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巫婆傳奇                        ◎ 詩影

    １、巫婆變髮變臉

    巫婆自從想用蘋果毒死白雪公主的事被揭穿以後，在美麗國長得一模一樣的另一個巫婆也完蛋了：大人看到她，都罵她心腸狠毒，是世界最醜的老太婆；小孩子看到她，有的向她吐痰，有的用石頭丟她；她知道再也混不下去了，羞愧地逃離美麗國。

    巫婆離開了美麗國，騎著飛天掃把，越過了海洋，降落在離美麗國不遠的小島國。她到處看看，點點頭道：「嗯！還不錯，小島國的人也是黃皮膚、黑頭髮，除了女孩子笑起來，兩顆虎牙較明顯外，外表幾乎和美麗國的人沒兩樣；就是連使用的文字，都有相同的。」

    巫婆看看自己，她想這身打扮，小島國的人一定也認得她是巫婆；為了安全起見，她把頭髮染成白色的，在臉上塗些金粉。她對著鏡子瞧瞧新模樣，發出了陰險的笑聲：「嘿嘿嘿！好像白髮魔女：：你們可別又叫我什麼金巫婆的喲！」

    巫婆雖然離開了美麗島，她醜惡的面貌並沒有消失。當小孩子在夜晚哭鬧的時候，大人總是拿她來嚇阻：「你再哭，虎姑婆和她的老媽子——巫婆就會把你吃掉。」想到巫婆的狠毒和那醜怪的面貌，小孩子嚇得不但不敢再哭出聲音，而且躲進棉被裡。

    變髮變臉的巫婆，在白髮和金臉的遮掩下，真的沒有人看得到她的黑心肝。尤其，她把白髮梳得雪亮，金光閃閃的臉總是掛著親切的微笑，講話的聲音裝得又輕又柔，有時候還捐點錢給慈善團體，刻意結交社會名流，像作家小林鬼計就是其中一個。在她的偽裝下小島國的人都把當她是大好人。

    幾十年過去了，她的內心依然燃燒著仇恨的烈火，她不甘心被美麗國的人唾棄，她忘不了要毀滅美麗國的心願；雖然，她出身在美麗國，她的父母也是美麗國的人，她的祖先還葬在美麗國的土地上，她卻永遠忘不了自身的仇恨，發誓有一天一定要回到美麗國興風作浪。

    ２、大、小美麗國

    美麗國本來只有一個，由許多不同的種族組成，經過幾千年的打殺與融合，十幾億的人民說相同的話、寫一樣的字、流著同樣祖先的血液。但是他們分成很多的派別，想法都不相同。大概在幾十年前，其中兩大派人馬為了爭奪國王的寶座，他們的大軍互相殘殺，有一方敗了，退到海外的島嶼上生活。

    隔著汪洋大海，兩派人馬暫且相安無事，幾十年來，他們都有自己的國王，也過著不同的生活。大美麗國的土地大得不得了，人口十幾億，可是國王專制獨裁，不准人民有太多的自由，土地和工廠也都是國家的，所以進步緩慢；小美麗國的土地很小，也才二千多萬人，他們的國王比較民主，他把逃亡時帶來的弟兄和幾十萬噸的黃金拿來建設國家，加上人民勤奮又節儉，所以在很短的時間，經濟迅速起飛，不但人民過著富裕的生活，而且世界每個國家都稱讚它是奇蹟，都知道它的存在。

    幾十年的不相往來，只隔著一條窄窄的海峽，大、小美麗國的人民有的互相思念，不知流了多少眼淚。隨著時間的久遠，美麗國的兩位國王，慢慢忘了過去爭戰的仇怨，讓生活在兩邊的親人可以互相來訪探視，經濟富有的小美麗國的國王更有善意了——他讓子民把錢帶回大美麗國做生意，幫忙同胞改善生活。這樣，彼此來往、溝通、協助，兩大派的人馬似乎架起了友誼的橋樑，不再那麼仇恨對方了。

