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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0/14 15:05:47瀏覽2477|回應1|推薦44 | |
生活就是對著你做鬼臉的搗蛋鬼,你想要什麼,它就故意讓你失去什麼。
雖然我是一個記憶力很差的男人,但我仍記得和阿香所發生的那段往事。 多年以後,最不浪漫的往事,往往在夜深人靜的時刻,就成為我心底最難忘的回憶。 多年以後,每當想起當時的阿香,或者泡牛奶給小小強喝奶的時刻,我就非常惆悵。 多年以後,當我已經得到了心愛的阿美、有妻有子的時刻,有一些回憶,其實還是忘不了的。 就算多年以後,男人還是忘不了重要的紅粉知己,就如同自己是如何將初戀情人放在心上一樣。 那天,阿香的心情很不好,除了我不舉的難堪,與她無法擺脫處女之身的問題同樣尷尬,在同情心和同理心的醞釀下,她開始訴說和學長分手的戲劇化經過。 或許,女人吐了之後,就能夠輕易吐露自己的心聲? 或許,男人不舉之後,就可以馬上成為女人的摯友? 或許,阿香覺得我對她的肉體不具有威脅性,羞恥的弱點也被掌握在她手上,於是把我當成好姊妹一般,什麼不敢講、不敢想的事情,就一股腦兒跟我話家常,躺在那兒像是女王似的。 只有一種男人,可以在女人面前只穿著內褲。 只有一種男人,女人也可以在他面前不穿內褲。 很哀怨地說,我就是那種男人。 為了保有最後一分自尊,我雖脫了衣服,卻不敢光著屁股,還要忍耐某個露出美妙胸臀的裸女,與自己肌膚相貼,訴說著她的初戀故事。
阿香說:「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喜歡學長嗎?」
我咬了咬牙,然後搖搖頭,因為阿香正靠在我身上,那是對於一個男人最可怕的煎熬。
「學長很瞭解女人,我需要什麼,他都非常清楚……」 可是女人哪能瞭解男人?我需要什麼,阿香清楚嗎? 可惜,她無法明白男人的心,很多女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她們不懂得男人的悲憤和辛酸。 阿香就是如此,要我大抵說說學長過得好不好、身體有無異狀、有沒有想她云云,我随便扯了下他斷腿的舊聞,誰知她一下就來勁了,嘰嘰喳喳的樣子像是剛學會飛行的雛鳥,表情歡快、明朗,跟一個只穿著內褲的男人,都能扯上一個鐘頭。 她說,她喜歡小貓小狗,可是家裡不能養,於是在學校照料兩隻流浪狗變成的校犬,偶爾拿了剩飯剩菜過去餵養,而且因此和學長認識;那得意的樣子像是在回味當年她和狗兒玩鬧時的情景,也讓我想起,學長曾有一段期間天天拿著吃剩的便當,說是要去「照料可愛的小動物」,而我到此時纔明白箇中三昧。 說起那兩條狗,阿香壓低了聲音,笑嘻嘻地和我小聲地接著聊,那可愛的樣子又像懷春的少女在討論羞人的閨密一般怯怯,而我,則可能也被她當成了「不像男人的男人」,少了戒心,也毫不設防……· 阿香說她喜歡撫摸貓狗的毛皮,那種滑順的觸感,會讓她摸來摸去都不感到累,往往在有限的時間裡,持續做這種無聊事。 被美女常常「摸來摸去」,最後摸出問題來了,恐怕就是學長當時追求她的主因?
「我喜歡摸小狗,因為我一直摸,結果牠們往往最後感到厭煩,就跑掉了。」 「如果是妳的小手,學長大概永遠都不會被摸得厭煩……」 阿香白了我一眼,嗔道:「小強,你年紀輕輕就有這種想法,看來是學壞了。」 「我哪有?」 「你這人不老實,要說有哪裡壞了,是上面還是下面呢?」阿香繼續調侃著我。 「喂!」
見我一臉惱怒,阿香伸手撫摸我的頭,微笑著說:「小強小強別生氣,我摸,我摸,我摸摸摸……」
說實在話,我比較想讓她摸摸別的地方,不是自己的心態猥褻,而是因為我雖然不舉,還是個百分之百的男人。
有一個裸體美女在面前,只能看、不能吃,那該是怎樣的煎熬啊?
阿香靠在我身前,讓我用雙手摟抱著她,兩人一起窩在她的床上,看着窗外深色的天空上升起的白色月亮,她小聲嘟囔道:「都不圓了,真難看。」
中秋節過了,剩下的日子,明月哪會再圓呢?
