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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猶不曾在此處發表過,特此聲明。本系列舊作共有三篇文章,除由恰恰打頭陣外,另兩篇主角是沈鈺傑和大家都很關心的美製虎標土地公倪仔福德正神也。
當時寫土地公此文時,倪福德仍未赴美深造,個人曾非常希望倪能勇於挑戰大聯盟,以免上等人才無端在台被埋沒,行文落筆間或對倪的猶豫不決,曾有些許微詞,惟如今時移勢易,土地公已然成為底特律老虎隊牛棚要角之一,除為他高興,也要在此對過往曾苛責甚至誤解倪之舉,向他致上應有的最深歉意。
特此聲明,是為所盼。
無法超越現實的棒球夢之世俗寫照《系列二》
人皆有夢,是嗎?
夢的絕緣體,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失去和夢對話的能力?他們又需要何種材質的導線串連,才有望再度通電與夢重逢?
如果很不湊巧,他們雖然天賦異秉,卻因環境使然,從來就不曾進入夢的世界,生命的色澤及亮度會否受到影響,甚至永無榮耀可言?
倪福德,中華隊的左腕怪投,在就讀嘉大時,即已闖出名號,好像也有國外球探對他萌生興趣,但他始終「根留台灣,不為所動」,一副「美」則「美」矣,帝力與我何干的灑脫狀。
好事者為他急得跳腳,「謠傳傷勢不斷」的他,依然老神在在,「土地公」尊銜果真當之無愧。但這一切是否意謂著:倪福德對「似遭過度美化,實乃苦不堪言」的病毒般之旅外夢,確有先天免疫力,否則怎會如此異乎常人地冷漠以待?
難不成,倪被「現實感」太過強烈的保守個性所困,才會遍尋不著夢之入口,只得在夢的外圍盤桓不去,終致跟夢靜默道別,並以「俱往矣,休提它」為由,完全回歸滾滾紅塵,不復磨杵織夢,安居樂業去也,除此之外再無所求?
因為夢,本來就有其「合乎生理時鐘」的律動習性,只不過,它的運行「指向」,剛好和人類顛倒/互斥而已。
儘管它,不全然是夜貓子,也會視「個案」的差異,在白晝出沒。但慣上晚班的它,總是佔盡「掌握夜襲主導權」的優勢,任誰也無能「反客為主」,主動在酣睡中隨心所欲行使「逆指名選秀權」。
除非,在黑暗遁走的光天化日醒腦時刻,意志堅定,勇氣可嘉,企圖心旺盛,行動力亦十足,也夠刻苦耐勞,且不畏艱難險阻的理想主義者之標籤,仍舊黏附在浪漫之旅的行李箱上,則逐夢者將可反其道而行,主動攜帶沈重的夢包袱,結伴遠走他鄉另謀出路。
非常遺憾,北京奧運過後的「土地公」,還是對大聯盟球團的招手無動於衷,即使他曾效勞的中信鯨,已然拉下鐵門結束營業,倪福德猶力挺在地的自家人,決定挽袖捊鬚共赴國難,死守孤島似的「四」行倉庫到底。
目睹此情此景的人,或不解,或惋惜,或痛批,或書空咄咄曉以大義,或為其剖析進退利弊得失,總是如狗吠火車般,喚不回「土地公」須高瞻遠矚,儘速另覓福地移籍他遷的「自我改革」意識早日迷途知返,熱面孔貼冷屁股的焦慮思緒,率皆溢於言表,但試問,有用嗎?又何苦來哉呢?
「趨吉避凶,明哲保身」的求生法則是人的基礎本能之一,對前進「充滿不確定變數的美利堅海角N號」之壯舉,缺乏專業運動菁英「應有」的冒險性格及試煉精神,更非罪大惡極。因為,人皆有權選擇「於己最有利」的生涯規劃捷徑,如果,夢的海市蜃樓幻影雖頗具誘惑,卻因「路遙不知馬力夠否」的信心問題,而被迫猛打退堂鼓,也是安全感需求稍嫌濃重的世俗慾之一部份,都在可理解的範圍內,旁人又何須雞婆,非得「本來無一物,何事惹塵埃」呢?
台灣的「神之左手」郭泓志,已經在美國光榮圓夢了,倪福德也許從未歷經夢的體驗,自然無以感受夢的悸動,他既不曾窩在夢境裡面,如何超越無邊無際的夢之國度,去挑戰甚至探觸夢的低標和極限?
這可能永遠是個謎,畢竟夢的源起是經由或參透腦袋,此重要神祕地帶的衝撞而發生,並非擷取自肢體上可被取代的較次要部位,「土地公」之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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