。正當我們說話時,父親趕到,涕泗縱橫地敲著姐姐的家門,說:「妳弟弟離開了伊斯蘭,我必須殺掉他。」姐姐救了我一命,說:「他沒來我這兒,你先回去,等一下我們全家來談談這件事情。」

    姐姐把我需要的東西全準備好,她和母親也給了我一些錢,就在1994年8月28日晚上,為了信仰,我駕著車,永遠離開了家。

    頭三個月,我在北埃及、利比亞、查德、喀麥隆流浪,並在剛果染上了瘧疾。他們找到一位埃及醫生來看我,他斷定我第二天早上就會死去,並從埃及駐剛果大使館訂了一具棺木,準備把我的屍體送回去。第二天早上,我卻好端端地醒來,所有人震驚異常。五天後,我離開醫院,並開始到處告訴人們,耶穌在我身上所顯的奇蹟。

    後來我在南非落腳。即使成了基督徒,我那穆斯林仇視猶太人的態度依然故我。在街上碰到了猶太人,就像看見穢物在路上滾動一般。1996年春,在約翰尼斯堡的第一國家銀行,我和一些人在提款機前排隊。我後面是個戴小帽子的猶太人,這讓我感到全身不舒服,他在我眼裡仍是骯髒與不潔,我不斷轉頭以避免和他四眼相向。輪到我時,由於英語不夠好,讀不懂機器上的指示,便進到銀行請求協助。當銀行人員和我一起走向機器時,那猶太人已準備提款。我舊有的穆斯林態度立刻顯現無遺,並粗魯地對他說:「我們現在要用機器,我是站在你前面的。」猶太人開始要回答,我卻打斷他,說:「你非常髒,你比骯髒好不到哪裡去,行吧?你別想跟我講話…」我對他的態度極其惡劣,現在回想起來,令我慚愧不已。

    不僅如此,在開普敦一個基督徒訓練中心時,也因為過去伊斯蘭思想作祟,我幾乎被驅逐。學員們應該一起研讀聖經、祈禱、唱聖歌,以及搭建彼此的關係等等。我卻喜歡辯論、拒絕做功課、拒絕吃餐廳的豬肉,並且在別人發言時走出會場。我也不和在那裡的一位美國女士談話,我總認為,美國支持以色列,所以美國人必須和猶太人一樣遭受同等的對待。我知道必須改變自己,然而我來自一個篤信伊斯蘭的家庭,十二歲已能背誦整本古蘭經;大學四年、碩士四年、博士三年的教育學習課程,讓我熟悉伊斯蘭的歷史與文化直到最細微的部份,如何在短時間內接受與伊斯蘭極為不同的教導?這種扭曲甚至撕裂人格的景況,令我痛苦到近乎發狂!我每天獨自到離中心不遠的海邊散步,請主相助,改變我的態度。一天早上,中心主任明白告知,如果我再不改變對待別人的方式,就必須離開。

    這天我又來到海邊,祈禱又祈禱,最後躺在沙灘上,不斷哭泣而朦朦睡去。

    我看到一個人從海上向我走來。他身著發光的白袍,臉上顯出黃金般的光輝,全身籠罩在光芒裡,從他的脖子上垂下一條猶太祈禱圍巾。他赤著腳,我看到他走過時濺起的水花。他緩緩向我走來,在我身旁坐下,把兩手放在我雙肩上,並對著我的左耳說:「今天一切都會變好,我知道你為了要改變自己而哭泣了許久。首先,我希望你能讓自己謙卑,停止批判別人,接受學校為你準備的任何食物。對我忠誠,對別人友善。」然後他拭去我臉上的淚水,以右手臂擁抱我。他把手輕放在我頭上,像對一個小孩般地撫弄我的頭髮,然後離開。就在那時,我感到淹到腰部的一波浪潮,便醒了過來。我望向海面,卻看不到任何人。

    這訊息已經夠明確,主觸動了我的心、我的腦。我感覺到改變在心裡滋生,一股看不見的能量帶走憤怒與痛苦。我興奮地跑回中心,立刻去找那位美國女士。她正在房裡,坐在床沿,手中拿著聖經,眼中噙著淚水。她站起來對我說:「主向我顯示,今天是你改變的日子。這個月來,我從未停止為你祈禱,我求主在你的掙扎中幫助你。」我回說:「請原諒我對妳的態度。我剛在海邊看到了主,祂改變了我的心。」

    下個試煉就是午餐。聞到香腸的味道,實在令我反胃,可是我告訴自己:「如果今天不吃豬肉,我就不是主的孩子。」除非在場目睹,沒有人會相信,當我吃豬肉時,在餐廳裡引發了多大的驚嘆!

    我並不認為每個人都要夢到主才能找到改變自己的力量,不過這正是我個人所需要的,而主竟然也賞賜給我!

