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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1/07 07:06:11瀏覽900|回應7|推薦60 | |
昨天有一節國一的課程,在下課時學生拿作品放在後面陰乾架時,有張作業不慎掉在地上,而且還是畫面朝下,一小塊位置沾到灰塵,這位女學生慌慌張張的跑來問我怎麼辦?我說等乾了下次上課拍掉灰塵就好,如果還是髒,那一小塊位置重新上色,任何顏料只要加了白色就有遮蓋性,不要緊張。學生看我說的一派輕鬆,緊張的心也就放下了。 我舉個例子說了,這張畫掉在地上弄髒了,就好像我們摔跤磨破了皮,貼個OK繃,幾天就復原了,恢復原來的皮膚樣貌,根本無需擔憂,學生聽了就笑了。 我常常將畫作與健康、吃食來作比方。 畫壞了圖如生病,那就拿給我這個醫生來看,我來診治要如何對症下藥,一點小缺點就如同小感冒小擦傷,很容易解決,如果是被水袋打翻流出來的水汙損的就需費時「醫治」,如斷手斷腿般的需費時調養。如果老是躲在角落悶著自己亂畫的,等到出狀況就如癌末重病,沒得醫了,只得重畫。這就是平時不跟我良性互動,就像不健康檢查,不重養身的關係。我這種比方把學生笑翻了。 又說做菜吧!我說畫畫有分細火慢墩的也有大火快炒的,平常我們畫的素描、色彩學都是細火慢燉的,需要時間磨練,更需按部就班,急就章會很慘!速寫或是一些抽象即興作品就是大火快炒,如果畫色彩學採用大火快炒一定難吃,因為沒熟,就好像五花肉適合慢慢紅燒才會入味,拿來快炒硬梆梆的,裡面還夾生,噁心死了怎麼嚥得下去,連賣相都難看,學生聽了都覺得有道理。再拿刀子來說吧!拿了西瓜刀切檸檬或是拿了超級小刀切西瓜,都是難使力,就是告訴學生要拿適合尺寸的筆來作畫。 這年頭跟學生說話不這麼迂迴,沒人要聽的。 有些班級的學生比較悶,大概跟導師處的不好,就懼怕跟所有老師相處,防衛心強,叫他上課來提問簡直像要槍斃他們似的。偶爾下去巡邏一下就人人遮遮掩掩的,我有那麼可怕嗎?又不是地痞流氓到市場收保護費。於是我就抱怨了,再不來跟我說話,我就要變成銅像或是化石啦!不然就是"神主牌"(台語的祖宗牌位)了!每年三月瘋媽祖時,我還要應景的說"媽祖要下去出巡"了,請各位信徒將美術作業放在桌上讓媽祖「享用」,以化解上課時的師生緊張關係。久了才能卸下他們的心防。 今天有兩節表演課,早上一節國一的課程,要他們兩人一組編個三分鐘左右的相聲來表演,搞了兩個星期了還沒辦法,上一個單元是肢體的表演,演出默劇,就非常棒。輪到要開口了,就各個成了啞巴!唉!口條差,思考更不順,現在的小孩真的都得了語言癌了。 下午那一節國二的班級就有趣多了,被我操練了一年比較不一樣了!他們演出真人版的布袋戲,下週要正式演出,今天彩排,我笑到肚子痛。幾週來我看他們排練、做道具,我給他們建議,而他們可以觸類旁通、舉一反三,弄得更棒!今天讓我很驚豔。等到下週演出完,我再集結照片貼出來。 最享受的就是在教學的過程中與學生的互動,永遠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還有他們願意接受我的看法而做的改變。 (寫於2015/01/06 晚飯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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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工作職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