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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14 17:06:42瀏覽460|回應0|推薦4 | |
「因為生存是一種作用,通過這種作用,沒有意義的東西獲得了一種意義,只有一次性的意義的東西獲得了一種更一般的意義,偶然性變成了原因,因為生存是一種實際處境的重新開始。我們將把生存得以重新開始和改變實際處境的運動叫做超越……生存沒有偶然的屬性……人們可能回答說,我們的身體結構是偶然性的,我們能“想像一個無手、無腳、無頭的人”,同樣,也能想像一個無性別的、通過扦插和壓條法繁殖出來的人。只有當人們抽象地看待手、腳、頭或性器官,即把它們當作不是處在其生命功能中的物質部份……相反,如果人們用人的生存,也就是用使世界成形的固有方式來定義人,如果人們把器官重新放回取自那裡的功能系統之中,那麼一個無手或無生殖系統的人和無思想的人同樣是不可想象的。」(《知覺現象學》P.223~224) 梅洛-龐蒂的這一段話,我認為簡單是全篇文章的精髓所在。我讀時不禁汗流浹背,那想到西方傳統著重理性思辯的哲學家,也可以有如此高深顛峰的思想。他的意思就是說:通過分析突顯出人的“身體發生場”的意義,人的原覺與意識,是離不開“世界──之中”,即群體情境的交融和起作用……人的知覺與意識,是必然跟他身處的環境密不可分……所以我們的生存際遇,我們的“現下”,總是那麼講究機緣,那麼純粹“偶然”的……但這個“現下”,不過是一個“開始”,一種實際處境的重新開始……我們是能改變,這叫“超越”,也就是海德格與薩特常講的“選擇”──我們的意識時間,總是沒有“當下”這一維,只有過去投向未來,呈一箭飛快地流逝的勢態──而我們的“當下”的一種意義,就是從“選擇”去到“超越”;但黑格爾的歷史唯物辯證觀告訴我們:歷史是必然的,是依循正、反、合的形勢去推演……這就構成我們存在的非偶然性。然而,卡繆的哲學觀,尤其薛西弗斯的神話故事告訴我們,即使客觀來說,我們是沒有自由,一切都是被命定的──但是相對我們人類自身而言,我們卻是自由的──存在的真正意義,正正是介乎於必然與非必然之間,一切的模棱兩可──真理,總是以非真理的形式被隱蔽著──我們的真切存在,總是“知其白,守其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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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