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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18 16:16:27瀏覽587|回應5|推薦15 | |
大事小事不斷的生活,疲憊的心無法獲得片刻的休憩。 十月初的時候,跑去學校輔導室接受輔導,雖然這不是我第一次去接受輔導,國中的時候,也曾被老師送到輔導室去。 只不過這次,是由於自我意願而去的。 在進行了兩次談話性的輔導後,輔導人員幫我安排了與一位精神科醫生談話。事後醫生診斷我有非典型憂鬱症。 聽起來挺夢幻的名詞,雖然我也不確定醫生是否拿一個唬爛的病症來唬弄我。 簡單來說,他說我有躁鬱時的亢奮傾向,也有憂鬱時的低落症狀,所以是介於兩者之間,然後在一個憂鬱症的廣泛名詞底下,所名為非典型憂鬱症。 天曉得,雖然他拿名片給我,說是某大醫院的精神科主任,我還是覺得他不可靠。 或許該說說為什麼想去輔導室吧。 我是個很會壓抑情緒的人,雖然平時給人一副好好先生的臉,班上的開心果等等的假象,但總是把許多事壓抑在心中,然後壓抑到一個臨界點,就會突然爆發,從國小就有的傾向,往往爆發時就是一聲大吼。吼完後,可想而知的,當然就是每個人都被嚇到,然後後退幾步,警戒的看著我,而我就像是從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的笑臉迎人。 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發作的時期越來越頻繁,或者該說是我壓抑的空間越來越小,而我也變得越來越有攻擊性,每天活在一個瀕臨崩潰的空間。 觸發我去輔導室的導火線,是有一次抓狂完後,把房裡的燈全關掉,奮力的毆打櫃子,打到手破皮流血,拿著刀子在房裡踱步,然後抓著頭髮歇斯底里的大吼。 做完這些事之後,問我有什麼感想? 挺爽的! 但只維持三秒的快感,接著又陷入沉默的黑暗,與煩悶的泥沼。 事後我跟同學說起,他們建議我該去看個醫生或找輔導人員談談。 我做了,但顯然的是我不信任他們,所以之後我就沒去了,或許也是由於期中考逼近,使我沒那個閒情逸致去跟他們聊天。 我也跟表姐談過,她說我這個人因為從小是獨生子,所以可能太寂寞了。 雖然大家說我朋友不少,但我似乎從未將他們當作朋友,他們會跟我說心裡的事,但我卻從來沒跟他們吐苦水過,總是嘴巴說著要去信任對方,但從小到大我卻從來沒信任過任何人,連自己的父母也總是語帶保留,活在一張假面具底下。 於是我鼓起勇氣跟母親說自己的症狀,母親是說我的個性太過於完美主義,事情沒有得到自己所預期的,沒達到自己所期望的,自己就會很不爽。 的確,每次在一個團體中,領導的做事風格與辦事態度我總是看不順眼,或許不只領導,或許我對每個人都不順眼。 我連自己也感到不順眼,高中考到第二志願;大學也考不上好學校,還讀一個學期就被退學,重考之後也沒進步多少;打個壘球總是被三振,守備總是失誤;長的不好看,還一副癡肥像;升上二年級後,功課在班上又不是挺好。 像我這種人。 我每天都在思考我活著的意義。 每個人都要我有自信一點,要我找出自己的優缺點。 我真的認真的去思考,但我始終找不出自己的優點,缺點倒是多到數不清。 而我也討厭人家說會寫文章跟善良是我的優點。 寫的不是頂好,但騙人還可以,這就是我自己給自己的評語。 說什麼看一個人的文章可以了解那個人,這一切都是放屁。 我自己就是一個超沒氣質、又愛亂發飆的爛人。 善良的人在這個險惡的社會上只會不斷的被欺負。 這次的期中考搞不懂那麼拼命做什麼,讀到三四點,結果考卷都不會寫。 為了放鬆去操場運動一下,又被棒球打到喉嚨。 而左右兩手帶的佛珠也在操場斷掉,同時一次斷兩條,連老天都要放棄我嗎? 回宿舍乾脆打個電動發洩一下,一玩連輸十場。 我是個失敗者,一事無成,完美主義對我來說只是個諷刺。 我喜歡在宿舍頂樓吹風,在十層樓高的頂樓往四周看去,一切都是那麼的小,或許能讓我暫時忘記我活在這麼一個冷潮熱諷的世界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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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