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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1/18 21:04:38瀏覽590|回應0|推薦10 | |
在返家的捷運上遇見久未見面的兩個同學,他們在學校就是班對,我之前所寫的復興崗印象系列中就有他們的影子。讓人驚訝的是,多年未見,男的竟然頂了一頭花髮,臉上的皺紋讓我想起以前讀過的一課國文,其中有那麼一句「風乾福橘皮」,形容乾癟無彈性的肌膚,不知是否就像他現今這個樣。女的呢,也圓潤了不少,讓我想起楊惠珊演過的一部電影「我這樣過了一生」,當然是想起後來發福的那一段。 車一路走,我們一路聊。他兩人說,趁著假日,天氣又好,帶著小孩遊淡水。我隨口應了句:「一堆人想要到淡水玩,淡水有啥好玩?」女的也隨口回應:「住淡水的都說淡水不好玩,就像我們住北投的也說北投不好玩。」 似乎有幾分道理,看慣了淡水河的潮起潮落,也習慣了假日的萬頭鑽動,更對捷運廣場的街頭藝人如數家珍。那麼,眾人都急著湧入的淡水,對我來說還有什麼特殊之處嗎?似乎很難找出特殊的地方了。 車到站後,和老同學話別就逕往家去。家中空無一人,妻帶著兩個女兒上街買禮物去了,這是早就答應給她們的學業績優獎勵。我們夫妻兩向來不輕易給女兒買禮物,為了這難得的禮,兩個女兒可是卯足了全力,結果也算讓人滿意,分別獲得一、二名。既然兩人已達要求,我們理當履行承諾,遂由妻帶著她們逛了一下午,三人滿載而歸,當然包括我的晚餐在內。 妻和女兒三人入了家門,女兒心無旁騖地數算她們的戰利品,晚餐擱在一邊,出錢的老爸也暫時被遺忘。餐桌前只留下妻和我兩人四眼對望,靜靜地吃晚餐。菜過三巡,我突然對妻說在捷運上遇見了「老」同學,心中感覺有些許安慰,一方面自己未見髮蒼蒼,妻也未顯圓潤(相較之下)。 正和妻數算自己的得意處,從房間傳來女兒的笑聲,讓我更加得意了,因我沒有「老」同學的感慨:「大女兒現在已經不跟我們到處走了」。 啊哈!我知道淡水的特殊之處了,就是在我身邊的這三名女子。有可以廝守終身,日漸圓潤的妻;有可以親親抱抱,日益「大漢」的女兒;還將有瞇著雙眼和老太婆翻閱像簿,皓首話當年的未來。這就是淡水的特殊處,我的特殊處。 你呢?你有特殊之地、特殊之情嗎?我相信是有的,或許不經意地就會想起The Way We Were. 附記:上一篇的短文,妻讀了之後深感不平,竟然只有女兒沒有妻。故今日再作此文,補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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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