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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感言-2] 愛荷華小閣樓中的寒夜
2009/11/27 02:57:10瀏覽3313|回應23|推薦71

IOWA 的農田

引用文章【60感言】哈德遜河畔那段披星戴月的日子

到愛荷華首府的一間大學教電腦課程,這是我在美開始的第一份工作,也是最令我刻骨銘心,永生難忘的一份工作。那年夏天當我第一次坐飛機來到了這個地廣人稀的地方,在飛機上看到的是一望無際綠油油的農田,偶而看到幾間農舍,公路上也沒見幾輛車,我還以為是來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野外呢,一腔熱忱馬上涼了半截,只好抱著即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先把全家安頓下來後再說吧, 不久就開始重拾忙碌的教書生涯, 雖然當老師的工作對我來說是駕輕就熟, 但是要全場用英語來應付仍然是很大的挑戰, 還好我教的是電腦語言, 程式設計上 Lab, 講了一大堆如果還是聽不明白的話, 那就多舉些實例吧, 課堂中的學生多半是來自中西部附近, 民風純樸也有不少是越南,印度來的新移民子女,所以運氣好很少碰上找碴的學生,我們電腦系主任是一位年紀很大的白人婦女,由於我們是第一次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中西部,所以當我們全家大小由芝加哥轉機來學校報到時, 系主任還親自到機場接機, 真的很有誠意。

taipei 帶領全家 於 IOWA Des Moines 機場 出機艙門  1983 8/19 

左下角是當年住的校舍原址  現已拆除成停車場了

愛荷華州是美國的農業大州, 從飛機上看下去是一片片大面積的農地, 盛產玉米, 大豆, 牛肉, 按理說在那兒買菜應該是很便宜了,其實不然, 貴得要死, 因為地廣人稀, 而且冬天下雪季節很長, 所以大部份蔬菜, 水果, 及日用品都是從別州運來, 而且種類樣式不多, 沒有什麼選擇的, 附近只有一家小小的韓國超市, 價錢由他隨便訂了.Des Monies市區也只有一家中國餐館, 品質可想而知, 我也沒去光顧過. 那時還沒買車, 假日採買就靠全家出動拖個推車用走的, 剛開始秋天走一兩個小時還好, 沿途順便看風景, 談天說笑, 像是去郊遊遠足一樣記得有一次在馬路邊看到一棵野生的蘋果樹, 上面結了許多小蘋果, 大人小孩都好興奮, 了幾粒嚐嚐, 結果沒想到第二天在課堂上, 竟然有位學生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告訴我說, 老師我昨天坐在麥當勞, 看到對街你們在採蘋果吃呢, 還真是糗大.

雖然我們全家都練了很好的體力和腳力, 但當中西部寒冷的冬天來臨時我們就沒轍了, 一個週末還在大雪紛飛, 腳踩下去積雪快深到膝蓋, 沒吃的啦,又到該出外採買了, 於是我們穿了好幾套衣服全副武裝, 想說這下子不怕了吧, 於是大步勇敢地出門向前衝了. 沒想到剛走沒幾步, 狀況比我想像得還糟, 風雪太大實在是寸步難行. 正在猶豫不決時, 被隔壁的美國老先生開車趕出來叫住, 說這種天你們在外頭走路會被凍死的, 快上車我載你們去採買, 真是雪中送碳, 溫情令我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愛荷華的嚴冬我們是第一次領教, 雖然我在東岸也遇見過幾場大雪, 但基本上不會冷得受不了,而且兩三天雪就化了, 在這兒下雪除了低溫再加上風效應, 溫度常會低於零下二三十度,我們住的學校房子是一楝獨門獨院的兩層樓房,因為年久失修, 冬天開足地下室的暖氣爐室內還是很冷, 因為暖氣都從門窗和天花板的空隙溜走了. 我們都在雪地結冰的路上滑過跤,真的不好玩。前門迴廊剛洗過來滴水晾乾掛的衣服, 沒多久就像是塗上一層強力膠一樣都挺直了, 牛仔褲還可以站在地板上呢, 對我們這些從亞熱帶台灣來的同胞來說, 真是看得目瞪口呆. 因為第一次教電腦課, 每天得準備不同的教材和程式設計題目, 又怕學生反應不好會被系上批評,只好硬著頭皮好好努力, 身上裹著我老爸給我的昵子大衣外加棉被, 泡上一壺熱茶, 寒夜在小閣樓慢慢地熬夜, 但看到在床上正睡得香甜的妻女, 我心頭上立刻湧上一股溫流, 一家人能團聚真好,我們永遠不要再分離了.

