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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5/05 16:01:23瀏覽532|回應0|推薦0 | |
有一夜,我跟老朋友吉姆先生坐在冰果室裡頭喝酒,一間擺著一張大床的冰果室,吧台前還有一個壽司吧,我看著生魚片吞口水,不過想想我的”宵夜遠離,小腹塑型”宣言,只得拉長了說出口的”百威”餘音,把悲傷留給自己,空留遺恨在腦間. 想想我跟吉姆先生也才剛從一家擺滿各品牌威士忌的高級沙發吧,一個酒杯還附贈一個大冰塊,就為了那個刀削如山稜的冰塊,我跟吉姆一個人至少付出一杯酒230大洋外帶一成服務費,還喝自己也不知道是那個品牌的威士忌,說真的,連在那裡點杯麥卡倫12年看起來都很矬了(老實說,我點過,答案是沒有,只有小姐無限的鄙夷….),馬修.史卡德用生命熱愛的波本他們更是連調酒都不想採用,於是我們的波本經典野火雞,始終不曾在繁華的台北出現.只要Jack Daniel小姐搖搖屁股晃過來隨便說說,我們也就隨便開了一瓶,一個晚上三個人把他當水喝,帶著一堆紀念品回到吉姆先生的家,三個人分別掛在床上跟地毯上,隔天醒來要不是吉姆先生的紫色窗簾,我還以為我又回到了那陽光會透過窗戶打在你臉上,熱得要死卻也醉得要死,任他汗流滿身卻也死賴著床板不起床的窮學生日子. 我們不愛野火雞了嗎,它只在記憶中,連結著台南的小酒吧週末吵雜的人聲,那時候很便宜,一杯接一杯也不大心痛,轉頭一望,吧台那頭有個台積電的老外顧問抓著撞球桿,搖著肥屁股附和著同一首音樂跳著一樣的舞,四周也響起一樣的歡呼聲,那時每天晚上都一樣,都又其實每晚都不一樣,至少每天醉死在床上做的夢不一樣,不像現在每天都不一樣,挑戰每天都不同,但其實每天都一樣,至少每天躺在床上夢的都一樣是”我要成為有錢人”,那個較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如果想要喝一杯經典的杏仁酒加庫爾斯,嘖!嘖!嘖!難如登天. 但至少短期內,我們不會回到往日的日子,對吧!除非吉姆先生眼見新公司無望還是撈夠了股票,一時想不開,妄想著滿店的漂亮妹妹以及那杯傳說中的早年時光,跳下海來自己開一家,否則,我們已從黑漂白,不再混跡於黑夜了. 那一夜,我在兩家店總共喝了一杯不知名號的威士忌跟一瓶小百威,帶著睡意而不是酒意回家,哪種比較好,其實都不錯,我都活得像個人,有沒有後悔?倒也沒有,除了有時候會產生如果那時候用功點就好了的妄想,不過那根本不可能出現,我連打電動都喜歡將對手調成ROOKIE等級了,而吉姆先生呢?我不知道,不過他那天喝得跟我一樣多,這倒是很體貼的不會讓我產生羞愧感. 說實話,政黨輪替,阿扁連任,甚至有一天火星人跟布希簽互不侵犯協定,我都不會驚訝,不過吉姆先生起個一大早去爬山,倒是讓我驚訝萬分,差點懷疑他可能是睡覺前會做仰臥起坐的島主先生假扮的,不過只是懷疑,讓我確定他還是吉姆先生的是-他是前一晚喝到天亮,帶著一張死人臉去爬山的..... 嘿,有些事情會變,但有些事情永遠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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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