   小美麗國也分黨派，有人主張成立新的國家，有人主張和大美麗國統一，彼此經常吵鬧不休。最近選新的國王，支持成立新國家的一派當選了。

    「嘿嘿嘿！」金巫婆張大嘴巴，大笑三聲：「我暗中支持的人當國王了。復仇的時機到了。」

    ３、一串串陰謀

    金巫婆把小林鬼計找來：「小弟，我平常待你不薄，對不對？」

    「金大姊，有何差遣，儘管吩咐，小弟赴湯蹈火，都願為妳效命。」小林鬼計太了解金巫婆的為人了。

    「你的文章寫得不錯，你去小美麗國拜訪這些朋友，然後寫一本【美麗國論】的書。」金巫婆遞給鬼計一分祕密名單：「我保証你去，會受到這群朋友熱烈歡迎和款待；等書寫好之後，也能名利雙收。」

    鬼計遵照金巫婆的指示，偷偷到小美麗國拜訪友人，偷偷寫了美麗國論。書中提到一些歷史事件：

    當小島國英勇的士兵，為保衛天皇而聖戰時，徵召了小美麗國的婦人去當妓女；根據一條蟲的說法：當時的妓女不是強迫的，妓女們都心甘情願，也認為當妓女是光榮的。

    那些被派到南洋去打仗的小美麗國的壯丁，也不是天皇強迫的；他們自願為保護小島國而戰；離鄉背井、犧牲生命都無所謂。

    當【美麗國論】的書出版，小美麗國的一些人看了，簡直氣瘋了：

    「真是侮辱我們的女性同胞！誰會自願當妓女？鬼計歪曲歷史的真象，為了替自己的國家脫罪，昧著良心說話。」

    「誰會自願去打仗？活見鬼！我們又不是小島國的人，誰願意離開妻兒和故鄉，去當砲灰？」

    「小林鬼計可惡，一條蟲更可恨：他是小美麗國的人，國王又聘他當大官，竟然當走狗，幫小島國羞辱自己的同胞。他應該滾蛋，辭去官位、滾出國王的宮殿。」

    「鬼計也不想想：小島國以前是如何侵略我們美麗國的：八年抗戰、南京大屠殺：：殺了我們多少同胞，毀了我們多少財產。如果不是我們的國王仁慈，以德報怨，還有現在的小島國存在嗎？」

    「禁止鬼計到小美麗國！一條蟲下台：：」

    小美麗國的人民，紛紛上電視台、走上街頭發出怒吼，提出抗議。這些景象，躲在小島國的金巫婆看得一清二楚：「越亂越好，嘿嘿嘿！誰知道我金婆子的厲害？我才是推動這次大亂的幕後黑手，嘿嘿嘿！好戲還在後頭呢，大家等著瞧！」

    愛出風頭的金巫婆，躲在小島國躲了幾十年，長期忍受寂寞，年紀又老了，她怎會放棄這次出名的好機會。她看小美麗國已亂了差不多了，便坐著飛機飛回小美麗國。她想：反正自己的人當國王，而且我也是幫助國王坐上寶座的恩人，誰也不敢再像以前對我不客氣。

    她到了小美麗國，開始小林鬼計和一條蟲講話，認為他們都沒錯，不該受到禁止入境與責備的懲罰；她以誑妄的口氣說：「如果不取消對鬼計的入境禁令，宣布禁令的官員要下台，連國王也要下台。」

    「怎麼有個老太婆鬼吼鬼叫的！她是誰呀？」許多看到金巫婆在記者會上，口沫橫飛、比手畫腳的狂妄自大，都不約而同地說：「她竟然恐嚇我們的國王，要國王下台。她是什麼東西！」

