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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3/01 11:39:56瀏覽302|回應1|推薦8 | |
如果您憂心世局未來的演化,與其把目光放在動盪不安的中東和烏克蘭,不妨把注意力聚焦在「希臘債務危機」上.希臘的債務危機會不會最終拖垮歐元區,從而引爆類似2009年的世紀級的金融大風暴,譲大家重蹈難過的日子,這種說法也許有些危言聳聽.但是希臘超嚴重的債務沈疴卻已直指民主制度的病根,具有極其冷酷指標性的意義.順著這種大趨勢的發展,這個世界究竟會向上提昇,還是要向下沈淪? 難説. 希臘新任縂理在競選時豪氣萬丈的揚言,要摒棄「撙節與緊縮」政策,澈底擺脫國際債主對他們的掣肘與監管,讓希臘人重過舒坦的好日子.此語一出,大快希臘人心.此君以排山倒海之勢,壓倒性的贏得了大選.可是很少有人會拿紙筆去簡單的計算檢驗一下,那數千億的巨大的債務要拿什麼來來償還?因緊縮而被辭退的公務員讓他們重行僱用,被裁減的福利再重行恢復,那大筆的経費錢要從那裏出呢?然而現代選民正像古代任性的皇帝,對現實的真相就硬是視而不見,他們寧可天真的認定,換了政府所有的問題就「得」像變魔術一樣,會一股腦的消弭於無形.現在全球都正在関注這位新任的總理,要看他如何在仍然沒有錢的情況下,來兌現他選前豪邁的許諾. 希臘財政危機這埸拖棚的歹戱要拖到什麼時候,沒有人能夠預測,不過它卻正是今日整個世界的縮影,同樣內容的歹戲正悄悄的在全世界各地上演.各國財政上寅吃卯糧的把戱,早已成為一種流行.其實從財政運作的覌奌而言,國家「合理」的去借貸並非壞事.可是這個借貸是要用來帶活経濟的,要像觸媒一般去摧化経濟的成長,使之成為活水,從而能夠良性的循環起來.反之這個借貸若僅是用來應付吃喝花費和還債,卻帶活不了経濟的成長,最後就非得被沈重的利息給壓垮,得要借更多的新債來償還舊債,像滾雪球一樣,成為借貸的悪性循環. 什麼是國家「合理」的借貸水平?歐盟為此劃下了清楚的「紅線」,欧盟在其《稳定与增长公约》里嚴格的规定的財政赤字不可超過其GDP的 3%,公共債務餘額不可超過其GDP 60%的上限,踰越了這紅線就代表國家財政出現了向下沈淪的警訊.可惜今日世界在財政赤字的管控上卻和這個水平漸行漸遠,已經沒有幾個國家把量入為出和預算盈餘真的當回事了. 「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悪惡之」,這本是民主政治奉行不二的圭臬,可是一旦當這「好」與「惡」涉及到人性的自私,那麼整個民主的走向就要出現問題. 由奢入儉難,是人性之常. 當経濟低迷,國家財政入不敷出時,要加點稅,緊縮點福利,誰都不樂意.只要稍微留意國際財經消息,就不難發現各國加稅和緊縮福利的提案多很難在民意機構立法通過.那個政黨要是敢提「撙節與緊縮」的策略,民意調查直直落的數據馬上就會讓你知難而退,狼狽𣎴堪的嗚金收兵. 這種理盲和反智的現象,卻讓政客有機可乘.政客們為了贏得選戰,多半投選民之所好,很少會去逆勢操作的.沒錢?簡單嘛,再借就是.長此以往國家債務愈滾愈大,這種情況正如饮鸩止渴,不但動用了後代子孫的錢,還得讓他們替今人背債.説來諷刺,世界各國要求「公平正義」的呼聲正是喧天價響,形成沛然莫之能禦的時尚,但偏偏在吃喝子孫的銭這一項上,大家卻臉不紅氣不喘. 《禮記·大學》早在2000多年前就已經闡明了活路経濟最簡單的道理;所謂生財有大道,不過就是「生之者眾,食之者寡,為之者疾,用之者舒」,能如此則財恒足矣。可是今天普世的現象卻正是反其道而行,眼下所見,多是食之者眾而生之者寡,不能量入為出,故生財無門.此外再加上普世人口比重趨向老齡化,普世家庭又趨向少子化,更是雪上加霜迫使全球経濟遠景難以樂觀.各國由於習慣於借貸渡日,可供支配的應急資金愈來愈少,当下一次的全球性金融危机再次来襲时,我們可能要渡過一個更加漫長的衰退嚴冬. 選民集體反智與理盲,再加上政客乘機從中乘火打劫煽風奌火,迫使民主走向一個不可預知的未來.如何來診治民主政治早已顯現的病癥,是個深沈的課題.最近看到有人提出了改弦易轍所謂的「i-Voting」創新構想,想藉著資訊通訊的快速便捷來跨越詬病頗多的代議制,從而進入更深層次的直接民主.不過我覺得光是「i-Voting」還不夠,還得搭配上「e-Democratizing」才行. 簡單的説就是利用大數據資訊超級的運算推想功能,建立公信度高的超級e-數據推演模式,任何公眾議題在付諸大眾議決前,都得讓議題在這個超級系統里像沙盤推演或是風洞測試般公開透明的跑一遍,譲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議題的行與不行的後果和影響是什麼,施行這麼様個議題究竟要花多長時間,要花多少錢,錢又從那里才拿得出來. 如此一來,大家才有可能認真的用科學化的眼光理智的去看清事實的真相,避免反智和理盲,從而才有可能上下團結一心,凝聚出真正的共識.「i-Voting」是使選民更具有權利,而「e-Democratizing」則使得執政團隊更加被直接性的民意賦予能力,能放開手去做吻合實際對的事. 人類下一波的政治新文明的誕生,得需要有像盧梭和賈伯斯那兩種人的通力合作才行. 希臘早在公元前508年就发展出雅典式民主体系,成為世界民主奠基的先軀,二千五百多年後的今天,我們或許能夠藉著希臘症候群,帶我們進入深沈的省思,激發出政治文明全新的走向. 參考閱讀:拙作「不必太過緊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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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