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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03 02:00:15瀏覽270|回應0|推薦4 | |
『我們就這樣繼續喝下去嗎?』法兒嘴裡雖這麼說,可她仍不住的往嘴裡灌酒。 『你說你要陪我的,』她懶懶的舉起酒杯,『既然上了賊船就別想回頭。』 『啊,你也知道這裡是賊船啊?換主人了你懂不懂啊~』看著法兒的手揮啊輝的,乙茉搖搖頭。 『嗤!你喝醉了,拜託你才懂不懂咧。』她伸手戳了戳半倒的法兒,其實自己也是口齒不清的在回答著。 『呦,我跟你說呃,老叫你別想那麼多,你看你,一聲不吭的又偷偷溜去海邊,你當你不在這社會上打滾過啊?實力,時間是金錢,你這樣脫離了這圈子幾天,很快就被別人超過去的。懂不懂啊你~我煩惱你啊~』法兒哇啦哇啦的發了牢騷,坦白講,意識半醉的她連文法都用不對,只顧著想把自己的話講完,倒是乙茉聽了噗嗤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乙茉笑的開懷,法兒也不在乎的繼續亂講一通,喝醉的人總是想把壓抑很久的話一次清空。<4/12> 『笑麼....你再笑笑看~~咕嘰咕嘰咕嘰~~』法兒發了狠,就算喝醉了也毫不留情的攻擊好友。 『咯咯咯咯咯....』乙茉躲著,也笑著。 好久沒這樣玩鬧了。 大家都老了。 雖是大笑了一場,卻也有著笑完後的空虛感。 法兒的擔心,她是知道的。雖說人是可以很理性的一種動物,但感性佔了大部分,不巧的是她的感性往往是在最脆弱的地方出現,所以,她走不出來。 『喂!怎麼不講話啊?靜什麼啊你?』法兒拿了開心果的殼,玩笑似的丟向她。 『咯咯咯咯.....哈哈哈哈.....』乙茉大笑著,使盡氣力的笑著,但這用力的笑卻也逼出了她的眼淚,原本陪著她一起瘋的法兒這時才發現了不對勁。 『噯,你怎麼了?不要不講話啊?剛才丟你是開玩笑的。』這一嚇讓法兒驚醒了不少。 『嗚....沒事,不要管我,好嗎?』邊笑邊哭的她,看起來分外使人心疼。 法兒抱著她,心疼的說著,『這樣傷害自己有比較好嗎?』笑中帶哭,哭中帶笑,不圓滿的情緒,很傷身子的。 『我沒有...你這不就看著我在笑嗎?』乙茉辯解著。 『你....』法兒氣悶了,拿起酒瓶又是一陣灌,『哭什麼?笑什麼?要就徹底一點,你以為這樣勉強的笑是為了誰?我有逼你這樣笑嗎?』 『哭就給我大聲的哭,笑就給我開心的笑,你這樣又哭又笑的,你是在敷衍誰?』 法兒越說越氣,『你給我喝,把這瓶酒喝完,你以為就只有妳傷心啊?我就不想看到你快快樂樂的樣子嗎?你傷害自己他就會回來嗎?你真蠢啊!!』 『睿祐~~』乙茉放聲大哭。 她知道法兒是陪著她的,但就是會感到寂寞啊!寂寞是使人發狂的。 她養著寂寞,蓄著寂寞,為的是什麼?怕的不就是沒有寂寞後那隨之而來的絕望感,窒息的她完全毫無希望嘛。 『你沒用你沒用你真沒用!!』法兒氣極了,這麼多年了,該安慰的都安慰了,又不是丟了全世界,幹嘛要向敗家犬一樣的頹廢? 『給我站起來!』喝醉的法兒力氣異常的大,忽地一聲把乙茉拽了起來。 『呀啊~』這樣的粗魯讓酒灑了乙茉一身。 但法兒不管,她就是氣極了乙茉這樣。 有什麼好過不去的?從頭到尾跟她自己過不去的不也就是她自己嗎? 『跟我出來!!』也不管外面正是梅雨季節,雨下的聲響驚人的狠,兩人就這樣瘋狂的在雨中站著 不管乙茉發抖的身子,她向乙茉大吼著,『你叫啊!給我叫出來!我不要再看你悶在心底的苦樣子,你給我叫啊!』 『嗚.....』乙茉不理,只是小小的,細細的啜泣著。 看著乙茉這樣,她無力的哭了。 陪著乙茉哭了。 『為什麼我無法分著一起擔你心裡的苦?你連像刺蝟一樣攻擊人都不肯,縮居在你的蝸殼裡,你好自在嗎?』她哭吼著。 『看著你這樣,你以為我好受嗎?我是巴不得想擔著你的累,可你肯給嗎?你吐了苦水之後還是自己擔著啊!』她哭著,『你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想過你週遭的人?』 『多少人在等你好,在等你回復以前的樣子?』她抓著乙茉的肩膀,『你是做到了,看起來是,但那又如何?知道你的人還是看的出來你空洞的開朗,都知道你少了些什麼,心裡都不好受啊!』 乙茉答不出,她只是抖著。 『你不要這個樣子,我不想,不想看啊!我拜託你回來好不好...』法兒無力的滑落跪下。 兩人沉默了好一段的時間,各自哭著,只有淅瀝瀝穿插在她倆中間,像是為寂寞奏的樂章,仔細聽著,像是一首悲傷吶喊的歌曲,狼狽嗎?不,是寂寞的發狂。 * * * * * * * * * * * * * * 你寂寞嗎? 悲傷嗎? 《極端狼狽》很適合你。 我這個筆耕農想說什麼? 不就是悲傷寂寞。 每個人都蓄養著悲傷和寂寞, 它們像毒蛇在手上交纏著, 也在心上盤據著, 臉上蜿蜒的淚水, 不也是他們嗎? 這個悲傷與寂寞的故事, 想聽嗎? 等我悲傷過後再告訴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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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