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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6/01 09:02:26瀏覽6041｜回應10｜推薦56 | |
阿娥是我的同事，但她也是我彰化縣的同鄉。來自彰化永靖鄉的阿娥，老家是以種植葡萄為生的農戶。幾年前，我跟阿娥要葡萄的種苗，阿娥一口答應，回去後就請她舅舅幫我插枝。三年前，就在我搬家後不久，阿娥帶來兩盆葡萄幼苗送給我；一株是巨峰葡萄，另一株是金香葡萄。 那時，老婆要我把老家那副不銹鋼曬衣架，架在四樓後陽台，當作是花棚的骨架，好讓一些爬藤植物能有個棲身場所。沒想到此時葡萄正來參一腳，順著我準備的竹子慢慢爬上花棚上頭。
這兩株葡萄的成長出乎我預料中的緩慢，至少比我小時候印象中家裡那株土葡萄來得慢上許多。小時候記得春天一過，就能看到整個棚架上頭那片繁榮景象，到處都是正在吐露新芽的嫩枝。但是在基隆這裡，雖然一樣春、秋兩季各有一次吐新芽的機會，只是她們能竄生的長度真的很有限。甚至我還懷疑這來自彰化的葡萄是不是有點水土不合，不適應基隆這樣的濕冷天氣。 今年，葡萄一樣如期冒出新芽，我一樣幫她們順著藤蔓，好讓它們能慢慢佈滿整個棚架上頭。三月底的月考下午，我比平常早一點回家，一樣習慣性的上到四樓陽台，卻讓我看到這樣的兩小串的葡萄花苞。當下沒有別的選擇，我緊急衝到樓下拿相機記錄下這一刻。下一個動作就是打電話跟老婆分享這「喜訊」，雖然老婆出奇的冷靜，但我話語中的喜悅她應該聽得出來。
除了先前那兩串小葡萄之外，陸陸續續又長了幾串，雖然有些不幸夭折，但最後總算留下五串的小葡萄下來。我開始過著「晨昏定省」的日子，早也盼、晚也盼的想看看今天她們又長大了多少。結果被老婆笑說：『都還沒開花咧！急什麼？』 說實在的，我沒仔細看過葡萄開花是怎麼一個樣子，就好像能有多少人真正親眼目睹過稻子開花。最終，我還是等到葡萄開花的這一刻，一顆顆小葡萄「花苞」像破了的燈泡，從當中吐真要這樣幫每一串葡萄授粉，那不就要累個半死。就好像一大片的稻田，只要有風的助興，她們就能結出累累的稻穗出來，何須我這樣子揠苗助長。
花開過後的葡萄，順利授粉的已經略具葡萄雛形。我曾經去過大學同學「進益」位在溪湖老家幫忙剪過葡萄，當時他告訴我一串葡萄約莫40顆左右最適當，可以讓每粒葡萄有足夠養分之外，還能均勻分配到陽光的照射。我想我這幾串葡萄，每串應該結不成每串40粒這麼多吧！ 其實我還蠻擔心一件事的，那就是小時候印象中的「芋仔蟲」；一種長得相當肥厚，全身綠色卻沒有毛的「毛毛蟲」。那時候，牠們常常會出現在家裡後院那葡萄棚架上頭，常常可以看見被啃時過後殘缺的葉片，我擔心牠這時會來想分一杯羹，因為去年我就曾在此抓過兩隻芋仔蟲呢！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初期根本看不出這葡萄到底有沒有在長大；可能是我每天都在看，所以瞧不出一個端倪吧！一個多月過後終於顯現出葡萄的雛形，不過我想距離「葡萄成熟時」應該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 記得去年十二月左右吧！我和老婆去五期重劃區散步時，在一戶別墅人家外頭遇到主人正在修剪花木。我跟主人聊到他家後院那株偌大的桑椹樹；我告訴他這棵並不是會結出大桑椹的品種，主人卻告訴我他準備用它來做嫁接用途，並問我要種的話他要剪一枝送給我。但我覬覦的對象卻是他那爬滿棚架、小葉欖仁的葡萄藤啊！ 
以前經過這裡，都會不由自主的駐足，端詳在三。原因不外他家靠馬路邊有一大片的空地可以蒔花弄草之外，也不像一般別墅住家圍牆高築；他們採取的是開放式的低矮鐵欄杆，讓我很羨慕有這樣居家環境，也感覺這戶主人家的心胸是很開放的。 最終，我鼓起勇氣說：『我想要的是這葡萄藤。』沒想到這主人二話不說，扯下一大段長至少二公尺，約莫有大拇指粗的葡萄藤剪給我。我想他的大器在此可見一斑，喜歡把自己種植的植物分享給其他同好。
當下我跟老婆除了一再點頭道謝之外，也悄悄告訴自己，要好好培育、珍惜這葡萄幼苗，以報答主人家這份盛情。我知道這葡萄早已適應這裡的天候狀況，而且每年兩季的開花結果，對我而言更值得期待。 回家後我立刻裁切適當的長度扦插，目前她們已經順利長出新枝條。兩個星期前，我學習主人家的大方分享精神，把其中一株送給以前的鄰居阿賢，我相信以阿賢的「綠手指」功力，應該也能給這葡萄美好的一片天。 我期待葡萄藤爬滿架，我期待葡萄成熟時… 《札記》 〈葡萄藤兒〉 妳盼望溫暖的春陽來到 黃鸝鳥兒站在支架上 慢慢爬 慢慢爬 花開了 果實結了 蟲子也來了 當我再度掀開妳被保護的套袋 你們都是我的葡萄藤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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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