    「我不承認美麗國，雖然我用的是美麗國這張“三輪仔”護照。」金巫婆有點腦筋錯亂，彷彿胡言亂語；看來又很認真的說：「我是國王背後請益的大官；但我不是美麗國的大官。」

    「這瘋婆子在說什麼？她是喝小島國的奶水長大的嗎？叫她滾回去小島國！」一群小美麗國的人憤怒不已：「父母醜也是永遠的父母呀！哪有不要自己國家的；何況，她還是這個國家聘請的大官。世上有這種不要臉的人嗎！」

    寧靜的小美麗國被金巫婆丟了一塊大石頭，起了洶湧波浪。兩派人馬對陣叫罵，吵吵鬧鬧；外國人不敢來做生意，裏面的人大量逃離；經濟原本走下坡的小美麗國，越來越多人失業了。

    金巫婆看初步的陰謀已經得逞，又逃回小島國去了。小美麗國依然為了她丟出的問題在爭論，人民越來越不得安寧。許多記者還透過衛星的視訊連線，訪問她。她像小島國以美色出名的女優飯島愛一樣，在小美麗國掀起一陣旋風。

「嘿嘿嘿！現在全世界沒有人像我這麼出風頭的；被我玩弄在掌心的小美麗國到處都在談我，報紙和電視新聞都被我的魔法控制，它們知道不登上我金婆子的事，收視率一定完蛋。」金巫婆樂得三天三夜睡不著覺，她實本佩服自己的本領。

    她又把鬼計找來，研商下一步的陰謀：「你雖然被責備，但你的書在小美麗國已造成大轟動、大特賣；你和我一樣，已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

    「感謝親愛的、偉大的金大姊對我的栽培，鬼計流著小島國的武士血液，一定繼續服從你的指示。」小林鬼計站在金巫婆面前，行了九十度大禮；像江湖上的“俗子”，唯唯諾諾。

    「鬼計小弟：你這本【美麗國論】，大概可得到不少的版稅。嘿嘿嘿！：：」

    「哦！那些版稅的錢，只要大姊需要，全部都可孝敬您。」鬼計一聽到金巫婆特有的「陰笑三聲」，差點嚇得屁滾尿流，趕忙在她開口要錢之前先奉上；雖然他有點不甘願。

    「你知道我有個基金會——它是為改善小島國與小美麗國之間關係而設的。如果你把在小美麗國得到的版稅捐出，你能得到的掌聲會更多，我也擁有更多的錢，去實現我們的願望。嘿嘿嘿！」

    「我們的願望？」鬼計只遲疑三秒鐘，就會意了金巫婆的意思：「您說的是搞得美麗國大亂的事。」

    「噓——」金巫婆把手指放在嘴前，眼光左右掃視：「還好，沒被人聽見。」心裏卻暗叫不妙：這鬼計太聰明了，連我的心願都知道。

    「過幾天，我會再到小美麗國一趟，去參加獨立聯盟大會。」金巫婆說：「到時候，我代你宣布這件事，好嗎？」

    「金大姊只要說一聲，小弟必誓死遵從。」鬼計暗想：我敢說不嗎？老婆子何必多此一問。

    金巫婆又坐飛機，飛往小美麗國。她剛下機，一些獨立聯盟的成員，已在機場拉布條歡迎她。她像凱旋歸國的英雄，張開雙臂，接受獻花。她得意的神情，在笑容裏表現得淋漓盡致。這時候，忽然從人群中丟出了一顆雞蛋，打在她的臉上。她抹抹蛋汁，又轉怒為笑：「還好，是雞蛋，不是一顆炸彈。丟雞蛋，也太可惜了；它可煎炒來吃呀！」

    看著丟雞蛋的人被國王派來的衛兵抓走，金巫婆嘿嘿兩聲，又繼續她的行程。這趟回來，她要參加獨立聯盟的大會，逼迫國王表態；舉辦獨立運動的街頭遊行，展示群眾浩大的聲勢給主張統一的人士瞧瞧；當然，她也沒放棄出風頭的機會，接受電視台的邀請，上叩應節目。

