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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7/15 13:07:15瀏覽522|回應0|推薦25 | |
關於目前國語文造詣的憂心笑談,這幾年看過不少,記得剛出現不久時,腦海中曾浮出過一個小學時的記憶。 小學六年學習,我遇到的三位老師,都是剛出校門不久,熱忱十足及剛受過開明教育觀念,不使用教鞭的,而且後兩位都還在剛教過我們時就結婚的老師。 記得那是六年級的時候吧,老師不知道是去受訓或者開會,學校安排來代課的是同年級另一個班級的級任,年紀當時是四十開外吧,他在來上第一堂國語課時,在先叫起幾個同學各唸過一段課文,指正錯誤後,就說了段關於在他們班上要是像這樣,唸錯一個字下場就是一個教鞭,不過他只是代課,這一項在我們班上他就不執行了。 當時有些課他可能也分不開身吧,像是記憶裡就還有幾堂美術課是合起來上的,記得當時問過個他們班住附近的同學,他的點頭裡似乎還帶些懼怕,說起那種「手心」通常得痛個好幾天。 關於這一段記憶,似乎只有當時的一點咋舌,隨著老師回來就忘記了,那一直到三十五歲時,在交出一篇作業後才浮出。 三十五歲時應該已帶有很多「隨緣」,及許多「時過而後學」的認知了,那可能還是地區的分類廣告不足將台北區的塞了進來,在不小心遇上下才會去上了那半年的編劇課程的。 在期末應該要交出一篇期末作業的,不過剛認識一些鏡頭語言及表達構思,腦海的裝置還在很混亂的不安定中,事實上當時也只有兩位中文系畢業的同學,或受過類似的表達訓練吧,能交的出來,而一個腦海中想表達的故事,在看過老師放過的諸多名片,及聽過老師講解的鏡頭觀念後,坦白說在敝帚之外,突擴大的美學宇宙更還帶有自卑吧,雖然抱持著趁著還有些記憶先流水記下,在結業證書拿到後的半年多後吧,才整理出個帶些拼湊的故事,因此只表達了些「不揣卑陋」及「聊供噴飯」的請老師姑且一閱。 再約一個月後,我收到了老師的回函,回函中沒有片語,只有他圈出約前幾頁錯字。 那段小六時的記憶,第一次浮出就是在那稍後。 不否認的,當時確仍稍有些黃春明筆下那曾帶回一條鲣魚的小孩自嘲,藉此調侃自己的一向不知要學外,也檢討了些自己青少年起那種視嚴肅為仇寇的偏離,而在也不認為自己真正的消化過那段學習,連再求教都不敢的,時值年末吧,只寄出了張聖誕卡的祝福。 那位老師當時年近七十了吧,生命的黃金時期都在香港渡過,坦白說於我這個鄉下俗來說,他於我較只是某某某老師五個字。況且他很謙虛吧,對自己的過往當時提起的也是自嘲為多,包括他提起過去的明星、名導學生,也都帶些傷逝的味道,不遲到、上課也按綱要自然流暢,是我當時較大的感覺。 雖然也感覺上他的智慧,應該還有許多不是我們當時的那群學生能讓他發揮的,課程的班名雖然是研習會,不過並沒有人接觸過電影,因此他給我們上的也都是基本功,也並不是我們能反映熱烈的基本功,而且同學們除了我之外,平常也都有工作吧,上起課來也不怎麼踴躍,那或也曾稍降低過他的教學熱忱吧! 過完年跟隔年,都有同學提起邀老師聚餐,我也都去了,不過對於那種不能抽煙的聚餐,坦白說我坐不太住,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話題到了後來都是股票,而且關於所謂的學習,剛上過課之後的感覺只有更遙遠,而且腦海的醬糊裡裝置過一個旁聽到系主任跟幾個研究生在走廊上的談話,關於別衝動、有什麼事要先寫建言的談話,雖然也知道帶些不知所云,不過也認為那已是能力所及了,也就稍安心的工作去了。 又再隔了一年吧,那年普遍的開工日較早,同學聯絡時,也稍提到元宵節左右時再去看看老師,而我似乎是想休息吧,知道老闆的工作還在安排,開工時也就跟他說讓那些需養家活口的先做著來,安排不過時再找我,是那時突然接到老師的電話的。 老師兒女都在國外,似乎都在聖誕節假期時回來看他,而在高雄他似乎有位好友,春節時他都在高雄過,這是以前就聽他說過的,電話中他說隔天就會回台北,也談好了再隔日見面的時間。 在午餐時他就跟我提到過一個他年輕時拍過的一部紀錄片,關於愛國的,不過過年期間,我是報紙也沒看,新聞也沒聽,過了好久後才知道,過年期間有一件海上喋血的新聞,關於一個船長跟十幾名船員間的,那是不是他的觸動就不得而知了。 他那時問起過我還有沒有繼續寫,我也只照實回答說沒有,工作、收入,當時逐漸了解在不器與專精間,自己有過太多浪漫的誤解,家人給的其他壓力下,也慢慢的習慣先知足,接著換了個地方喝茶時,他聊向了六四、青年,丈二金剛裡,我的想像力也只到了些聽他提過有位軍職的父親,只能聽他的見解外,頂多也只回應了些當時工作裡的基層,坐的不安下,甚至還趕緊打了電話要些同學早點下班,或把小孩也帶來,五點不到就吃起了晚飯! 當然的,後來是網路發達後,才稍了解他年輕時曾努力過的一些方向,及一些可能的某些遺憾,要是能知道那些方向,我可能更能學習的多些,雖然知道那在一種敬畏下,以我當時的個性可能性更不大。 至於嚴格與阻礙興趣之間,因材施教坦白說是種談何容易的事情,一米就百種人,更何況現在還加上炸雞薯條,及更有人因為利潤或無知,酸價值過高的油也仍在使用的炸雞薯條的現在。 當然的,那位老師在課堂上也有過脾氣的,甚至曾將同學給罵哭過,當然的,那裡頭有沒有他自己本身的教鞭學習年代遇上這自由學習間的掙扎,及他對他一些有可能是傳人的人的傳人心情,就不得而知了。 後來聽過些那位執教鞭老師的口碑,據說他有不少後來有成就的學生,畢業後都對他很有感激。 至於我的小學老師,我似乎是一次同學會後才敢去看看他們,就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慚愧了。 至於編劇班的老師,不曉得為什麼,我是得知道他在國外過世之後,感懷才強烈起來,那就或也許是到了那時候,我才想起他那還有沒有繼續寫的關懷,以及習慣上仍是欠上一柱香的遺憾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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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