但是在身前,有一對圓滾滾的滿月,白皙滑嫩、挺俏美麗,讓人食指大動,我卻無法真的動手。
原來在阿香的後腰腰眼上,有兩個像酒窩一般的小凹陷,這樣私密位置的漩渦真的很奇特,通常只有臀部豐滿挺翹的女子可以擁有,左右對稱,而随著她的動作,腰後的兩個「酒窩」就會誘人地綻放著,好像在微笑。 每當回憶起美人的那對酒窩,我就會想起一首很俗、很難聽的歌曲《姑娘的酒窩》,有一句「姑娘的酒窩笑笑」,這大概是我爸那個年代的流行老歌,卻有使人意淫的詭異歌詞,聽了就會使我的心情起伏蕩漾。
男人的一輩子,或許會對別的女人動心,可是總會徒留遺憾給紅粉知己、夢中情人、貼心女友,卻只能把尊嚴與愛情,盡量守護著交給自己的另一半。 有可能,男人多數是自私的,女人則多半是慷慨的。 也有可能,發情的女人是會變得自私的,受傷的男人則是不得不表現出慷慨的。 「來,最後吻我一次……」床前,那雙會放電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我,我當然會回應她。 「阿香……」 這次她貼得更近,撫摸著我的身體,就像曾經撫摸著學校的小狗一樣溫柔,我又有點硬了,雖說還是舉不起來,卻大有可能在反覆刺激之後,獲得屬於男人的樂趣。 可惜,機會轉瞬即逝。 唇瓣相貼的溫熱,以及凹凸有致的身軀,這種淺嘗輒止的親吻有些神聖,第一次如此單純地膜拜一個女人,使我嗅到了她身上特有的幽香,每個少女身上都有獨特的體香,男人最喜歡聞的就是這種香味。 我注視著阿香的一舉一動,再度有點心急地親吻她,幸好她沒有任何抗拒,柔軟香甜的嘴唇也使人難忘。 她的肌膚不僅是白,而且很細膩,幾乎看不到毛孔,更鮮少汗毛,顯得身子格外潔淨細膩。 當然,偷偷抓了幾把,過過手癮卻無法繼續下去,還是在她可以容忍的範圍內。 多年以前,燈光下的阿香青春嫵媚,她不但有漂亮的眼睛,還有飽滿渾圓的乳房,學長追過的女人都有傲然高挺的胸脯,阿香也不例外,面對著這樣的美景,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等待母乳的嬰兒,嗷嗷待哺地渴望再次埋身其間。 可惜,當時阿香並沒有給我哺乳,我也無法真正「起來」,沒有太多的時間留給這段純潔溫馨的接觸,而她則是用快得讓人遺憾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後把我送出她家門外,因為她的爸媽快要回來了。 「Bye-bye!」我永遠記得,阿香在昏暗的路燈下,快樂地對我揮手道別。 結婚之前,這是我和阿香的最後一次接觸,她保守著我的秘密,同時也盡量不出現在我的面前。 多年以後,當我娶了阿美、生了小小強、重新獲得快樂而常常讓她躺下,我「起來」的同時,最懷念的其實還是阿香。 多少人說「得不到的永遠最好」,是這樣吧? 或者可以說:得到的,永遠不能成為最好的。 前天,阿美見我幫小惡魔沖奶粉,皺著眉頭問道:「給兒子泡牛奶,你幹嘛臭著一張臉?」 「我哪有……」 「你們男人啊,一個個都懶得要死,讓你做這點小事,還心不甘、情不願的,哼。」 我看著老婆,她的身材屬於纖瘦型,不像阿關擁有偉大的胸脯,也不似豐滿的阿香能有「酒窩」一對,自從結婚開始,讓我欣喜的是,阿美本來平坦如飛機場的A罩杯,終於因為懷孕生子的緣故,一路升級到D,這與我們快樂的婚姻生活不無關係。 本以為女人年過廿五之後,胸前就不會如「雨後春筍」般繼續往上成長,但從我個人的經驗來看,只要生個孩子,無論是多扁的荷包蛋,也能在努力煎煮炒炸的過程中,長成兩只小荷尖尖的美麗模樣。 望著她,我調笑著說:「我覺得這奶不好喝,是因為妳擠的奶更好喝。」 「色狼!」阿美捏了我一下,嬌嗔而害羞地遠遠躲開了一只從我這邊伸過去的祿山之爪。 當天晚上,她躺著,我「起來」,又是一個無與倫比的火辣之夜。 其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歡大胸部,但是培育和耕耘的喜悅,從情慾發芽到收穫之間,絕對是更讓人感到滿足的。 