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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26 20:11:14瀏覽505|回應0|推薦4 | |
中央大學認知神經科學研究所所長洪蘭昨天以「終身閱讀」為題演講指出,學生書讀得太少,沒有典範,才會沒有目標,不知要做什麼,閱讀不但可將別人經驗內化成自己的,用有限的生命去學習無限的知識,也讓人心中有典範。 洪蘭在98年度師資培育大學主管聯席會議作了以上表示。她說,21世紀知識相通,不分課內課外,只有有用與沒有用的,例如婚外情就是沒有用的知識。她也表示,現在學生英文不好、中文也不好。 洪蘭指出,她曾接到一位教授的e-mail,寫道:「我是你先父的學生」,她非常訝異,最近有記者透過e-mail要採訪她,寫的是「你外子在做部長時」,但「先父」和「外子」只有她自己能用。 她又舉例,面試醫學生時問學生有沒有典範,有學生回答:「史懷哲」,再追問德國籍的史懷哲是那一國人時,學生卻答不出來。她又問學生中國醫生的典範,有學生回答:「國父」,另一人用比的說「這樣這樣的人」,洪蘭認為,書讀得少,沒有閱讀,心中才會沒有任何典範人物。 洪蘭說,法官、老師與醫生是三個一定要進修的職業,尤其是老師會教出這三種人,更需要不斷的進修與閱讀。她強調,學校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教給學生,加上時代與知識不斷進步,如何教學生培養閱讀習慣以及如何思考非常重要。 她也指出,說話是本能,閱讀是習慣,要從小培養,且是「悅」讀,小學一二年級是「learn to read」,也就是學習閱讀,挑喜歡的給他們讀,投其所好,三年級以後卻是「Read to learn」,孩子要靠著閱讀去學習。 她以自己兒子為例,小時候學校要求讀完「蒼蠅王」,老師出的功課男女生不同,要男生要把書中提到的島嶼製作成模型,她的兒子當時為完全解讀島嶼的地理位置,和同組幾位學生一共把書看了三遍。 本來對洪教授的看法,心中有些不妥,但想想至少是個理想的知識份子,但從洪教授問醫學史懷哲是那國人的時候,我想洪教授不但是有理想的知識份子,而且是自認高尚的知識份子。 話說有一回與作基礎研究的老師聚餐,提到沒有醫學院畢業的學生,想要留校做基礎醫學研究,講到熱頭上時,我就很白目的回問道,〝請問教授,如果每個醫學生畢業都要留校做基礎研究,那學校有那麼多職缺嗎?〞,那場中當然就有些冷,就有人趕快把話題轉向。有些問題是志趣問題,有些問題是供需問題,這不可混為一談。 說實在的,我也不曉得史懷哲是哪國人,但是史懷哲在我心中的地位,是絕對不會比對抗SARS期間,犧牲生命的醫護人員地位高。史懷哲的功業是在非洲,為SARS捐出生命的醫護人員是發生在台灣,就在你我身邊。我想問問洪教授知道這些人的姓名嗎?還是洪教授寧可用一個白種人當教材,而不願用本土的無名(氣)英雄作教材?或是洪教授的頭腦已經被條件化到認為白種人的英雄終究高於台灣為SARS所犧牲的醫護人員? 有一個很冷的笑話說在天堂中,警察是英國人,廚師是義大利人,工程師是德國人。而在地獄中,廚師是英國人,工程師是義大利人,而警察是德國人。因此有許多印象根深蒂錮在人們的腦海中,比如說醫護人員是該犧牲自己去挽救病患。但在SARS期間,這個理論是被完整的顛覆。SARS的感染源(Ground zero)就從醫院開始,如果醫護人員在SARS期間犧牲光了。那誰來幫助,救治殘存的人們? 洪教授身居教育殿堂,大概沒看過貧民窟裡拖出來的老榮民,糖尿病引起整條腿壞死,上面爬滿了蛆。大概也沒看過氣性壞蛆苦以讓一個健壯的男子在六小時內死亡。當洪教授指導自己的兒子唸蒼蠅王時,大概也無法想像貧民區的孩子每天連午餐都沒著落。 這是個扭曲的世界天堂與地獄就只有一街之隔,洪教授在天堂發表議論時,是不是說先到地獄待三年五載,再來告訴大家該讀什麼書。 附記:其實討論史懷哲是哪國人時,就像討論李登輝是哪國人一樣,會引起人神經混亂?如果像我的外曾祖父,生於清朝,長於日治台灣,亡於國民政府時代,我實在搞不清國籍問題。看來教授真是認知神經專家,搞了個讓大家認知錯亂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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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工作職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