    她進入大會會場，幾百個從世界各國回來的聯盟成員，全部起立鼓掌，有的擁抱她的大腿，高喊萬歲。不知情的還以為國王光臨呢！她是英雄，不！該是英雌才對。也只有她近日的聲勢比國王還旺；旺得比夏天正午的太陽還熱；所以，她兩顆黑眼珠暴突得厲害，以高亢而歇斯底里的語氣，高聲大喊：美麗國已滅亡，美麗國的人到處受人瞧不起，我們該建立新國家。

    許多美麗國的人，從畫面看到她彷彿嗑藥般窮吼亂叫，侮辱自己的國家，氣得差點噴血，有個老頭子難忍憤怒的火焰，拿起煙灰缸砸向電視機裏正在高談闊論的金巫婆。嚬砰！電視螢幕破了洞，玻璃碎片掉滿地。

    她講到忘我的境界，連國王走進會場，都沒理會。當她代鬼計宣布捐出版稅的事，會場的掌聲如雷；她眼尾的餘光瞟向國王，國王有點尷尬地點點頭。演講完畢，她帶著羞紅的臉走向國王：「親愛的國王，我沒帶給您麻煩？」國王點頭笑笑：「沒、沒有。」

    她上電視叩應節目，又肆無忌憚地大談亡國的言論，不時以狂妄的口氣罵人家無知。觀眾紛紛打電話罵她、質問她：

    「金老太娑，妳既然不承認國家，幹嘛回來？幾十年來，妳不曾和我們一起打拚，卻回來興風作浪，妳存什麼黑心肝？」

    「金婆子，人家說：當兒女的不嫌父母醜；妳是國王聘請的高官，竟然說國家的護照是“三輪仔”，如此輕蔑國家的尊嚴，妳是不是妖魔鬼怪變的？」

    「姓金的老妖魔：妳不值得我和妳講什麼話。如果在路上，妳被我遇到了，我會吐一口痰，表示我對妳的不屑態度。」

    面對排山倒海的責備，金巫婆不是嘿嘿嘿，說人家是憨癡，什麼事都不懂；就是咬牙反罵回去，罵得比對方還狠毒。其實，她的心裡暗爽得很：搞得小美麗國亂糟糟，才是她最大的企圖。

    由於媒體的大量報導，金巫婆的名聲響徹雲霄，遠遠超過國王。比當年她因為嫉妒白雪公主的美麗，用蘋果毒她的事件還轟動千萬倍。她體會出什麼是登龍術——出名的絕招——越爛越差越毒，越能引人注目。

    然而，她還是怕死的。就在上節目的那天深夜，她睡在五星級的國王套房裡，躺在最舒服的床舖上，竟然作了一個惡夢：那顆雞蛋變成炸彈，準確地丟中她的腦袋；儘管她的魔法與騙術都無比高強，還是造成腦袋開花，槳血四處飛散。夢醒的時候，她嚇得全身冒冷汗，褲底多了一泡尿。

    第二天，她臉色蒼白，失去了閃閃的金光。她決定不參加獨立運動大遊行，偷偷地坐飛機，飛回小島國去了。

    ４、陰謀中的兩種狀況

    你以為金巫婆落荒而逃？或是就這樣罷手嗎？她享受出名的快樂，這一場惡夢是改變不了她的陰謀的。她在小美麗國的工作己接近完成，不是嗎？兩派人馬吵翻天，失業的老百姓更痛苦了；有人搶劫、有人自殺：：這不是驗證她成功了。

