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作用也包含「腦霧」

這些Long Covid案例多變且難以診斷甚至分類。症狀還包括疲勞、劇烈頭痛、神經痛、血壓波動和短期記憶問題。最近有一個流行的名詞叫做「腦霧」（Brian Fog）。 Pretorius 說，她和她的同事們也見過接種疫苗後出現慢性問題的患者——她估計不到 20 人。她說，這些症狀包括類似 Long Covid 的症狀，例如腦霧，以及其他凝血問題，例如深靜脈血栓形成。在阿斯利康（AstraZeneca）和強生（Johnson & Johnson）疫苗之後，非常罕見但嚴重的凝血的原因仍然未知，但 Pretorius 懷疑所有 COVID-19 疫苗有時也可能引發更微妙的凝血問題。她說她有初步證據表明疫苗接種會導致微凝塊，儘管在大多數情況下它們會被忽視並迅速消失——她和一位同事在他們自己的血液和其他八名健康志願者的血液中看到了這種影響，他們在接種疫苗後對其進行了採樣。 受訪的醫學研究者也強調，儘管如此，目前疫苗後遺症的比例仍舊是個未知數，相比之下，Long Covid 影響了大約 5% 到 30% 的 SARS-CoV-2 感染者。

官方與學界均諱莫如深

但是一旦觸及到疫苗與後遺症的相關性問題時，幾乎所有的研究者都諱而不言，盡可能繞開這個可能性，畢竟，這將會涉及到整個Covid醫療體系的根本制度與背後龐大的政治與經濟利益。 《科學》雜誌與監管機構和疫苗製造商聯繫，了解他們收集到的有關這些副作用的任何信息。輝瑞公司的一位發言人寫道：“我們可以確認這是我們正在監控的事情。” Moderna、AstraZeneca 和強生都表示，他們認真對待副作用，並與監管機構分享他們收到的報告。FDA 發言人表示，該機構“繼續高度關注監測 COVID-19 疫苗的安全性”，而歐洲藥品管理局指出，它“正在採取措施，利用臨床實踐中的真實數據來監測安全性和COVID-19 治療和疫苗的有效性。” 其他研究人員指出，科學界對研究這種影響感到不安。“每個人都在小心翼翼地繞過它，”Pretorius 說。“我和很多大學的臨床醫生和研究人員談過，他們不想碰它。”

疫苗後遺症機制仍舊沒有令人滿意而信服的解釋

一些接受《科學》雜誌採訪的患者表示，抑制免疫系統的藥物至少提供了一定程度的緩解。內斯注意到了同樣的現象。他希望 NIH 在 Long Covid 患者中測試 IVIG 和靜脈注射類固醇的臨床試驗結果“將適用於與疫苗相關的並發症。” 但是《科學》雜誌採訪的所有患者都沒有完全康復。 探索疫苗後副作用的研究人員都強調，SARS-CoV-2 感染並發症的風險遠遠超過任何疫苗副作用。“你看到疫苗的風險降低了 10、100、1000 倍，”Prüss 說。但墨菲說，了解疫苗後症狀的原因——以及早期治療是否有助於預防長期問題——對於設計更安全、更有效的疫苗可能至關重要，並且可能為 Long Covid 的生物學提供線索。 Cheng 聽取了數十名描述慢性疫苗後問題的人的意見，她發現他們的症狀與 Long Covid 的症狀之間的重疊令人信服。現在，她想謹慎而科學地尋找答案。“我們必須保持嚴謹，”她說。“只是完全缺乏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