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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01 23:06:32瀏覽598|回應1|推薦36 | |
九.秀秀離家出走
秀秀哭了一個下午,累了,睡著了,醒來時又哭.天黑了,她靜靜的想著,回憶以往的點點滴滴. 她深深的記得小時候父親帶著哥哥和她在龍眼樹下放風箏的情形,有一次父親把風箏的線交給她,她天真的問父親:線斷了怎麼辨?父親愣住了,想了一下才回答:它會飛到很遠很遠的地方,飛到天上
她又問:那就不會回來了嗎?父親只是搖搖頭. 還有母親慈祥的臉龐,她清晰的記得小時候母親撑著一把紙傘牽著她的小手走到外婆家的情形,母親那籤細的手卻是荷護她長大的一雙手. 有一年哥哥帶她到楠梓仙溪對岸的村子看布袋戲,他(她)們共同分享一根香腸,這是至今她唯一吃過的香腸,她一直念念不忘,她相信哥哥是疼愛她的,照顧她的. 她記憶裡:那是最快樂的童年. 如今,父親走了,母親也離我們而去了,秀秀無法想像這個家會變成這個樣子,而且變得已經容不下她了,想到這裡她的眼淚又潸潸流下. 夜裡,她幾次緊握拳頭無奈的搥心肝,口中不斷的吶喊著:怎麼會這様?怎麼會這樣?直到累了,睡著了. 就在她睡著的時候,她夢到母親,母親站在床前對她微笑.她想叫但叫不出來,於是她從夢中驚醒.她以雙手撫摸著臉頰,確認自己是清醒的,她清楚的記得剛才母親的笑容,那笑容是慈詳的,彷彿回到溫馨的童年時光,她重新重理一下她的思緒,然後平靜的走下床擦乾眼淚,喃喃自語的說:我不想讓哥哥為難,我決定離開這個家
她趁著天還是漆黑一片,公鶏還没有啼叫之前穿好衣服,躡手躡腳的走到祖先牌位前,雙手合十虔誠一拜,然後跪下來深深的行三叩頭禮. 行禮完畢,她沒有說一句話,站起來頭綁圍巾,戴上斗笠如同平常工作的裝扮,輕輕的關上大門走出室外. 小黑如往常守護在門口,看見小主人出去,執意的要跟上來,秀秀幾次想趕牠回家,小黑回去又轉身跟上來,逼急了牠就汪汪的叫,秀秀恐怕驚醒睡夢中的哥哥嫂嫂,也就任由小黑跟在身邊, 秀秀離開了村子之後朝著母親經常帶她上山的路上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東邊已開始泛著白色的亮光,她知道黎明近了. 她往東方山頭上的亮光望去,光亮處黑白交會的捲積雲層,彷彿母親在天邊向她招手,她依稀聽到山谷傳來微弱的聲音呼喊著自己的名字:秀秀---秀秀------. 秀秀感動得淚流滿面,不斷的大聲喊叫:阿母--阿母---,一面往山頂奔去. 從此就没有人再看見秀秀了. (下回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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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