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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20 07:24:19瀏覽552|回應0|推薦0 | |
2011/07/18 記者梁玉芳/瑞典報導 邁入高齡化社會的台灣,長期照護的需求迫在眉睫,但目前台灣長照是靠十八萬名外籍看護工及無數家庭照顧者支撐。反觀瑞典,百分之九十三的老人能在家中老去,因為有高密度的居家照顧讓家屬安心。瑞典如何辦得到? 打開居家服務員道格拉斯‧阿爾比掌上型電腦的行程表,密密麻麻列出這天要服務的個案:先到馬茲家,為他做早餐、整理家務;再到葛楚家備餐、談心、倒垃圾;還要幫因糖尿病不良於行的英格麗敷藥,陪她上超市……。 「今天才十二個!」五十九歲、具護士資格的阿爾比輕快地說,「因為有你們同行,今天少排了點。」 居服員 穿梭照顧老人 告別社區「居服員中心」,阿爾比搭地鐵上路。他在地圖上比畫著,「我服務的區域就是地鐵兩三站的範圍。」想像蜜蜂在固定花叢間來回穿梭採蜜的畫面──居家照顧的個案大多需要「一天多次」的密集服務,例如三餐加沐浴;所以阿爾比和同事的工作路線,大概也像蜂,在固定照顧的老人家間來回忙碌。 阿爾比是瑞典居家照顧大軍中的一員。瑞典是日本之外,人口最老化、最長壽的國家,八十歲以上的「老老人」占人口的百分之五點三,全歐洲最高。瑞典人相信,最幸福的老去方式,是老人獨立、有尊嚴地「在宅老去」,約九成三的老人都住在自己家中,機構照顧為輔。當生活能力漸失,靠的就是縝密的「居家照顧」體系──這正是急著打造長照制度的台灣,極度需要卻欠缺的。 八十四歲的葛楚太太老早等著阿爾比了。他熟練地在她的流理台料理餐點、煮咖啡、備心臟藥、處理垃圾,邊絮絮叨叨地提醒葛楚:下周一她再度中風的丈夫出院回家後,她千萬不能再自己逞強照顧了。以後每天會有兩名居服員一起來照顧癱瘓及弱病的老夫妻,白天五次,晚班來兩次,一共七次,平均三小時多就有人來。 「我就像她另一個兒子。」阿爾比說,他已經照顧這對夫妻十年了,感情很深。葛楚兩名女兒住得遠,阿爾比會跟她們通電話。他在掌上型電腦勾選完成的工作,電腦也提醒他中午還要再回來為葛楚備中飯、購物、送洗衣物;「她的女兒若現在上網,輸入密碼,就可以看到我今天為媽媽做了什麼。她會很放心。」服務透明化,這是瑞典模式的一大特色。 老人家 在家幸福感高 「如果瑞典經驗能給台灣一點建議的話,那會是:老人在家老去,幸福感最高。當然,前提是政府必須提供協助。」瑞典延雪平大學老人學教授葉特‧山史川謙和地說,協助包括年金經濟安全、住宅支持及足夠的居家照顧等等。 山史川說,當老人逐漸失能,市政府會派出評估員,決定老人需要哪些服務及提供的頻率。老人的需求常由交通服務開始,政府讓行動不便的老人以「搭公車的費用搭乘計程車」,好外出訪友、購物,維持與世界的連繫。接著就會是安全警鈴(若有突發事件,社福人員能立即處理)、送餐服務、日間照顧、居家照顧等等。 防跌倒 維修員換燈泡 「活力老化」是國際潮流,瑞典成功將老年「疾病期壓縮」,台大社工系教授林萬億形容是:「瑞典老人離開網球場、游泳池、慢跑步道後不久,即可安然就木。」瑞典政府防患未然:以公帑派出復健醫師指導老人「要活就要動」;市政府也設有「維修員」,到老人家中換窗簾、燈泡等,防止老人跌倒。瑞典八十五歲以上老人自認健康良好的比率高達五成一,是全歐洲最高。 助行器 助銀髮趴趴走 「瑞典優質照顧」研究員艾彌兒‧奧斯柏格指出,這些都是「花小錢,省大錢」。例如瑞典街頭,推著附籃子四腳助行器趴趴走的老人特多,「助行器都是政府免費提供的,為什麼?因為助行器一個只要兩百美元,但如果老人跌斷腿,臥床後的照顧支出很快就暴增到每人每月一萬美元。」每年老人跌倒引起的相關醫療及照顧支出是五億克朗。 老人學 創造就業機會 奧斯柏格分析,一萬美元是住進安養機構的成本,瑞典政府不免思考:一萬美元能夠購買多少廿四小時的居家照顧服務?當然是後者便宜。於是,協助老人在宅老化,免費修繕加上居家服務,是人道,也是經濟理性,更創造了龐大的照顧就業機會。 當然,當失智症等長期疾病來襲,老人仍有機構照顧的需要。在南部小鎮延雪平,阿格妮塔九十三歲的母親艾娜搬進「玫瑰園」老人院一年多了。原本獨居的母親,即使有居服員幫忙,卻吃得愈來愈少,幾乎營養不良。評估員建議,就住進機構吧。 老人院 溫暖地像個家 帶著結婚紀念照、家裡的繡花桌布,艾娜的老人套房很有「家」味。這天恰是瑞典母親節,阿格妮塔帶了花和蛋糕,為母親慶祝。她說,這裡有廿四小時照顧,母親進食正常,讓她放下重擔;只是遠離熟悉環境,「媽媽的記憶喪失許多」。衰老的艾娜喝了咖啡,聽著談話,坐在輪椅上又睡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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