    後來我受邀參加一個猶太人的讀經班,這些人被稱為「前猶太教徒」,意思是猶太教改信基督教的猶太人。這對我是全新的概念,因我從未想過猶太人會成為基督徒。這是我第一次主動面對猶太人,赴邀之前已有心裡準備,一定要利用這機會好好認識他們,卻也同時有所顧忌,擔心因著我的穆斯林背景,他們會恨我,對我不尊重,或說些侮辱阿拉伯人的話語。

    主持讀經的是個年輕猶太婦女,早已從朋友處知道我。她對我非常友善,像家人一般地擁抱我!從懂事開始,我就避免和猶太人有任何接觸,一直認為他們根本不算是人類。在場的是成了基督徒的猶太人,只有一猶太家庭尚未接受耶穌。我想比較這兩種猶太人的相異之處,卻只看到他們同樣對人極其友善。這完全推翻我得自古蘭經對猶太人的印象!

    整個晚上我保持靜默,看看其他人對我有何反應。除了相互聆聽,彼此友愛之外,我感覺不到任何負面的情緒。活動結束之前,我要求講點話:「耶穌最近一次的奇蹟就發生在今晚,透過祂的聖血,我們成了兄弟姐妹。除了耶穌,世上沒有任何力量可以使猶太人與穆斯林和好,再多政治的運作,再多的爭戰也都沒有用。」大家歡欣地熱烈鼓掌。我多麼希望自己的家人就在現場,好讓他們也知道,真正的(而不是想像中的)猶太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後,我碰到了一件攸關性命的大麻煩,問題是出在一本書上。我把自己尋主的證言寫出,由朋友譯成英文。書印出後,傳到了在開普敦穆斯林的手中,他們開始追殺我。朋友們於是建議我離開開普敦。回到約翰尼斯堡後,我的猶太朋友日漸增加,大家常聚餐聯絡情誼。這些人還把我的書拿到清真寺前或市場中散發給穆斯林。其中有些穆斯林和我一樣,找到了耶穌成為救主,有些則想方設法查出我真正穆斯林的姓名(我以基督徒名字出書),並伺機向我下毒手。

    在南非六年之後,我接受了美國朋友的建議,向美國政府提出宗教庇護申請。自2000年起,我生活在這個可以讓我寫書的國家,並先後在佛羅里達州的奧蘭都基督大學,取得世界宗教碩士學位及基督教育的博士學位。

    為了選擇耶穌基督,我必須犧牲我的母國;必須犧牲伊斯蘭教授的職位;必須犧牲要取我性命的家人;必須犧牲自己的文化,從一個國家流浪到另一個國家;凡此種種雖不容易,我卻清楚自己的決定:只要有耶穌在生命中,我便有了一切;一旦失去了耶穌,也就一無所有。

    縱然賺得了全世界,卻賠上了自己的靈魂,為他有什麼益處?(瑪竇16:26)
凡為我的名,捨棄了房屋、或兄弟、或姐妹、或父親… 必要領取百倍的賞報,並承受永生。(瑪竇19:29)

後語
    Mark A. Gabriel寫了五本書,以上所介紹的是其中三本作者談論自己生平的粗略整理。我個人不但從他書中得到對疑惑的完整解答,不需要再在資訊叢林中到處竄搜,而輕易地對伊斯蘭及激進穆斯林的心態與行徑有了和一般媒體所提供訊息不一樣的理解。尤其在讀完他對於耶穌與穆罕默德做三百頁極具科學說服力的縱橫剖析比較後,更讓人有一完全新鮮的面向來親近基督宗教。

    從一名前穆斯林身上重新認識耶穌,真是始料未及的巨大收獲啊!



註一:中東、中亞地區有鳴槍祝賀的習俗。2002年在阿富汗的美軍攻擊一個婚禮,是因祝賀被誤解為挑釁行動所釀成的悲劇。
註二:猶如中國的文言文。
註三:此人是1993年紐約世貿中心較小爆炸案的主謀。
註四:古蘭經第八章。
註五:以色列在1948年建國後,分佈各地的猶太人紛紛回國定居。
註六:這位女士的藥局後來被縱火燒毀,她和丈夫被迫移民加拿大。
註七:在埃及或土耳其等伊斯蘭國家,基督宗教雖可存在,卻禁止擴充傳教。
 
   
( 創作其他 )
回應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上一篇 回創作列表 下一篇

引用
引用網址:https://classic-blog.udn.com/article/trackback.jsp?uid=yenminju&aid=6931047

 回應文章

【無★言】時代悲劇 (二)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懷疑
2015/04/17 08:30

「Al-Azhar大學控告您的兒子叛離伊斯蘭,經過兩週的審訊,我們找不到任何證據。」

很懷疑特務機關會寫信認錯,也許伊斯蘭世界的特務機關與眾不同,有點天真。

顏敏如(yenminju) 於 2015-04-18 19:12 回覆:

每個國家的特務有不同的訓練與工作。

這是該書作者的說法,實情如何,恐怕要問作者本人。


陳正華 牧師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2014/07/17 12:51

謝謝顏敏如的分享。

這個見證的確來自耶穌基督的奇妙恩典;

