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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0/26 22:28:50瀏覽4794|回應1|推薦127 | |
說來難堪,這一生當中,我曾經在四個女人面前出過醜,如果把我媽和岳母也算在內,那就總共六個了。 小時,看過我一切醜態,並且幫我把屎把尿的女人,就是母親了。 住在隔壁的阿姨,也就是阿美她媽媽,曾經見過我尿床的床單,那是在我七歲那年。 長大之後,阿美說我那個「很醜」,導致我接連在阿關、阿香的面前丟臉,這三個女人,掌握著沒有別的女人曉得的悲慘秘密。
所有的秘密,多半都是一些不想回憶起來的過去。
品味這樣的平淡人生,是的,每個人都有所謂的苦與樂,我所經歷的,只是滄海一粟,渺小得就像我這個人一樣。
不過,那天第一回見到這麼漂亮的女生,還撒尿在她的身上,弄得人家狼狽不堪,這還是我頭一次經驗;說真的,我心下有點詭異的快樂,這簡直就像是公開羞辱了一位高貴美麗的公主那般,具有一種莫名變態的快感。 那天晚上,學長開著他的進口跑車,載著前座的我和後頭不時投來憤怒目光的美女。 我不敢往後瞧,也避免接觸到後視鏡上美女惡狠狠瞪過來的目光,低頭一看,褲襠上滿是濕漉漉的痕跡,還有兩條褲管上濕淋淋的臭味,尿了褲子的感覺很不好,還重重摔了一跤,被污水潑了滿頭滿臉,就連休閒鞋裡也濕答答的,走起路來還會摩擦出「唧唧」的怪聲,還不能把這堆臭烘烘的衣物脫下,真是難受又倒楣透頂了。 在上車之前,我很想花點時間好好清理一下,可惜美女也不能等,只能忍著濕透的衣服和褲子繼續滴著臭水,不過一思及美女和我的情況一樣,她還穿著長裙跟絲襪,那感覺想必不會太舒服。 我只能肯定,她那漂亮的黑色長裙,絕對比我的長褲還濕、還更沉重,而且女孩子的頭髮長,那些髒水潑了她滿頭滿臉,此時必然渾身難受得要命。 這樣一想,我忽然覺得心態平衡許多,扭頭瞥見學長特別開心的模樣,真不曉得他是怎麼想的? 雖然用紙巾擦了一遍又一遍,長褲還是濕漉漉的,特別是褲襠那濕濕的印子,真是丟臉得要命,沒辦法見人了。 在廁所的時候,我不得不抬高下體,挺著襠部,用一種猥褻的姿態對著烘手器不停吹著熱風,希望把那些尿液先吹乾了,畢竟這樣子狼狽到了極點,結果烘了半乾,在學長的催促聲中,我不得不離開了廁所,只吹了幾秒鐘的熱風。 「你剛剛去幹什麼了?別讓人家女孩子等嘛!」 「我去烘乾牛仔褲……」 「你白癡啊?」學長一發動車子,就在我的頭上用力敲了一下。「牛仔褲烘不乾的,還愈烘愈臭,這都什麽味道啊?難聞死了。」 當車子開始啟動之後,學長用手在鼻子前搧了搧,皺著眉頭,然後打開了兩側的電動車窗。 過了片刻,他又問後面那個大美女:「小姐,妳家的地址在哪兒?」 那女孩報出了一個地址,原來她住在台北東區,緊鄰百貨商圈的大樓,肯定是個有錢人家的女兒。 由於距離不遠,這附近還不能停車,學長用便條紙留下自己的兩支手機號碼,說是日後連絡更方便些,美女一句話也沒有再講,恨恨瞪了我一眼,然後就大步離去了。 後座上扔著學長的手帕,皮座椅上還有明顯的濕痕,最誇張的是,就連踏墊的人造地毯上,也有一大圈水漬,我心下有些愧疚,不免思考著清理的費用。 「學長,真不好意思,你要花多少錢,算一算再告訴我吧……」 「錢是小問題,那個美眉纔是大問題。」 「啊?」 「照我說,那個大美女不好惹,你還弄得人家一身,濕成這個樣子,真的很臭啊!」學長邊開車邊說。 學長見多識廣、閱人無數,聽了他的說法,我開始緊張起來:「那該怎麼辦?」 「瞧瞧,褲襠都濕了,你尿褲子還尿到她身上,哈哈!」學長眼尖,盯著我的褲襠看,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我都這麼丟臉了,你還笑我?」
