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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9/14 08:16:54瀏覽1236|回應4|推薦27 | |
“I don't want Kindergarten!”經過幾個禮拜的心裡建設,在開學當天,安安是以這樣一句話張開眼睛回答我的“Good Morning!”心頭一緊,耐下心,就算我知道現在如何說到他高興,在送到校門口前還可能會有不少個上上下下。我用力抱抱他,親親後先反問早餐想吃什麼。 安安這學期進入一所幼稚園到八年級蒙特梭利的私立學校。傑和我都因從小上課百般無聊而厭煩了傳統教育體系。2005年找到這所學校時興奮不已。全校不到兩百個學生,小小孩可以以自己的進度學習。開車開到一半,安安問了一個為什麼的問題,我抓緊機會說,你知道嗎,你可以問你的老師,你們可以一起找答案。“是嗎?”他笑了,“因為我是Kindergartener。” 一直很好奇到底這個學校如何讓小小孩以他們自己的進度學習,當他們跟老師學習時,其他小朋友在做什麼?一個禮拜下來,我終於了解了它們獨特的地方。每個禮拜白板上大約有七個左右的必要學習科目。教室裡放滿了學習工具。安安說他天天做“工作”(Job),也就是把玩一個又一個不同的學習工具。任何時候他可以去找老師一起做白板上的必要學科。在一對一的狀況下他跟老師一起讀書,拼音,加減。有時老師會看個別學生必要學科的進度來邀請學生一起做學科。因為有一個教室的學習工具,每個學生都獨立地做得很起勁,老師更可以在必要學科上給一對一的帶領。 每天問安安他那天做了什麼必要學科,有一天他什麼都沒做,有一天他一口氣做了五科。二十個小小孩,三個老師,一天下來也足以應付,更何況教室開放到五點半。所以小小孩玩一天下來,只覺得做“工作”在玩,學科也在玩。難怪岱岱在蒙特梭利幼兒園裡換教室,兩個小小孩口沫橫飛地討論教室裡有那些新的“工作”。現在問安安愛Kindergarten嗎?答案都是肯定的。我總算鬆一口氣。 每天安安回家都會報告某某同學被分派了一個公共工作,例如檫書架或清理地板。我們陪著他興奮等待他的公共工作。那天終於來臨。他的工作是照顧教室的植物。他要天天檫葉子。星期一和星期五要澆水。他說有一棵植物葉子都彎下來了,而他要認真的把那株植物照顧到健康。我好高興安安得到這個工作,這是個不能臨時抱佛腳的工作,是一個持之以恆的練習。 我有民族主義恐懼症,最怕清一色膚色的地方。總覺得當每個人都是少數民族時,比較能放下自己因背景而執著的知見,比較能去看到文化習慣後那顆跳動的心。學校裡小小孩的膚色像調色盤一樣,大夥名字都難念。安安每一個同學的名字我都得聽好幾次才弄清。有一回,他說班上一個小男生叫雷歐,我想Leo我可知道怎麼念,我告訴他該是李歐。他認真的說是雷歐,我還不太相信。隔幾天聽到雷歐的媽喊他,我才跟安安道歉,真的是雷歐。安安說,沒關係,好多同學說他們的家長都有與我一般的困難。卻不知雷歐的媽,是那一國來的。 開學前一個晚上,我問傑:兒子上學了,有沒有什麼感想。他故意嗚咽地說:有呀,他去了我想去的學校阿! 附註:這是所非營利學校,學費比一般私立學校便宜很多。加上它是全天開放(7:30AM-6:00PM),全年開放,所以不用課後班,也不用暑期班的開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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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家庭親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