陳傳道非常非常受到感動。

顏敏如(yenminju) 於 2014-07-17 23:45 回覆:
這文原先發表在天主教「見證」雜誌上。請指教。

戈 筆 揚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2013/12/11 11:13

原来某人不识字。

顏敏如(yenminju) 於 2013-12-12 01:38 回覆:
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敗絮其外, 我金玉其中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2013/11/20 21:51
這篇第一次在見證月刊讀到時,真的是大開眼界。
顏敏如(yenminju) 於 2013-11-21 01:29 回覆:

以前可在「見證」寫較長的文章,現在只限制在2500字。

報紙更奇特,話還沒開始講就必須閉嘴了。


陳約伸~....
等級:7
留言加入好友
疑問
2013/11/19 09:23
不好意思!我想問的是:這位主角都已經相信耶穌了,難道不知道耶穌就是猶太人嗎?怎麼還會認為猶太人是骯髒不潔的非人類呢?
顏敏如(yenminju) 於 2013-11-20 03:59 回覆:

你也許讀得太快了。

他對猶太人的誤解是在認識耶穌之前。


茉莉花香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2013/11/17 21:47
非常棒的分享! 謝謝! 去埃及旅遊, 也看到基督教的教堂, 還以為埃及比較開明...............
顏敏如(yenminju) 於 2013-11-17 22:35 回覆:
埃及和阿富汗有些相似,上世紀後半比近十多年來還開放。至於原因,又是另一話題了。

福 到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幸或不幸
2013/11/16 10:42
宗教戰爭自古不曾發生在華人圈

因為華人對宗教的態度是相當的功利

不會 也不可能為信仰去搏命

這是幸

也因此 華人在許多地方也沒有 更不會堅持

這也是不幸
顏敏如(yenminju) 於 2013-11-17 17:01 回覆:
也許吧。

eichan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幸而
2013/11/16 01:03

生為以理性為本講中庸之道的儒家子弟,不會像猶太人與阿拉伯人般的兄弟相殘,也不會像不遠的過去新舊基督教徒那樣相鬥排斥異己。。。歐洲歷史是無數頁數的宗教迫害史。。。宗教狂很可憐,無助地陷入仇恨之網里!


顏敏如(yenminju) 於 2013-11-17 16:19 回覆:

什麼「狂」都很可怕,任何的激進都不可取,儒家狂不也是?

戰爭是詭異的,帶來殘酷,帶來了解,也帶來重新建設時的躍進。歐洲有那麼多的爭戰,現在的華人喜歡去哪裡旅遊?猶太人和阿拉伯人的糾紛,得最多諾貝爾獎的不就是猶太人?


雁~《龍年成語選輯》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慈悲、佈施與包容,是任何宗教不可或缺的三大原素。宗教和諧在台灣,遠比藍綠黨爭勢成水火還成熟可愛!
2013/11/15 15:28

慈悲、佈施與包容,是任何宗教不可或缺的三大原素。

Mark A. Gabriel 的特例,應該只發生在封閉的國家。

在台灣,無論是佛教、穆斯林、基督教、天主教或藏教,都彼此尊重對方的信仰,不會相互怨恨、污衊、攻伐。

宗教和諧在台灣,遠比藍綠黨爭勢成水火還成熟可愛!

曾聞一家四個大人的朋友,四個宗教併存竟相安無事。

一個家庭四個宗教併存或許是特例,但並非絕無僅有。

顏敏如(yenminju) 於 2013-11-15 21:30 回覆:

宗教糾紛在華人圈裡原本就不是個問題,因為華人常把倫理、道德、宗教混為一談。倫理和道德是宗教的衍生物,華人一般崇尚「以德治國」,所以對於形上的了解與要求,基本上沒有差別。

台灣的藍綠對決是種「中心信仰」(信仰並不完全等於宗教)的激進擁護,有迷信,也有盲信的成份。



等級:
留言加入好友
其實,回教徒及領袖對猶太人遠勝於基督徒及國王
2013/11/15 06:55

莫罕莫得在 麥地拿 是曾有將猶太屯民集体屠害。回教徒大規模迫害猶太人,就歷史而言,也就是這麼一次。至於基督徒或國王迫害猶太人之事 ,,,,, 只能說史不絕書,只要看十字軍就好了 (看一下 封聖 的 法王 路易九世 )。

其實,回教徒自八世紀以來都是 "帝國主義 侵略者" ,許多基督教國家是 弱者(如:亞美是亞。十八世紀以後才主客易位。是新教徒(主要是那位虔誠為公的改革家,喀爾文)才把基督教義發揚光大,教士很多還是飽學之士,言之有物。許多東方教會的人(包括埃及、敘利亞、 Serbs),不會此回教阿訇好!

顏敏如(yenminju) 於 2013-11-15 14:42 回覆:

謝謝提供某部份的資料。

這文只談那位埃及人自己的經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