「丟臉算什麼?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機會呀。」 「啊?」 見我一臉詫異,學長呵呵一笑,問道:「你喜歡那個大美女嗎?」 我搖搖頭,「那麼兇,就算再漂亮,也看不上我,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學長沉思著說:「那倒也未必……既然你沒興趣,我就來試試看。」 「你說真的?」 「我不是留了連絡電話給人家?」 我苦著臉道:「那是因為她要我賠償,還有什麼精神損失呢。」 學長笑了,自信滿滿地說:「我有辦法不讓她來追究這點小錢,只要你配合我,讓我把到她不就成了?」又瞧了我一眼,無奈地看著滿身尿騷味的我,說道:「先到我家去洗洗吧,臭成這模樣,給你家隔壁的阿美看見,你可就慘了。」 想想也是,所以我就隨學長去了他住的公寓。
洗澡的時候,我不太願意跟人一起,不過學長也擠了進來,反正他家的浴室很大,有按摩浴缸,還有寬敞的淋浴間,兩個大男人就赤條條地坦誠相見了。
令我意外的是,學長的那話兒不大,和我差不多,完全是正常尺寸。
本來以為「禦女無數」的浪子,必然都有驚人的粗長程度,結果這回見了真章,似乎也不是很嚇人的樣子?
學長正在抹沐浴乳,隨口問道:「小強,你在偷窺什麼?」
「我——我哪有啊。」 「小處男,都現場目擊了,還說沒有?」
我圍著下身,害羞地說:「你的那個……是不是有練過?」 學長光著身子躺到了按摩浴缸,懶懶地說:「那當然,沒有好好練過,怎麼能去泡妞?」
我坐在旁邊,感興趣地問道:「你怎麼『練』的?是練千斤墜,還是鎖陽功?」 「你白癡啊?」學長又敲了我一下,「真受不了你,都什麼年代了,還信武俠小說那一套?」
「我跟你差不多大,又沒看過其他人的東西……」
「大有什麼用?就算比別人的粗、長、持久,對付女人的時候,這些都不是重點;有的女人,一根手指就可以搞定,還有的靠嘴就能使她開心,跟著我學就對了。」
「那學長是和誰學的?」
「我嗎?都是自己領悟出來的。」他嘆了口氣,學了某個女歌星唱了一句:「啊,多麼痛的領悟……」 我好奇地問:「難道學長也遭遇過這方面的挫折?」 他點點頭:「我在國外念的高中,那三年的時間,讓我遇見了兩個女人……」 然後,學長就開始說起他的中學往事。
那一年,他還只有十六歲,父親在國外工作,全家一起住在當地。
在某一所學校,有一次放學的時候,一個Brunet,就是那種淺棕泛金的頭髮,長得纖細高挑的女孩子走到他身邊,說是想要認識他。
那時,學長感覺很意外,因為那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也是長他一級的學姊,身高超過一七O,在學校擔任拉風的啦啦隊員,聽說很多男孩子都在追求她。
關鍵是,她是外國人,不,在那裡,他更是個外國人。
她是那種平日見了,害羞的台灣男孩馬上會躲開眼神的女孩子,由於距離太遙遠了,種族與膚色的差異,使他從來也不敢奢望。
她很友好,和一般的同學不太一樣,白皙的臉上泛起羞澀的笑容,真的很好看,但是那個少年太緊張了,也相當意外,因為他的英文說得不怎麼流利,總是對表達不具有一定的自信。
爲什麽?爲什麽她會來找他呢?