有人說女人清純纔可愛,男人成熟纔可靠。 我很困惑。 倘若不論性別,是保持可愛呢,還是追求可靠? 或許,兩者並不矛盾。 如果感情不可靠,女人再可愛還能相處多久?如果對方不可愛,自己保持可靠又能如何? 我認為,或許女人可愛,男人可靠,就算彼此身體不清純了,心態還未能完全成熟,只要保持追求心態清純與身體成熟的行為,就能塑造雙方的「幸福」。 或許,兩者都有追求上的困難。 回到我的大學時期,阿關是我痛苦的根源之一,她也是我最難忘的另一個女人。 和阿香沒有結果,我無法對阿關交差。 那個時候,學長還留連於夜店、花心在許多辣妹身上,只要符合他的喜好,基本上他是沒有什麼道德感的男人。 下課之後,阿關跑來找我,就是想問我情況怎麼樣了。 也有可能,她想問問學長近來的活動,是不是有偷吃。 由於不太確定要怎麼應付她,我有點緊張,只能傻笑著說:「阿關,怎麼沒去約會,反而把時間浪費在我這邊了?」 「我有事找你。」 「『無事不登三寶殿』,像妳這樣的大美女找上門來,不只男同學會妒忌,我都開心死了呢!」 「油腔滑調,隔三差五纔想起人家,我看你把我交待的事情忘了吧?」 「什麼事?」 阿關不耐煩地問:「都這麼久了,你把上阿香了沒有?」 「哦,」我用唬弄的口吻說,「我上次還捱了她一頓好打,像她這樣的母老虎,也不需要拿什麽玫瑰、項鏈、巧克力去哄人,但我還是成功了。」 「真的?」 「哪還有假啊?」 有人說,女人最迷人的動作,就是瞇著眼、噘著嘴撒嬌的表情,或者是嗲著聲音、露齒微笑的模樣,看看那些電影明星,或者前面擺出這種姿態的阿關,我認為那些男人全都瞎了眼。 只曉得裝模作樣,哪裡會迷人呢? 望著阿關,我只有一個想法:趕快擺脫這個麻煩精! 接著,阿關仍然相當疑惑地問:「你真的把到阿香了?」 「嗯。」 我看著阿關,覺得這個女人簡直莫名其妙,還有些可悲。 學長那樣的男人,哪有可能會只愛一個? 心靈上的奔放就不說了,一個男人面對肉體上的貪婪,又豈能只滿足於一個女人? 可惜,阿關始終不懂他。 女人都不懂得男人。 或許女人只懂得同性,卻連自己的想法都不懂得。 女人嫉妒就會失去理智,如果說,一個女人對另一個情敵又嫉妒又憤怒,那就會失去理智;以我的經驗來說,失去理智的女人,一般都比無賴還流氓,比黑道還兇惡。 「少來了,你真能泡到她?」阿關嗤笑著說:「你不是不舉嗎?這樣哪能上了她?」 我有點憤怒,想起那個可愛而孤傲的阿香,面對著這樣艷麗卻低俗的阿關,忍不住道:「阿香臀部上面有一對『酒窩』,這樣說,妳相不相信?」 阿關一愣,啞口無言地傻在了當場。 「不相信的話,妳自己想辦法去瞧!反正都達成妳的要求,以後就別來煩我了好吧?」 補上這麼一句,我沒繼續搭理她,就解氣地走開去。 雖說那天沒能得到阿香的身體,聊天的內容也普通得沒有營養,可是總不免在年紀漸長、幸福成婚之後,對著床畔沉睡的阿美,想著那個對我曾經又踢又打、又哭又摸的阿香。 每當夜深人靜,回憶起那個下午,阿香膩在我身前、兩人光裸地摟抱著在她床上聊天時,她腰後那兩個欲說還羞的「酒窩」,還有那白皙結實的圓臀,高高地翹著、鼓動著,一雙蜷起的美腿更顯得修長纖細,有時我會不覺心猿意馬地「起來」。 治好我的痛苦痼疾,歸根究柢或許是阿香,或者是阿美,連我自己也不確定。 說真格的,男人都很好色,無論舉不舉得「起來」,全都一樣。 關鍵是:我們頂多想想,或者看看,不敢放任自己胡作非為,至少在潛意識之中,想要對愛情和婚姻保持忠貞。 可是那沒有得到的,依然永遠會是最好的。 備註: (一)《姑娘的酒窩》這個版本雖然有點搞笑,卻和此文有密切關係,所以補在最後,前面故事中出現香蕉和蘋果等比喻,都是聽過之後引發的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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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