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適逢辣椒收成季節﹐超市的廣告都陸續刊出：「辣椒30磅$14.77﹐提供免費烘烤。」夏末﹐在這屬於半沙漠地帶特有的脆爽空氣中﹐四處瀰漫著辣椒的清香。

超市推出免費烘烤辣椒廣告

記得五年前﹐只要$9.99﹐漲了近50%。經濟不景氣﹐失業率又高﹐可這辣椒價錢怎麼竟飛漲﹖看看超市門口﹐每個人的推車裡都放著一大袋的辣椒﹐排隊等著烘烤﹐可見它有多受歡迎﹗

超市門外顧客排隊等著烘烤

我趨前細看﹐工人將整袋辣椒倒進爐裡﹐點燃火﹐爐子開始轉動﹐三分鐘就烤好了。拿回家後﹐還得將皮剝掉才能吃﹐相當花時間。一次用不完﹐可分裝小袋﹐然後放冷凍櫃裡﹐慢慢用。吃法甚多︰加點醬油﹑糖﹑醋﹑蒜﹑麻油﹐就是道簡單的開胃小菜﹔放進碎肉裡﹐加馬鈴薯﹑洋蔥﹑番茄醬﹐煮它熱騰騰一鍋﹐甚至做咖哩雞時﹐加點這辣椒﹐肯定有加分作用。

工人將麻袋內的辣椒倒入烤爐後﹐點燃火   

在我們新墨西哥州阿布奎基市的南邊﹐有個四周滿佈辣椒田﹐名叫Hatch 的農業小鎮﹐宣稱它是世界的辣椒之都。每年都會於勞工節的周末在此舉辦兩天的辣椒節「The Hatch Valley Chile Festival」﹐全鎮人口僅一千六百人﹐ 卻吸引了全美近三萬人前來參與﹐嚐嚐不同食譜煮出來的辣椒滋味﹑參加吃辣椒比賽﹑欣賞現場鄉村音樂演奏及遊行表演等。這深具魅力的辣椒﹐讓每個人的情緒都high 到最高點。在阿布奎基市﹐每年三月亦舉辦三天的活動﹐可見政府對辣椒的推廣是不遺餘力。

辣椒之都 - HATCH

鎮上的辣椒店

東家在辣椒田巡視

初搬來時﹐我不習慣此州的墨西哥食物﹐但卻對Salsa 沾醬情有獨鍾。多半餐館會於上菜前﹐免費供應Tortilla Chips及Salsa 醬。這Salsa 醬的基本成分是切碎的蕃茄﹑洋蔥﹑辣椒﹑蒜加上鹽﹑醋調味料。講究點的會以檸檬代替醋。用Chips 脆片沾上這辣醬﹐送進口裡﹐慵懶的味蕾頓時被喚醒。一口接一口﹐簡直是讓人「愛不釋口」。

不管辣椒根源於何處﹐在美國以前只是西南部的人為它著迷﹐近幾十年來人們對辣椒的愛好已擴展至其它各州。一九八五至一九九O年Salsa 醬的銷售量突增百分之七十九﹐已超越慣用的蕃茄醬(Ketchup)。據二OO六年的統計﹐人們對辣椒的平均消費量一年是六磅﹐從一九九五年以來增加百分之三十八。而對花菜和青豆的年消費量不過是二點一磅及三點三磅。

辣椒在美國能如此迅速地發展開來﹐我們這些嗜辣的移民功不可沒。不管是中國﹑印度﹑中東﹑墨西哥﹐甚至是法國﹑義大利﹑非洲等裔﹐許多人是無辣不歡。在我們中國不就聽說過「貴州人不怕辣」﹑「四川人辣不怕」﹑「江西人怕不辣」。看來這嗜辣的趨勢只會越來越旺。

在新墨西哥州﹐辣椒是菜的靈魂。這州要是沒了辣椒﹐就像是沒了太陽﹗曾在此地雜誌上看到紅辣椒的畫面﹐配上標題「究竟有多辣﹖」的分析。一顆辣椒——暖的感覺﹔兩顆——略有火焰的警訊﹔三顆——辣火高張﹔四顆——辣火怒燒﹔五顆——焚燒至極。不知你對辣椒能承受的功力屬於第幾顆﹖

各色辣椒

聖塔菲的辣椒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