學長心理不斷狐疑,反問顯得好像不太禮貌,不過他仍直接了當地問她,是不是可以幫上什麽忙。
那女孩笑咪咪地說,常常看見他很沉默,想跟他交個朋友,主動友好地想跟他聊聊,使他真的很感動。
在國外的時候,總覺得孤獨又寂寞,學長從來沒有遇過如此熱情而誠懇的待遇,特别還是一個身材臉孔都不錯的美女。
「那個時候,我緊張得語無倫次,但她還是很耐心聽我講話,現在回想起來,她是個不錯的女孩子。」
當學長這麼述說的時候,我看見他露出懷念的神情。
那天,女孩留給他手機號碼,還有她的電子信箱,使得學長受寵若驚,兩人的友誼也迅速冒出火花。
華人的文法通常比較好,語言使用上往往不如寫字來得順暢,在網路上聊天,比見面更能加深朋友的感覺。
過了兩個月,彼此愈來愈熟了,每天放學都會一起約匯,剛開始是禮貌性的談天,後來也一起研究功課,熱情的外國女孩,每次見了人就會高興地撲向他,甚至親他的臉頰。
「那段時間,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戀愛了,總之她有豐乳、翹臀、小蠻腰,這就是我的初戀情人。」
很多外國學生,特别是男孩子,經常用奇怪的眼神瞧著這個東方人,或許是認爲鮮花插在牛糞上,或者是想要看笑話,因為這樣的情侶並不多見。
有一天,他們接吻了、愛撫了、衝動了。
學長說:「我們就在街頭擁吻,情不自禁地,我真的貪婪得想要那樣一直親下去。她的嘴好甜,可能是唇膏的味道吧?我也記不起來了,很醉人的回憶,就在那一刻,我真的愛上她了,愛得可以爲她付出一切。」
我興奮地問:「後來呢?」 「後來?沒有了。」學長有些懊惱地說:「我那時跟你一樣白癡,竟然就把她送回家了。」
我有些遺憾地問:「這好像不符合學長的習性?」 「那時候我很純情,但是後來曉得她生日快到了,就約她吃飯,她開心得馬上就答應了。」 學長在敘述這一段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我能看得出來,他很是惱怒。
「她生日那天晚上,飯後,我們當街又擁吻,我鼓足勇氣邀她去我家,因為那天我爸媽不在,是最好的時機。
她毫不掩飾地開心笑了,結果到了家門口,我拿了果汁出來,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進行,還在考慮是不是要先洗澡,或者先脫衣,真的很糗。
結果她笑盈盈拉著我進了卧室,然後摟住我的脖子,當時我真的很緊張,熱血沸騰、不知所措,正要用力抱起她,結果她把我推到床上,她慢慢蹲下身爬了過來,姿態非常誘惑人,還盯著我的眼睛,慢慢滑下去,開始解我的腰帶和褲子。
我真的很緊張,但是對打籃球練出的肌肉充滿了自信,就迅速脫去了上衣,健碩的上身讓她感到很興奮,她立刻把我的褲子拉掉,只剩下内褲,但我卻緊張得無法勃起。
關鍵時刻到了,我極度緊張,真的太緊張了,連她直接拉下我的内褲都沒注意。
她瞪著我的下頭,皺眉瞧了好半晌,然後捂著嘴,實在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跌坐在床邊,然後說:『這麼小啊?』」 靜默片刻,我偷偷打量學長,他閉上雙眼,一臉沉痛的模樣。 但我不敢開口,也不確定該說些什麼,這時,學長又繼續說著他的故事了。 「我很挫折,也很難堪,結果反而更無法『起來』,她笑著站起身,然後說SORRY,因為『那東西太小,實在對小孩子沒有感覺,雖然不是有意的,但這樣子根本無法進行下去。』 我我整個人麻痹了、呆住了、悲憤了,看見她摀著嘴,就覺得被嘲弄了、譏笑了、看輕了,當時整個人都傻在床上,她馬上穿好剛脫下的衣裙,意識到我可能受傷了,走回來在我臉上補了兩個輕輕的吻,然後說:『BOY,我保證,不會跟别人說的。』就拉開門走了。」 「……真的走了?」 「自從那次以後,她再也沒找過我,電話不接、郵件不寫,偶爾在校園碰面,頂多點點頭就走了,我的初戀就此結束,沒過多久,就看到她跟另一個白人男同學在一起了。」 男人不只有小頭的,學長怎麼沒有強調,他打籃球的手有一公尺長,問她夠不夠啊?
