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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4/09 20:14:00瀏覽882|回應0|推薦4 | |
嚴浚失去英霙,心裡總以為是裴寒竹教唆孩子所為;這一天,正是英霙的七七祭日,他心情頗差,多年來滴酒不沾,這晚卻獨自連飲數巡而喝醉了。 他跌跌撞撞地踅到裴寒竹的臥房,腳一踹,把她的房門硬生生踢開,窮叫道:「丈夫來找妳了,身為妻子,焉能不來迎接?」 由於冬日天寒,稍微受了涼,裴寒竹正發著燒,躺臥床上。她見丈夫闖入,忙披衣起身,關上房門,恭謹道:「夫君,請問您找我有事?」 嚴浚一身酒氣,步履不穩,見妻子依舊那副莊重自持的模樣,他心裡就有氣。「妳這什麼話?作丈夫的就不能來找他老婆麼?」 裴寒竹見丈夫酒後失態、口齒不清,便道:「夫君,你醉了,我扶你回房歇息……」 「這兒就是我的房間,還回哪裡去?」在醉眼朦朧之際,他驀地望見她外褂上別著的素麻,忿然道:「妳這賤人,竟敢毫無愧色地為英霙服喪……真是居心險惡,加以手段毒辣凶殘……把她害死還不夠麼?」 裴寒竹悲哀地流下眼淚,泣道:「我沒有,夫君,你明知我不是那種女人……」 他還是罵著:「妳就是這種卑鄙下流的賤人!不是妳唆使孩子殺她,還會是誰?」 裴寒竹覺得胸口劇痛起來,丈夫的指責有如刀子在剜剬她的心口一般;嚴浚怒不可遏地瞪著她,她眸中瑩然水光,眼底的神色難以捉摸,似悲似苦,似是情意真摯,又似黯然神傷。 但嚴浚就討厭她這副愁眉不展的模樣,他忿然道:「妳這什麼臉?……使黑心、耍花樣又心懷險惡,妳這醜臉,這番醜態,真教我作嘔!」 她含著淚,幽幽地道:「新人及故愛,意氣豈能寬?你心裡就只有崔華菖和英霙,夾在前妻與新妾之間,我又算是什麼呢?」 「妳……」 聽到此話,嚴浚益發光火。 他怒不可遏道:「總算見真章了啊!妳就是怪我冷落,纔無所不用其極!……好!既然妳嫌我作丈夫的冷落人,妳倒是好好作個妻子看看!」 她見丈夫眼露悍然之色,直往後退,哀求道:「不要……不要!」 嚴浚氣極,狠狠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把裴寒竹推倒在床上,粗暴地撕破她的單衣和裡布,不顧她悶聲掙扎,硬是扒光她的衣裙;裴寒竹知道丈夫只想發洩怒氣,驟然放棄反抗,她裸身躺著,任由他為所欲為,眼淚簌簌滑下她無助的臉。 完事之後,嚴浚醉醺醺地沈沈睡去,她悲慘地躺在一邊,覺得自己的心,已有如死去一般。 第二天一早,嚴浚自宿醉中醒過來,正茫然不知怎麼著,迷迷糊糊坐起身,就看到背對著他、裸裎躺在旁邊的裴寒竹。 他起初記不清昨晚的事,但見她散亂枕上的長髮,隨便扔在地上的破碎衣衫,他開始一點一滴地回憶起喝醉後的事。 酒纔過三巡……酒色財氣,君子當戒;真是禽獸不如啊,他悔恨地閉上雙眼,感到頭痛欲裂。 不幾時,他自床沿站起身,換上衣褲,還替妻子蓋好棉被。 一晌間,他似乎瞥見她的肩頭顫抖了一下,在這尷尬的情況下,他悶聲說了句「對不起」,便匆促離開了;但就在他關上房門時,卻彷彿聽見了她壓抑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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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