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寫故事】 天人菊的愛情
你說我像家鄉的花「天人菊」一樣,不怕惡劣的環境,正如面對你的離去,我依然在風中搖曳和企盼著。
澎湖是個多風的島嶼,四面是海,而我就在這裡夜夜聽風和海的呼嘯。那一年,你出現在我面前,知道你待在這個島的時間不長,而你那愛笑的個性,總讓我想到這裡的天空。
你走後,我仍舊在這個島裡生活,我知道我無法離開這座島。父母都在這,每天我們一起工作,你知道要在這個島生存是不容易的。日落時我們幾乎就不工作了,陪著父母看看電視,偶爾一個人到馬公市去走走,總想在街道上也許你會忽然出現不定?像那一年我們相遇一般,總在不預期之下。
當當兵無聊想家,我是你的港灣,你如此說著。
我住在「通梁」,你總會騎著摩拖車來找我。你知道這裡的婦女很辛苦,退潮要撿燒酒螺、還要採仙人果。一如,你、我的愛情是那樣艱辛和不易。
「冬夜獵戶星座仍在偌大的天空上方閃爍,像你的思念」你如此誠心正意地對我說。然今夜的天空仍有獵戶星座在上空,可是你已不在我身邊,我也無法知你的思念是否還在這個冬夜持續掛在星空。
兵變的日子,我知你的痛。而我成了你最貼心最親密的友人,澎湖是你生命的另一扇門,你說是通往天堂的門,而我是那開啟你心屝的那把鑰鎖。澎湖這片土地有你、我的足跡,在跨海大橋裡有我們美麗的盟約,年輕的日子多麼美,因為『愛』曾那樣真實地遺留在你我的心中。
海有潮汐、人有分合,我無法預期你回去後我們的愛情是否仍在?我含淚與你告別,知道飄洋過海後,你回到你的世界,而我仍遺留在這個美麗的島嶼。知道從此我們的愛情像這裡的化石般,是歷史、是過去、是埋在深海底下的珊瑚。
而今我仍時常抬起頭來,望著飛天上的飛機,癡想著你會不會搭著這班飛機來看我?然,日子仍舊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如這裡的風一般,孤獨地在四季吟唱。
2003/0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