可惜,這樣的話我說不出口,他身高超過一八五,可能肉都長到身高去了吧? 所以,爲什麽東方男人很少娶老外?很多東方女人嫁給老外?
我猜測,這些都是可能的原因。 於是,我試探地問:「她會不會是故意羞辱你?」 「天曉得,後來就沒連絡了。」 學長又告訴我,為了拋開那段感情,他終於沒有耐住誘惑,第一次找了個在路邊晃蕩的女人,講好了條件開房間;對方年過廿五歲,身材銷魂、膚色白膩,就是身上毛多,多到扎人,怎麼玩都不會抱怨或嘲笑。
那之後不久,扔了用過的保險套,他回家反省,自己怎麼就堕落了呢?
在台灣誘惑也多,怎麼他沒有堕落?
國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心煩,只有十六歲的少年,意志力只能守著寂寞,忍受異鄉人的孤單。
生活總是有點厭煩的感覺,其實也不能怪别人,少年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只能等待時間讓心理也跟著身體一起成長。
他嘆息著說:「女人嘛,只看得見眼前的東西,只要將性和愛分開,就不會感覺受傷害了。付了錢的,哪會管我多大多小?」
我怯怯地問:「學長那時到底有多……小?」 「平常大概五公分吧,勃起有八公分,我沒仔細量。」 「真的有夠小……」 「小處男,你討打啊?」學長敲著我的頭,「那年我只有十六歲,你十六的時候能『起來』嗎?」
我搖了搖頭,因為十五歲的時候,我就被阿美害得不舉了。
「就算那話兒略小,還是可以補救,當時我應該用事實證明一切的,在女人面前丟一次臉,也不算什麼,總之還是能『起來』,而且高中三年我都不缺女朋友,小頭也沒受到損傷,現在很多女孩子都對此讚不絕口呢!」 我有點疑惑地瞧了瞧,那東西隱藏在按摩浴缸的泡沫底下,我沒仔細瞧過,只能用狐疑的眼光瞄了幾眼。
「現在的長度當然不一樣啦,而且男人也會『長大』的,你十六歲的時候,跟現在比起來是不是不一樣?」 我又點點頭。 「男人必須具備足以駕馭女人的資格,尺寸不是問題,關鍵在於女人的感受度。」 「啊?那是什麼?」 「就是說,你如果太短太細,就關燈上床,並且練習口手並用;你如果尺寸足夠,就堅持時間拉長;你如果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那就努力製造機會,反覆尋找適合的對象練習。」 忽然間,我有點同情學長,比起我痛苦的過去,這個哥們也遭受了很大的挫折,這個故事給了男人一些教訓。
原來身高跟那個的長度沒有關係?原來學長也遭遇過洋妞的嘲諷? 我有點同情他了。
我望著水底搖晃的黑影,有點好奇地問:「學長現在多長?」 他一愣,又頗為自得道:「起立長達十八公分,厲害吧?」 八公分變成十八公分?太神奇了,難道是度量標準不一樣? 我有點懷疑地問:「五年能長一倍?從股溝開始量?是不是量到膝蓋了?」 「你這臭小子過來,讓哥哥教你知道什麽叫作伸縮自如!」
我再度把頭搖得像是波浪鼓,和學長打鬧了一陣,雖然嘻嘻哈哈,卻能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樂。
長兄如父,學長就像我的父兄,也像是個超人一樣的存在,他真是我最好的人生導師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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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