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山》(遠方的伐木聲)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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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佑率領的車隊，準備通過鹿林山第120號林道檢查哨。

大發說：「二哥！前面有檢查站，怎麼辦？」

天佑說：「沒關係！那些員警是自己人，我打聲招呼，車隊就直接開過去。」

大發說：「喔！」

警員拿照明燈指揮，周天佑招手打聲招呼，車隊通過檢查哨。

英雄以望遠鏡觀看：「他們終於來了！我等待的就是這一刻。馬拉，咱們跟著他們車隊屁股後面走。」

英雄立即施放信鴿通知基地，並在森林裡尾隨跟蹤車隊。

鹿林山工作站裡，天祥在窗口抓起信鴿並抽出紙條。

天祥激動地說：「山老鼠來了，麥局長果然內神通外鬼！」

佳恩說：「天祥，先把心情穩定下來。」

高英雄和馬拉，一夥人在森林裡快速飛奔。

英雄喘息著說：「馬拉，我們抄近路趕到岔路口，天祥交代我們要在林道的岔路口上，佈下雞爪釘。」

馬拉喘息說：「沒問題，老大，弟兄們跟得上你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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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號林班地的林道上，魯旦手持著望遠鏡：「瓦將！你看前面，山老鼠已經動手在伐木了。」

瓦將接過望遠鏡觀察：「嗯！我們還得再靠近些。」

魯旦說：「媽的！這些山老鼠還真猖獗的啦，恨不得拿起我的獵槍，像打山豬那樣把他們給打下來。」

瓦將說：「別輕舉妄動！別忘了，我們是來搜証的。」

兩人潛行接近，躲在隱密處攝錄。

瓦將說：「魯旦，這些鏡頭應該足夠了，我們回去交差吧。」

魯旦說：「你走前頭，我墊後。」

兩人一前一後潛行離開視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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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將和魯旦回到鹿林山工作站的「基地」。

瓦將說：「老大，我們回來了。」

魯旦說：「那些山老鼠在24號林班地，都沒發現我們兩個。」

自強說：「辛苦你們了。瓦將，你把錄影機交給天祥，喝杯茶。我們馬上要出發，去抓山老鼠。」

瓦將把錄影機交給天祥，達邦社巡山隊即刻整裝出發。

自強說：「弟兄們，檢查好你的獵槍，咱們要出發了。」

隊員們說：「檢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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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載原木的車隊在120林道上緩慢行駛。

大發手握方向盤：「二哥！我們這次收獲不少喔！」

天佑漫不經心說：「嗯，是啊！那是因為我們事前有充份準備，而且選對了時機。」

大發說：「二哥，你怎麼了？我看你是累了喔。」

天佑說：「嗯！是有些疲勞。」

大發傻笑說：「又是嗯！不跟你說了，我現在想像著白花花的鈔票入到口袋，這些錢我打算一部分給我老媽，一部分拿來娶老婆用。」

天佑說：「大發，你想得太天真了！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事後能分到多少錢？」

大發說：「二哥，你今天是怎麼啦？一路唱衰，不像你以往的作風。」

天佑說：「我只是說出我的想法。」

大發說：「懶得跟你說了！」

車隊的前導車突然停住，對講機響起。

某甲說：「二哥！我們的車子輪胎爆了。」

天佑拿著對講機問：「怎麼會爆胎？」

某甲說：「路面上埋著雞爪釘。」

「什麼？幹！」大發拉起手煞車，雙手敲打在方向盤，發出喇叭聲。

「我下去查看一下。」天佑打開車門。

大發撥打手機：「老大，老大……」

吳天良家客廳，天良拿起話筒：「什麼事？大發。」

大發說：「我們的車隊回程卡在林道上，動彈不得。」

天良說：「大發，發生什麼狀況？」

大發說：「好像是有人故意在路面上埋設雞爪釘，我們的前導車子爆胎了。」

天良氣急敗壞說：「他媽的，一定是那些巡山隊幹的，那些番仔敢擋我財路，看我怎麼收拾他們。大發，你們現在的位置在哪裡？」

大發說：「120號林道上，接近22號林班地岔路口。」

天良說：「叫周天佑來聽電話，我交代他怎麼處理。」

大發說：「是，老大。」

大發向天佑招手。

大發大聲叫人說：「二哥，老大找你。」

天佑走過來接過手機。

天良說：「天佑，路面上的雞爪釘馬上清理出來，車輪換上備胎。」

天佑說：「老大，雞爪釘散佈的範圍很廣，清理起來很花時間。」

天良說：「我讓雅布帶路，要小刀帶弟兄們上山去支援你們。」

天良說：「小刀，你帶弟兄們上山去支援，長短槍都帶著。」

小刀說：「是，老大，我這就去準備。」

天良說：「天佑，巡山隊可能會去偷襲車隊，你和大發得給我撐住，咱們的援軍馬上就到。」

天佑說：「我知道了，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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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吳天良豪宅客廳裡。

天良說：「幹你老師勒！這些住山頂的青番，真的要和我歹面相看，斷我的財路，小刀，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小刀說：「都準備好了！老大。」

天良說：「人手都給你帶去，長短槍都帶著，把車隊給我帶下山來。」

小刀說：「是！我馬上出發。」

小刀招手，帶著弟兄們離開。

莉莉拉住天良的手，勸說：「爸爸，我求你！不要再做壞事了，我不希望你的後半輩子被關在監牢裡。」

天良甩開，手指著莉莉：「你甲恁爸詛懺（台語）！上次你和天佑跟我做對的事情，我還沒跟妳算帳，真正是飼老鼠咬布袋（台語）！」

天良舉手要打莉莉。

美秀生氣罵著：「你這沒天良的！你打啊，你敢打莉莉，就連我一起打。」

天良說：「你以為我不敢嗎？」

天良反手打了美秀一巴掌。

美秀大哭：「你這個膨肚短命，死沒人哭的（台語），我跟你快三十年，你竟然敢打我？你的心肝被狗咬去嗎？」

莉莉抱著美秀：「媽咪，妳要不要緊？」

莉莉對著天良說：「爸！你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

天良說：「看妳女兒，說那什麼話？枉費我養她二十幾年。」

美秀說：「那是你壞事做盡了！」

天良說：「妳……氣死我。」

美秀說：「氣死最好！要不然，警察也會抓你去籠子裡，關到頭毛生蝨母（台語）。」

天良氣瘋了，手指美秀說：「妳這個肖查某，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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