這種樣式的房子 還有小閣樓和地下室   taipei 全家當年住在類似的房舍中

IOWA 的寒冬是很令人敬畏的

女兒們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父母親來美國承受到的壓力, 她們來愛荷華時, 老大七歲已經在台灣唸完一年級,老二才四歲, 倆個孩子對ABC是一竅不通, 但是她們對新環境的適應比我預期的還要快, 每天很高興的去上學, 也能跟鄰居的小孩比手劃腳的溝通和玩耍, 再加上美國的小學提供了ESL也就是用雙語輔導教學, 所以英語很快就跟上了. 倒是我老婆大人常向我抱怨說, 你寫信來不是吹說美國有多好多漂亮, 說一定要出來增廣見識, 豐富人生觀國際觀嗎?, 怎麼把全家帶到這種冰天雪地, 鳥不下蛋的地方, 我每天除了在家煮飯, 洗衣服, 照顧全家外, 就只能蹲在窗口引頸期盼,希望見到郵差時能收到台灣來的家書, 那這又如何能增廣見識, 豐富人生觀國際觀呢?, 倒像是在守苦窯一樣. 想想我當時只看到了紐約大都會的風華絃麗,卻不知道中西部是這種環境, 真是無言以對,只好安慰她說, 這只是我們來美的第一站呀, 如果不喜歡不適應, 我們可以再換另外一個地方去住, 就當是來體驗一下中西部不同的生活方式吧這時候我回憶起在東部唸書時, 有位台灣來的教授曾向我提及,全美國只有幾個地方適合中國人居住,大紐約地區,紐澤西,波士頓,德州和加州,其它地方你千萬別去,去了你會後悔的。現在應證了他的話 .

抱怨歸抱怨
, 日子還是要過下去啊, 既然菜太貴也買不到想要的中國食品, 那就自已來創造生機吧。老婆從小就學會做各種麵食, 所以來美國時連麵棍都帶來了,在這冰天雪地的異鄉, 動手做麵食是難不倒她的,經濟實惠又能打發時間。全家圍在火爐旁吃著熱騰騰的水餃, 包子, 饅頭, 韭菜盒子, 蔥油餅, 水煎包, 煎餃, 麵疙瘩,或者來一碗牛肉麵, 炸醬麵或大滷麵什麼的, 頓時所有的寒意全消. 當時我常稱讚老婆說, 以你的手藝可以開一間麵食大王了, 可惜後來孩子漸漸長大就很少有閒工夫做了, 到現在我還很懷念那段全家圍爐大碗吃麵食的時光.

IOWA 州政府辦公大樓

IOWA首府 Des Moines 市區


在愛荷華教書的時候, 我們還碰到過不少台灣來的, 多年來已經在當地落地生根的家庭,職業有醫生, 政府公務員和大學教授, 他們經常舉行家庭聚會或其它活動,譬如釣魚, 或到學校室內球場打籃球, 不知道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全家來到此地的消息, 沒多久就聯絡上我們, 而且還常開車來接我們全家大小去參加活動, 有一位叫阿財的很喜歡釣魚, 常常送來好多條剛釣上來的大魚,一送就是十幾條, 冰箱都裝不下了. 每次我們參加他們的 pot luck活動是我們全家最高與的時候, 不但可以嚐到久違了的各家拿手的中國菜, 還可以和大家閒話家常, 分享生活經驗, 那時候還不流行卡拉OK, 不然鐵定是氣氛更熱鬧. 這些朋友跟我們原本是素昧平生, 但我們來自同一個故鄉, 說的是同一種語言, 又都生活在這遙遠而又冰天雪地的異鄉國度, 所以很快的就和他們打成一片了. 記得有一位醫生朋友也很熱心,他常提供了我們家不少醫葯方面的知識和幫忙, 這些朋友無怨無悔的給予我們生活上的支援和精神上的鼓勵,我會永遠銘記在心, 希望日後有機會能當面再去謝謝他們.

中西部的居民生活步調很慢,記得在沒紅綠燈的十字路口,常見兩方的來車都停下來, 還伸出手來互相讓對方過,不必那麼匆忙趕時間吧, 這種情景是我在紐約永遠看不到的. 人情味也比較濃厚, 有位當地教會的美國老太太, 也是鄰居介紹的, 知道我們剛來到這個陌生的環境, 常打電話來問我們有沒有需要幫助的, 如果我們要去那兒太遠走不到, 她可以開車載我們去, 她也常帶我們去戶外野餐, 介紹我們認識了不少當地的美國朋友, 她是真心希望我們能夠很快的適應這的一切, 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其他許多熱心的鄰居甚至學生也常關心和幫助我們, 所以愛荷華的嚴冬窩在那小閣樓的寒夜, 當我想起遇到的那些貴人, 用他們溫暖的愛心把我們全家團團圍住, 我就不覺得冷了.



