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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6/14 12:11:12瀏覽343|回應0|推薦16 | |
不知道人是不是特別容易在季節變換時,沒來由的感到哀傷。或許真如你們說過的,一直以來我就是感受性氾濫的那種人。當情緒來襲的時候,就像狂風暴雨似的,非將自己搞得狼狽不可的感覺。 所謂的「過去」,對我而言一直都不是真的過去。我明白你們所說的每一種理由,關於放下然後向前走的正當性理由,但那樣的理由似乎無法內化於我,我在逃離某些「過去的現場」的同時,發現自己也在排拒放下的理由。是罪的意識吧,不能放下的理由,必須存在的一種提醒,並且永遠的告解下去。坦白說,我還是無法釋放自己。 記得 S 曾告訴我:每個人都存有一些秘密,那些秘密也許一輩子都不會,也不能對別人說,但那些秘密就像是堆在房間角落的雜物,它們確實存在但並不妨礙我們行走。老實說我很羨慕像 S 這樣坦然的態度。我們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背負著一些負面或者陰影行走著,但能選擇前進或停滯甚至後退的能力,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我對 S 說,在那些秘密之中,有一些秘密的存在本身就會迫使我意識到自身的骯髒。我憎恨它們存在我的房間角落,但它們卻用極度理所當然的姿態存在了下來,並且時時提醒我必須接受的,自我審判。 審判,在每一個無法入睡的黑夜裡,帶領我到更深更深的黑暗裡去。在那片黑暗裡,我時常哭泣,但努力不被聽見(因為我並沒有任何被救贖的理由),我在那片冰冷的黑暗裡,用我極度醜陋的聲音嘶吼著。然後我用力地打了自己的臉,刺痛的感覺卻沒能持續太久,我感到寒冷而且孤獨-就像每一個無法預知未來的離別裡,我努力地告訴自己不能回頭,不能再去找尋你們,消失的眼眸在路的盡頭。 關於自己的矛盾存在,也許我一輩子都無法解開,那麼我就必須無止盡地漂流下去吧。帶著那些秘密,用自己這雙不再純潔的手栽種出來的秘密,無論快樂的墮落的痛苦的骯髒的,都以一種脫離了我便不受束縛的姿態存在下去,也許漸漸茁壯也許慢慢死去,但都是我無法再介入干預的存在了,就像那些我寫過的一字一句,當我又重新翻閱起它們的時候,就像有一道隱形的牆阻隔我去介入它們,但我和它們仍可以意識到彼此的存在,並且不能逃避的去解讀彼此。 一如往常的校園裡,我經過,我們曾經一起坐過無數次的那張長椅。風很安靜,我幾乎可以聽到皮膚顫抖的聲音,但我不能再失控的痛哭,因為這裡-已經沒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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