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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7/12 23:38:06瀏覽1739|回應1|推薦6 | |
離開Aix的這一天,整個小鎮有著極好的色溫,紅紅的、暖暖的,我喜歡這天的艾克斯。其實以一個旅行者的角度來看這城市,我會愛上她的。但在歐洲這一年,我需要比較多的刺激,一個太過平淡的小鎮會不適合我;更何況我在這兒的四個月,一切都太不順了,不知是萬事起頭難?還是真的風水不對?總之,我的心正躍動著,我知道我必須離開。 在尼斯的市區公車結束最後一班時才抵達,而青年旅社遠在半山腰,捨不得花計程車錢的情況下,只好拖著兩件大行李,背著兩個小包包往山上蹣跚而去。幸虧半路遇上好心的當地人載我上山,讓我少了一些狼狽。而在到達旅社時,大鬍子掌櫃對我有著親切的問候,讓我感覺到我跟尼斯的氣好像真的比較合?! 尼斯的青年旅社現在也改成分離式計費,只要求一張床的話,一晚只要52法郎,晚上還能用廚房煮晚餐,算起來比租屋還便宜;不過沒有自己的空間,白天也不能留在旅社,這對長期居住來說,還是很不合適的。但是在一直找不到適當房子的情況下,轉眼間我也住了過半個月。 這半個月來,每天在十點前一定要出門,因為在下午五點前的這段時間,旅社是關閉的。出門去翻翻報紙、四處留意小廣告,甚至主動貼出我要租屋的小紙條,最後還和一位也想找房子的日本女孩Minako分攤了一筆1000法郎的仲介費,以換得租屋資訊,但始終還是沒有著落。 之前曾看過一間小套房,因地點在大馬路旁,不想再重蹈覆轍的心態下,拒絕了好心房東。之後把地點定位在碼頭附近,但這裡是暢銷地段,沒有更好的價碼是很難租到的。也曾和Minako一起去看了一間小套房,房間兩人分攤雖不貴,卻得共擠在一個不算大的空間,還得和另外兩個同時去看房子的法國人競爭,我們自動放棄了。 第一次看見Minako,她和一群日本朋友住進我們的寢室,晚上用餐時他們那桌常常是最熱鬧的。過了幾天,她的朋友們都走了,只留下她一人,引起我的注意和揣測。原來她是剛從巴黎過來,準備在尼斯住一段時間,然後到歐洲其他各國旅行。她是以一種日法間特有的交換協定身份來此一年的,這一年,法國政府允許一百個日本人申請來法,不僅擁有合法居留權,也可以有工作權,據說申請者上千,而她是其中「報告寫得較令法國政府滿意的一位」Minako謙虛地這麼跟我說。 一邊抱著度假心情一邊找房子,原本也還算輕鬆愉快,但時間拖久了,絕望日漸加深,終於我和Minako各自另外有了計畫:她決定去住尼斯附近的小鎮,過她與世無爭的生活;而我呢?決定放棄定居尼斯的計畫,趁著現在淡季去旅行。我已經花了太多時間和精力在尋屋上面,該就此終止了;至於法語課程與居留證的問題,我是準備「豁」出去了。「法國」,愈是親近她,形象愈是模糊,只有生活的艱難,至於「浪漫」,只存在遙遠的印象中了。我想任何地方都一樣,作為旅行的城市,比作為生活的城市要容易多了。 在尼斯遇過幾次青少年對東方人的歧視,這些法國小孩真是欠教養,有一回我實在忍不住了。我正和Minako坐在街邊等公車要回旅社,兩個剛放學的中學小男生也在同一站等另一班公車,而這兩個人似乎對我們很感興趣,不停地在我們面前走來走去、笑來笑去,我想西方人常常分辨不出我們東方人的年紀,尤其是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其中一個居然用英文跟我說:「妳需要『性』嗎?」實在讓我又好氣又好笑。 他們連續的挑逗,我決定還之以挑逗的手勢請他們走近我,說話的那個小孩反而不敢過來,另一個倒是走過來了。我用法語很和緩地跟他說:「這是誰教你的?」他一愣,答不出來,我緊接著問:「是你父母嗎?」他開始慌了,立即搖手說:「不!」,我又加了一句:「這是很不好的,你知道嗎?」另一個也發現情況不對,立即跑來跟我道歉。我想他們明白了:他們正在丟父母的臉!還算他們識相,我也沒再為難。只是我發現,我一個不小心發揮了過去當老師的習慣,給他們上了一課,這應該比臭罵他們一頓還要令他們終身難忘吧?!重點是:用法語要怎麼罵人?我還沒學會! 延伸閱讀:Seeing Image《出走歐陸~留學與流浪日記》http://seeingimage.myweb.hinet.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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