IOWA 是農業大州, 主要產物是玉米 大豆和牛肉

但是現實的生活問題還是要自力自救, 想想中西部工作機會不多, 要想打工找外快更是難上加難,放眼四周街道上不少被人遺棄的破房子, 許多年輕人都到別州大城市去發展了, 我每個月的薪水扣掉房租和高得嚇人的暖氣費, 就算我們省吃儉用每天動手做麵食吃, 也沒結餘多少錢,何況我還沒買車,當初老婆帶出來微薄的救命錢也早被花光了,所以老婆堅決主張我們要離開這兒回台灣去,早點打道回府,以免小孩子的功課跟不上,再加上愛荷華冬天這麼冷,夏天又像在烤箱中般的酷熱,那時侯下學期快結束了,才發現愛荷華的夏天更可怕,沒什麼好留念的,趕快走人。我本想在當地另找一處電腦工程師之類,薪水高些的工作。老婆大人也沒同意,但是她還是答應讓我去加州矽谷試試運氣,免得我不死心,那時我的二弟在矽谷已找到事,電話中告訴我當地的工作機會多,可替我安排一下,但是老婆給的期限是兩個月,如果沒著落必須在暑假結束前趕回台灣,這樣才不耽誤小孩子的學業。事後想起當時老婆的決定是對的,感謝老婆的聰明果斷幫我指點了迷津。於是我帶著無比的信心和希望,開始下一站的旅程,踏上了遠征世界科技中心--加州聖荷西的道路.

感恩節又到了,真的要感謝老婆和兩個女兒,一路陪我渡過在愛荷華那段“寒天飲冰雪 點滴在心頭”的日子,要感謝我的二弟在我困難的時刻,幫助我能在美國繼續走下一站的行程,當然還有那些在愛荷華當地,萍水相逢非親非故,但仍然熱心幫助我們的好朋友們,你們都是我在美旅程中的恩人,照亮了我的生命,You light up my life 謝謝各位喲。。。


延伸閱讀  [60感言] 溫暖的加州 矽谷我來了





  You light up my life LeAnn Rimes



So many nights, I'd sit by my window,

Waiting for someone to sing me his song.


So many dreams, I kept deep inside me,


Alone in the dark, now you've come along.




And you light up my life,


You give me hope, to carry on.


You light up my days


And fill my nights with song.




Rollin' at sea, adrift on the waters


Could it be finally, I'm turning for home


Finally a chance to say, "Hey, I Love You"


Never again to be all alone.




And you light up my life,


You give me hope, to carry on.


You light up my days


And fill my nights with song.




You, You light up my life


You give me hope to carry on


You light up my days


And fill my nights with song


It can't be wrong, when it feels so right




Cause you, you light up my life

( 在地生活北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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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網址:https://classic-blog.udn.com/article/trackback.jsp?uid=taipei1684&aid=3533428
 引用者清單(1)  
2009/12/03 11:34 【Taipei 的部落格】 [60感言] 溫暖的加州 矽谷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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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鳳哈佛 哈佛問學錄 得首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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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申請到愛荷華大學獎學金
2010/01/03 05:39
也曾因寫作坊吸引,申請到愛荷華大學獎學金, 差點就讀研究所...後因緣際會在密西根畢業.寫在 經理歲月 留學生活http://blog.udn.com/changphong/3019614


taipei(taipei1684) 於 2010-07-25 07:18 回覆:
因緣際會, 也決定了以後人生要走不同的路呀。

山楓 @ 薪火相傳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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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人
2010/01/02 20:04

那大雪天主動開車帶你們去買菜的鄰居真是一個好心人。

你的太太堅持回台灣顯示她是一個智慧婦人。

你的努力將一切膠著在一起,成為一個豐富的人生。

taipei(taipei1684) 於 2010-07-25 07:21 回覆:
每個人的一生中,總會遇到一些貴人或好運氣,真的很感恩呀。

Ruth (曉蘭)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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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家的摇籃
2009/12/16 14:58

想到爱荷華大學,就想到許多着名的文人葉珊,於黎華,余光中,葉维廉等人

真是個文学家的摇篮。。。你們有幸在那,可能都沾得上一些氣質吧~

去黄石公園路過 Des Monies ,真是遍地麥田, 人類成了稀有動物~

taipei(taipei1684) 於 2009-12-17 04:36 回覆:
謝謝 Ruth 妳的到訪,我想在 Iowa 那樣冰天雪地的環境中, 更能激發文人的寫作靈感吧,而寫出來的文章會充滿震憾凄涼之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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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 鳥不下蛋的地方.
2009/12/05 02:02
林肯市,Nebraska Lincoln.可能比Des Moines 還小些.
林肯市,內布拉斯州的首府,人口數為 250,000

你把Nebraska 唸快些就成 "鳥不拉屎".剛到美國,
大學同學問你在那一州,  我回答 " Nebraska".
啊, 阿拉斯加, 好北, 好冷.
不是, 是 - 內布拉斯.
啊 ! 內華達汁, 好熱,有賭場.

