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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15 21:46:05瀏覽705|回應3|推薦12 | |
媒體報導:對岸某男駕駛快艇,從福建某漁港「直航」進入淡水河口並登岸。
史上最會「探索」河口的,端屬第一次環航全球的葡萄牙籍航海家麥哲倫──但他效力的,卻是西班牙王室。 十五十六世紀的歐洲人,在地理大發現的熱潮與征服美洲的狂熱餘韻中,一直相信:歐洲與亞洲之間,一定存在某條方便快捷的捷徑──這就是傳說已久的「巴拉多瑪」(葡萄牙說法)或「艾爾帕索」(西班牙說法),也就是一條通往「南海」(就是太平洋),進而由東向西到達亞洲市場與香料產地的海峽航道。 1519年9月19日,星期一。一支由五艘帆船組成的遠征隊即將出發──它們將從西班牙安達魯西亞的塞維亞港啟程,跨越大西洋後,沿南美海岸而下,尋找南方航道。找到了這條連通二大洋的通道之後,遠征隊的真正任務,在透過這足以驗證「地球是圓的」理論,空前的環球航行,尋找並奪取「香料群島」──也就是摩鹿加群島,十幾個世紀以來,歐洲人眼中比黃金還要貴重的眾多香料原產地。 船隊的指揮官就是麥哲倫,他為了這次偉大探險而甘心背離祖國葡萄牙。將近四十歲的他,個性嚴肅,一絲不苟,正處於海上生涯的頂點:無論是經驗、學識或是來自皇室的支持。也因此遠征隊的資源充裕─他們準備了足供二年航行之久的糧食,與所有能想像得到的修理物資、軍火器械,甚至還有五十把剪刀,一千支鏡子,二萬個哨子,與無數方巾、彩飾、玻璃珠等專門用來討好沿路土著的小禮物。 所以麥哲倫這隻船隊在當時被譽為是「比哥倫布的船隊更加適於航海」的隊伍,沒有甚麼理由會讓這次任務,無法達致預定的目的或至少部分的目的─雖然過程一定還是艱辛異常。特別使人有信心的是:船隊指揮官麥哲倫擁有獨一無二的珍貴資訊─他知道或至少在國王面前表現得無比堅定地知道:那條「南方航道」的所在位置。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在幾千個鑽營的投機客與「航海家」們中脫穎而出,獲得西班牙皇室的資助,讓這趟昂貴的旅程得以成行。 有誰能挑戰麥哲倫的航海知識與獨門資訊?除了他曾在葡萄牙宮廷藏寶庫中細讀所有秘本地圖的履歷外,他有三件獨一無二的法寶,證明他的理論是正確的:一是葡萄牙皇室地圖繪製員,也是地理學家馬丁‧貝海姆的地圖;二是名匠約翰內斯‧朔製作的地球儀;第三是麥哲倫秘密獲得的一本《西大西洋航海日誌》。所有地圖、文件、地球儀,以及當時「最好的地理學家」的意見,都顯示大西、太平二大洋之間有著一條可以通行的南方航道,「而且不太遠」! 但這些「權威」都錯了─那條讓麥哲倫以及所有曾經看過它的水手,都誤以為一定是條海峽的入口的,其實正是拉布拉他河口──寬達140哩,深達170哩;從海上看它,所有人都會認為這麼寬又這麼深的海口,背後怎麼可能沒有一條海峽? 結果麥哲倫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反覆探索拉布拉他河口,最後證明:那只是一個海灣,不是海峽。但他不能失敗。如果就此折返,他將被追究許多責任──特別是這次探險所費,是一去不回的龐大皇室資金的罪名。 他的海員們,特別是那些經驗豐富的船長和官員們,依稀感覺到了幾絲不安與不確定性──目前的航程與原來的想定差太遠了。但麥哲倫拒絕溝通而只要求服從:「跟我走,不要問任何問題」。他甚至要求其餘四艘帆船日間必須始終停留在他的目視範圍內;在夜間則點上燈籠,像馴順的狗群那樣,輪流跟在他的主船後面航行。 在威廉‧曼徹斯特的《光與黑暗的一千年─大航海與現代歐洲的誕生》中,是如此描繪著麥哲倫這個大探險家的心境: 「如果這個海峽存在,那只可能在西南方。他的命運跟這個海峽緊緊相繫。……於是他帶領著船隊穿過危險湍急的海浪,直接駛向荒無人煙、寸草不生、與離南極愈來愈近,日漸天寒地凍的巴塔哥尼亞海岸,祈禱著他的夢想能在下一個海角,或下下個海角實現。」 麥哲倫決定不計任何代價繼續向前。他們一座一座海灣,一個一個河口地探索。聖瑪蒂亞斯灣、巴伊亞港、聖豪爾赫灣。一次又一次,一條又一條,航入又航出,每個充滿希望的河口探索,結果都變成絕望。在足以摧垮上層甲板船艙的南極暴風與低溫折磨下,直到八個月後的1520年10月21日,他們終於到達了聖維爾赫納斯角。 這一次終於不再是一條河的河口──這裡便是那條被後世命名為「麥哲倫海峽」,介於南美洲大陸與火地島之間航道的入口。 但船員們的磨難還沒結束。再過一個多月,他們才穿過這險惡的海峽,看到了太平洋的粼粼波浪。而除了誤認拉布拉他河可通太平洋與「南方航道」太遠之外,麥哲倫的資訊還有另一個要命的錯誤:他誤算了太平洋的寬度,以為通過南方航道後,從南美洲西岸再航行六百「里格」──大約3300公里,就可以到達香料群島。而實際的寬度是六倍以上! 因此又四個月之後,他們才航越太平洋,抵達菲律賓──這時船上的食物已徹底耗盡,連一隻老鼠都值半個金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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