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聽得膩了, 有社會地位的人面對傳媒的標準台詞: "年青人有理想, 有激情, 我尊重他們自行選擇參與罷課的決定"。與此同時, 媒體上有關的好文章也不少, 余推介看官可一讀劉迺強及何濼生。
也有人大言不慚, 把現正發生的罷課與九十五年前的五四運動相提並論, 真是有辱先賢!觸發五四是巴黎和會之「一戰勝利國」於1919年4月30日決定把戰敗國德國在山東的利益轉予日本。当时最著名的口號之一是“外爭國權(對抗列強侵權), 內除國賊(懲除媚日官員)”。與今天香港部分政棍的狹隘本土主義, 天差地遠。李漢奸與忽然民主阿婆動輒到美英乞求干預, 就是媚外國贼。
說近一點, 香港六七十年代的學運也是基於民族國家大義, 可敬可佩。最傑出之兩場: 爭取中文成為香港法定語文, 及保釣。後者是1971年美帝把釣魚台撥交日本引發的。由學聯牽頭兩三千人於七七盧溝橋日寇侵華紀念日在維園示威, 因壓制67暴動而被冠上皇家的香港警察派出勇猛的威利警司, 身先士卒, 揮舞警棍, 翌日報章說他“上打雪花蓋頂, 下打老樹盤根,如虎入羊群”, 把學生打得頭破血流, 只消個多小時就完全清場。1974年香港有兩件大事; 其一中文終於在開埠130多年後成為法定語文, 其二防止貪污部從警隊獨立出來成為廉政公署, 3年前立了大功的威利警司獲擢升, 且在當時大量聘請的中文主任幫助下改了個名字變成通情達理的韋達理助理執行處長(H Norman Whiteley)。今年七一差不多整整43年之後老對手又過招, 學聯搞佔中預演, 不再是皇家的香港警察在沒有英裔殖民地警司指揮下, 手足無措, 折騰了一整個晚上畏首畏尾, 翌日卻仍逃不過被指責招待不週, 沒準備夜宵與飲料。今天25/9/14媒體報導, 有一家叫基孝的中學也由學生搞罷課, 原因是學校在新學年訂立新校規遲到學生要罰企, 另外學生亦不接受在酷熱天氣下於露天操場舉行早會。試問早會氣溫能有多高, 是否烈日當空?“70前”的港人當年上學有沒有空調的禮堂?很多比香港熱的落後地區學生更要在放學後在高溫下遠程徒步回家。嬌生慣養的90後港孩與把他們寵壞的家長認為被拘留應該有Club Med般的待遇。
領導五四運動的都是一時俊彥、響噹噹的頂尖人物。其中傅斯年更是以北大預科全級首名入學, 且遑論其日後顯赫成就。今天罷課可有傳媒廣為報導的HKALE或DSE狀元參與?香港也有與傅斯年學業成績相若的榮譽, 名為King Edward VII Scholar, 每年頒給大學入學成績最高者, 乃真正的狀元。有興趣者可到港大陸佑堂, 有數面大木盾列名歷屆得主。在學位氾濫的今天黃之峰連大學也進不了。搞勞什子公民提名給黃之峰洗了腦的鄭宇碩則是不折不扣的學棍, 兩次干犯plagiarism欺世盜名。一名也是大學教授的同窗告訴余, 如果是其他人兩次干犯plagiarism立刻就被大學炒魷了。現實是如果你在犯民陣營有些微角色而又在中大型機構任職, 就有了免死金牌, 哪個雇主敢負上“打壓民主”這條罪名?6月在辯論東北發展研究撥款時, 上百萬市民即時見證衝擊立法會大樓的一班刁民以用來分隔他們的鐵馬投擲破壞玻璃門, 今天提堂竟厚顏無恥說是被政治檢控。香港犯民所追求的就是以民主之名幹無法無天的事。
政改罷課與五四風馬牛不相及, 與文革的紅衛兵則如出一轍。前幾天城大學生要求校長表態, 獲得郭校長與葉副校長親身接見, 已是給足了面子。學生卻不明白不接受君子和而不同的道理, 批評校方不支持罷課, 與紅衛兵思維一致, 只差沒迫校長跪下在其頸上掛牌子。鼓動中學生罷課則是由起初的紅衛兵下及少不更事的紅小兵。五四學生領袖被捕後, 原已是同路人的北大校長蔡元培與一眾學界泰斗立即四出奔走營救, 民族大義下, 人同此心也。香港各大學校長無一挺身撐罷課也可從側面看到罷課之得失。由犯民編導演的香港政治生態不單弄到經濟增長放緩GDP被新加坡愈拋愈遠, 對大學發展也造成嚴重障礙。繼高錕校長之後最有機會成為下一個港人諾貝爾獎得主的徐立之校長, 眾所周知是因李克強訪港大事件餘波覺得意興闌珊而不續任。香港原本對科研的投入已不算多, 在大學校長也要面對紅衛兵式責難的環境下, 怎能吸引星級學者來港或回港呢?
煽動學生罷課的公民黨頭頭與鄭宇碩, 彼等行為就像大陸的裸官~~妻兒財產都不在身邊。They don't put their money where their mouth is! 讓別人的孩子去做炮灰!
保釣實乃五四的延續, “列強”到20世紀仍持有19世紀對待我國的心態與手法, 只在他們相互之間瓜分我國之利益, 1919年如是, 1971年亦如是。去年悼鐵娘的拙作裡, 余說過: “保釣在香港仍是由陳毓祥烈士的已逾花甲同代人延續”。蔥匆40年香港滿懷愛國情操的學運領袖後繼無人, 可悲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