1992 ~ 95年在那唸書, 在94年初, 大雪天, 零下5度的天氣跑醫院有第一個小孩.
真的好冷.
你說的冷, 我深有同感.

taipei(taipei1684) 於 2009-12-07 14:24 回覆:
謝謝你的來訪喲, 我記得當年從Iowa Des Moines 坐灰狗巴士到加州,有經過林肯市, 只是沒印象了,你那冬天的冷應該不輸 Iowa, 辛苦了。。。

connie F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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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描述的內容
2009/12/01 08:46
也使我回味了當年來美的日子,怎知數算起來竟30年已過,真是五味雜陳.
台灣留學生唸 E.E 的,不是到聖荷西就是LA.我先生的大學同學幾乎都在聖荷西呢.
taipei(taipei1684) 於 2009-12-02 04:21 回覆:
聖荷西是矽谷的中心地,高科技公司也比較集中,雖然房價很貴,但是工作機會也多,最喜歡的是這兒的天氣,當然在這兒 E.E 或是 Computer science 的人才很多,工作競爭壓力很大,這就是要付出的代價呀。。。

莫大小說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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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年可是想死去到IOWA這些鄉下中西部地方
2009/12/01 07:49
可惜老婆非城市不居
結果就此蹉跎過去了
看了你這篇,才知是怎麼回事
taipei(taipei1684) 於 2009-12-01 09:02 回覆:
IOWA 可能被早年的聶華苓和她夫婿的 愛荷華大學「國際寫作計劃」文筆下美化了
http://tlm50.twl.ncku.edu.tw/wwnhl1.html
那兒曾是1200國際作家,共聚一堂做文化交流的地方,也許莫大這位大作家被吸引了
我想你應該感謝你老婆,不然去到那兒定居下來,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California Sunshine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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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佩
2009/12/01 03:29

您這一代的留學生與第一代移民,是真正苦過來的,值得敬佩!

您全家一起走過這段辛苦的移民之路,感情會更加凝聚的!

taipei(taipei1684) 於 2009-12-02 03:25 回覆:
謝謝妳的來訪和鼓勵喲,很多來海外開疆闢地的移民和留學生,都是為了下一代, 雖然辛苦,但看到子女能在新的異鄉國度裏,快樂的成長,那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呀。。。

瓜牛 - 陸戰隊日記
等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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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車真好
2009/11/30 10:46
是的,有車的確是不同。我還在Iowa那寒冷的冬天有不少有趣的戶外活動-如打雪球戰,在公園結冰的池塘上滑冰(ice skate),在郊區湖中冰釣(ice fishing)...
在休士頓長大的兩個孩子從小聽我講那北邊冬天的趣事,這十年來每年冬天我們全家都去Lake Tahoe滑雪。


幸福的白開水
等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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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的歲月
2009/11/30 10:34

遠親不如近鄰,

很慶幸你遇到很多貴人!

幫助你度過種種難關,

只要心存良善,肯努力,

天無絕人之路!

taipei(taipei1684) 於 2009-11-30 13:59 回覆:
謝謝妳的來訪和鼓勵喲,天無絕人之路, 還要加上自己能把得失看得開,時時反省,失敗了再努力,才不會被命運打倒,我能能一站一站的完成任務, 運氣好沒出什麼大差錯,我是真的很感恩的呀。。。

Sir Norton 魯賓遜,救命!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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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讚!
2009/11/29 22:59

先生的腳步, 看來遍行天下, 您的眾多留影, 告知您的熟成, 尤其晚近英俊瀟灑, 瑞光和咰。

踏實的行腳, 精釆的人生!

taipei(taipei1684) 於 2009-11-30 13:11 回覆:
謝謝Norton 你的來訪和鼓勵,美國旅程這一路走來,收獲最大的是,耐力和體力增加了不少,愈戰愈勇,不過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很多過程還算順利,在冥冥之中有很多貴人相助,多少是運氣還不錯,才能保全家平安,到加州現在安頓下來, 如果是遇到了像最近的經濟風暴,那可能人生的歷史要重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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