    她逃回小島國，但透過她的同黨與媒體報導，仍然把小美麗國的動態掌握的一清二楚。她期待腦海裏的兩種狀況能很快就出現。

    她了解到每次選舉，主張獨立與主張統一的兩派人馬，一定又吵又罵，水火不容。現在小美麗國正面臨經濟問題：政治不安定，外國商人不敢來設工廠投資；國內商人紛紛到大美麗國去做生意，把大量的資金搬過去；股票下跌、人民失業、社會動盪……一層層惡性循環。由於新國王為人民的生活著想，有意和各黨派和解，甚至和大美麗國的國王表示和好。所以，她必須在和解、和好以前，進行破壞的工作。她藉著鬼計的【美麗國論】掀起風波，自己現身，再加點刺激的酵素，形為亂象的一陣旋風，最後結合全世界的同盟成員大遊行，讓國王和他的黨派感受到一股壓力，也讓主張統一的那派人氣得跳腳。

    她腦海的第一幅畫面是：為人民也為選票著想的兩派，已快要和解的現象再度破裂，他們每天在電視和報紙上互相叫陣漫罵，不同派別的國會議員打得頭破血流，每個角落支持不同黨派的人民吵得兩眼怒目相瞪：：所有工廠都關門，失業的人民不斷增加；小美麗國的人吃不飽、穿不暖，形成暴民，到處打劫；國王的命令也失去效果……。

    她腦海的第二幅畫面是：由於獨立人士的叫囂，聲勢越來越大，刺激了大美麗國的國王，國王下令士兵，發射威力最猛的飛彈，把小美麗國炸得粉碎。或是小美麗國也反擊，利用金錢買來的尖銳武器，和大美麗國對抗，兩方兵馬都死傷殘重，美麗的江山都被飛彈炸得千瘡百孔……。

    她想像這時候，可以坐上巫婆的飛天掃把，飛到山頂上奸笑：「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我已完成了幾十年前報仇的偉大心願。」當成千上萬傷殘的人民高舉著手指責她的時候，她再咬牙切齒高喊道：「只要我爽，有什麼不可以！你們這些該死的老百姓，知道我巫婆的厲害吧！」

    5、最後的一種結局

    金巫婆躲在小島國一陣子，她期待的兩種兩種情況都沒出現。而且她走沒幾天，小美麗國的人好像全忘了她似的，讓她又回到出風頭前的寂寞。「我怎能忍受？我不能忍受！」她又像瘋子般常常這樣吼叫！

    所以，她忘了中彈的惡夢，又裝勇敢地回到小美麗國。還是有些人抱她的大腿，熱烈歡迎她。她坐在車上遊行，太陽火熱了，她乾脆把綠色的巫衣也脫了（如果她是美麗的飯島愛，大家一定鼓掌叫好，可是她白色的內衣裡，裹的是乾乾癟癟的老巫軀體，真讓人作嘔。）；演講的時候，她一下子說自己是創造歷史的神，一下子要死去的同志，用他的靈魂幫她擋子彈。除了抱她大腿的少數人外，大家聽她胡言亂語，都當她是神經病加三級，也懶得理她了。報導她的報紙和電視也少了，她又氣憤地責罵：「小美麗國的媒體對她不公平。」

    這趟，金巫婆沒能造成以往的大漩風，有點鬱卒憤怨地又回到小島國。她太不甘心了，決定學學巫婆的老方法，把毒藥打進小島國最富盛名的富士大蘋果裡，然後銷到小美麗國，把他們一個個毒死。

    金巫婆哪裏知道，小美麗國的國王，很早就懷疑她的動機，時時刻刻都派人透過最敏銳的「腦波偵測器」，掌握了她的想法和動作。當國王接到了祕密訊息，知道金巫婆將毒死小美麗國的人民，氣得臉色發黑，嘆了一口氣說：「我簡直是“養老鼠咬布袋”嘛！」。他再也不能忍了，他火大了，派人喬裝成小林鬼計的模樣。當金巫婆寂寞的時候，像往常找鬼計陪她吃小島國最有名的壽司時，鬼計把無色無味卻是最毒的「黑心肝巫婆粉」加在壽司裡，金巫婆吃了，先是嗑藥般嘿嘿嘿起來，隔不久就四腳朝天地死了。

    金巫婆以為毒死她的是寫【美麗國論】的鬼計；其實，自以為聰明的她，也不知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