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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6/04 00:28:56瀏覽2205|回應3|推薦8 | |
過世兩年半的蘇珊‧桑塔格,由詩人貝嶺集結悼念文章、桑塔格生前訪談而成的《在土星的光環下》,在台灣出版了。封面的桑塔格,一頭白色短髮、拖著腮幫子。那雙慧黠沈穩的雙眼,一直是烙印在我心中的不變標誌。 因《反對詮釋》而聲名大噪的桑塔格,儘管媒體封她為「美國最聰明的女人」,然桑塔格卻嗤之以鼻,因為這封號背後預設了女性原本並不適合提出這樣的論點。沒有因為媒體簇擁而迷失,桑塔格不管政治正確,仍舊提出她的尖銳異議。 1980年,美國發現第一個愛滋病例後,愛滋病如燎原般在全球蔓延開來,但絕大多數人對於愛滋病的認知,卻遠不及病毒散播的速度。當世界還在對愛滋病矇懂無知、恐懼有如黑死病般地想盡辦法用道德撇除它可能與自己發生任何關連時,桑塔格在1988年,寫下了《疾病的隱喻》,原文書名是《Illness as metaphor AIDS and its metaphor》。 寫下這本書的背景是,桑塔格正和乳癌病魔的凌遲抗戰。她在前言寫到:「疾病是生命的暗面,一較幽暗的公民身分。每個來到這世界的人都握有雙重公民身分,既是健康王國的公民,也是疾病王國的公民。儘管我們都希望僅使用好護照,遲早我們每個人都會成為疾病王國的公民。」 桑塔格試著剝去人類對於疾病的各種想像,以回到實際的疾病本身,因為「這些隱喻和迷思能殺人」。關於愛滋病,桑塔格是這樣說的:「AIDS——acquired immune deficiency syndrome(後天免疫系統功能不全症)——不是一種病的名字。它是一種身體狀況的名字,這種身體狀況的結果,是一系列的病。」 然而,就在愛滋病的有效治療法發現之前,駭人的狀況足以提供疾病的隱喻一個大型場域:這是對於性活躍、甚至性放縱者的嚴懲。因此,正常的人,可以「設法」遠離愛滋病;而得到愛滋病的人,一方面驚呼:「為何是我?」一方面也憂傷地把自己與恥辱相連。 這就是桑塔格要試圖拆解的「隱喻」——關於人對疾病的想像。不正視疾病本身,只圍繞在疾病之外的想像,人永遠都會恐懼和疾病扯上關係。桑塔格在發現罹癌、進行治療的過程,抽絲剝繭寫下這本書:從肺結核、癌症談到愛滋病。 愛滋病的有效療法,何時出現,會不會出現,仍充滿變數。然我關注的是,要等到何時,我們對於愛滋病的認知,可以像一般疾病那樣,沒有過多恐懼?至少也要有正確認知,即:除非和愛滋病患有體夜的交流,不然愛滋病患其實才得害怕正常人身上所帶有的細菌和病毒。 愛滋病,是不是也該正名為「後天免疫系統功能不全症候群」? 相關報導:愛滋去污名 延伸閱讀:在土星的光環下 向最聰明的女人致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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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