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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7/18 00:44:15瀏覽452|回應0|推薦3 | |
夏日,是一場噩夢,對我來說。蟬永遠在那兒鳴著,越鳴越把晴空浩日鳴得連一絲絲的雲都沒;這樣的夏日,是我最難以忍受的結果。尤其必須在蟬鳴熱風豔陽及車吼人聲沸騰的交響曲裡行走,走往要好一段路才可到達寒若冰宮的銀行,好尋得對夏的解脫。熱,熱得虛脫了,這便是我滿路吟唱的哀曲。 還說我命中該往南跑,越南、馬來西亞、新加坡。在台北這畦種滿鋼筋水泥,百年不枯也不開花的高樓大廈的盆地,四處都有可供躲藏的冷氣空間,都讓我覺得整身會被榨出油,往南?比高雄還要南的屏東、鵝鑾鼻更南,跨過一整攤海水的南方之南,會是我安適之地?不了,波浪鼓的搖斷頭外,更要意外的在咋呼時將舌連根咬斷,這樣的驚恐,想來更勝地獄裡的油鍋鼎鑊加身吧! 說到新加坡...,不,要往回走,跳回那灘水的倒帶又倒帶的回到高雄。前陣子還真不怕死的在那曬上二三日。一件衣裳未曾乾,兩袖抹額汗更是抹不完,活該受罪,一個美麗假期,叫自己活在不美麗的藍空裡;別誤會了,不是說高雄不美嘿!僅是這樣美麗的藍,卻是自己難以承受的完美。一坨坨甜膩膩的棉花糖,永遠黏在淺淺淡淡的藍裡,這樣的光景,美得讓一個「熱」字就叫我直厥了過去,哪還能掠著些許美在記憶裡回味? 夏日,真的是一場噩夢。尤其今年自六月,蟬還來不及鳴,天便熱辣得讓我躲在昏沉裡;尤其熱得過頭加上濕得過分的空氣,堵在鼻腔不往肺裡嚥進去,可真讓我一驚--命於此時絕。阿彌佗佛還沒念上一篇,往生咒還在肚裡不成氣候的咕嚕咕嚕醞釀。以拳猛擊心臟外的肋骨上的厚皮三下砰!砰!砰!這樣的節奏,總算使得心跳喚醒些舞步記憶。 真想往冰庫裡面躲,就像剛退伍時在便利商店當值,躲在後開式冰櫃裡納涼一樣。乾乾冷冷,冰冰涼涼,凍凍冽冽。是阿,前幾年的聖誕節前夕留滯在北京,才真能享受這般冷寒的感覺。那個大冰櫃,雪花、冰堆、凍土、插滿天的枯枝,這樣的冷這樣的寒,讓我愛上這滿天陰霾的美麗。這是北地吧?命裡可沒叫我往這曾兵戎不斷的戰地,去單單享受一季的酷寒。但我真愛上那樣的冷冽,禁不住地敞開大衣展開雙臂,將保存好幾十年的燥熱濕氣,一腦兒的留在北地,以看不見的氣體,在北京冰冷的空氣裡劃上一筆「到此一遊」。 我與住在當地的人不同,那樣異類的行為,怎與各個縮頭聳肩手插口袋囁囁行走姿態搭合?一定是從外地來的,不必開口說上不純的北京腔調,便能由這樣的行為判斷我肯定是「呆胞」。等著凍僵傷風受冷的呆子同胞。但是我偏喜歡,偏喜歡傷風受冷,誰叫我燥熱纏身好幾十年不得脫解。 這冷的唯一記憶釋放在炎炎的夏日裡,不知是懷念,還是「望梅止渴」般的以雪白冰堆催眠自己好涼,好涼呵!但額頭上的淚,潸潸然地順頰順鼻順髮鬢匯聚在下巴頸項,然後成河滔滔地往胸口流竄,這光景,活像一座水庫在街上跑;直等到再次躲入充滿冷氣的銀行裡,才承認台北的艷陽真是太過熱情。額上眼睫胸襟的汗珠可以證明。順道的,對著櫃檯裡的小姐尷尬又靦腆地說:「HI!活動水庫又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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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