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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09 21:21:09瀏覽864|回應9|推薦84 | |
我天生就是書生。除了讀書之外,就是喜歡遊玩。除了讀書與遊玩之外,我喜愛聊天。尤其是喜歡演講。以前上過某政論節目,當過幾集的來賓。我不喜歡那種氣氛,得搶話講,斯文掃地也。名嘴雖然可以放言高論,而且有車馬費的補貼,還可以自我感覺良好。但是,總不是個正當的職業。 後來去監獄教寫作,也是可以放言高論一番。底下受刑人非常配合,不會有太白目的人。我講的內容多半來自我的部落格。請點旁邊【文人說文】欄目。後來又到國中兼課教歷史,這一下我更樂了。上下五千年,我都是貫穿著講。講老共可以延伸到蚩尤;講孫中山可以延伸到日本維新;講岳飛講到學生拍桌大怒,要還我河山;講太宗可以打開玄武門。 總之,我這輩子是書生。沒有了科舉考試,我這種人其實就平凡的很。昨天看走向共和,袁世凱與張之洞主張廢除科舉,理由頭頭是道。大清不需要讀書當官的,需要會作實事的。一針見血,讓我非常慚愧。人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其實,我除了讀書,然後舞文弄墨、吟花弄月、談玄論道之外,也就是喜歡每天品茶、思考、看影片而已。幸好有書可教,讓我可以奉獻社會。我自當使出渾身解數,把學生的心智開開。 然而,我非常知道,學生不能學我。我勸他們的都是實在事。我勸他們考軍校,或警校。或是繼承家中商店,學點會計、行銷之類的。會讀書的勸他們考公職,不會的勸他們學一技之長。我一再耳提面命的是,不要作姦犯科。忌誤交匪類、染上吸毒、轟趴等惡習,遺憾終生。對於女孩來說,我勸他們守貞。我很誠懇的講,他們守不守的住,那還是看自己。 說遠了。我是書生。書生修道後,心境更不同以往。書生忌一個「傲」。想我當年狂傲之氣,如今很臉紅。文人還有一缺點,就是妒忌心。天下文章都不足觀,只有自己的最好。看不起別人,這就是妒忌心。當然,還是有讓我服氣的,文人啊,基本上的審美觀還是有的。還有呢?就是好爭鬥。我不打架,書生幹架都是腦袋裡幹的。文爭,爭來爭去都是爭鬥心。後來呢,少辨吧。你對,那就你對了。是非重要嗎?總之,是非爭來了又如何?書生好鬥,有意思。 修道之後,這些心淡了些。今年看神韻,裡邊有齣「戲鬧書院」。這分明說的是我,那不可一世的模樣,活該被叮的滿頭包。 書生情懷修好久,總之是人生的軌跡。為何今生如此,多半還是因果。附上一篇書生時代寫的文,談閱讀。 那約莫是我30出頭時寫的,看看也不錯: 讀書之樂 閱讀乃人間一大樂事,讀書之樂有許多不同的層次,是需要花些功夫才能細細體會。能夠品嘗讀書的樂趣,自然就能神交古人,心靈就會打開無數道門。本文從尋書、讀書、到寫書三個層次,循序漸進地談。 讀書第一樂在尋書。這裏不說是“選書”,而特別用“尋書”二字,代表一種好書難得的心境、尋尋覓覓的找尋,及尋得之後的驚喜與珍惜。“選書”感覺上,就好像是好書很多,可隨個人意願抉擇。當然好書不少,但是,隨著閱讀與思考的深入,對好書的標準也漸趨嚴格。正如朋友之相處對待,始於擇友,擇友不嚴,後患無窮。夫妻之道始于初會,而君子之學則貴慎始。 談閱讀,個人認爲,以尋書爲第一。當然,有人喜好雜食、多食、囫圇吞棗地讀書,這因人而異,不可一概而論。個人覺得,尋書本身就有極大的樂趣,懂得尋書的人,心中必然有一套標準,這個標準的建立,必然是經過無數的閱讀,這樣的老手才能知道自己要讀什麽書?就像歷經滄桑的人方能懂得人生的滋味。不知尋書的必要的人,還不能說是已得讀書的三味。如果這樣,把好書放在面前,可能也會擦身而過。能夠體會尋書之樂的人,已經算是半個讀書人了! 其實,“尋書”本身也是樂趣無窮,爲看書而看書,常常會減低讀書的興味。尋書正可補齊不足之處。尋書之樂好比尋山之樂,尋友之樂、尋花之樂。 “尋”本身就趣味無窮。又好像尋幽訪勝,於迷處不迷,不迷處成迷,忽然柳暗花明,又見落英繽紛。書海茫茫,學比山高,尋山志在登高,尋書志在絕學。 得書不易,多半出於偶然。或相會於書市、或邂逅於江湖。以前喜歡到舊書攤去閒逛,買回一本不錯的書時,心情常是色彩繽紛的。有時,好像是仗義執言拔刀相助,拯救一個遭難的俠士。有時,又好像江邊相會一個賣身葬父的女孩兒。有時,又像是花前月下的相逢。書好像是有生命的人一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不同的人格個性。人與書的緣分契合,或許是一種思想境界交流的更深愛戀。 讀書之樂奇妙無窮,心境體會姿態都不相同。有人喜歡正襟危坐,有人喜歡臥讀春秋;有人喜歡清晨快讀,有人喜歡秉燭夜讀。有些人喜歡一個人讀,有些人喜歡大家一起讀。不管怎麽讀,書都是書,心情不同境界不同,對書的體會也不同,其實和我們轉換思維有關係。對於書抱持怎樣的心情,就充分影響了我們對書中世界的體會。 基督教徒以虔敬的心閱讀聖經,對於聖經的體會必然和輕忽的閱讀不同。因此,讀書的人要懂得惜書、愛書、護書,才是真正的讀書人。此外,春夏秋冬、時雨狂風、都不真正影響人對書的領會。 再上一級,就可以寫書了。寫書才是對書的回饋,就像尋偶志在婚姻,結婚之後生個孩子也是天經地義。寫書就像生孩子,光讀人家的,不寫自己的,總是意猶未盡。寫書不是人人都得做,而是一股不得不然的文氣,從心中穿到手上。自然,也就寫得出來。寫書的人,看書的人其實是沒有距離的。但是,往往距離又很大,這樣的距離,往往是作家本身角色的轉換問題。許多作家後來寫不出什麽來,這和他也看不下別人的東西有關係。一個內在的對話已經遲鈍或消逝,不是腐朽得不行,就是已經超越語言文字的層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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