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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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6/16 11:20:04瀏覽2646｜回應5｜推薦25 | |||||||||
| 一如許多歷史文化傳世成為的節日，如今的端午節，只剩口感的「粽子」了。 今天的粽子，只讓人想到「口味、熱量，與發胖」這三件事。 對於當初之所以是「粽子」，一切都是人們站在江邊，省吃儉用一些米飯做成粽子，一切都只為了丟進河裡餵魚，好讓魚兒不要去吃屈原投河之後的遺體。 其實粽子的本意，充滿了如此的「同情、敬佩，與悲憫」。 當初的粽子，肯定沒有吳恩文在廣播節目裡介紹的「栗子粽、山藥粽」，更沒有一顆三百塊豪華的「干貝粽、鮑魚粽」的吧！ 端午節，我和鄰居今天過生日的孩子，一早坐在附近公園吃粽子。 小朋友的生日，恰好有一個節日和一顆粽子來幫忙慶生，他笑得很開心。 其實我很想告訴他，有關這個節日的歷史故事與文化來由。 但畢竟「屈原」的故事太悲壯了！我也不確定早熟的這小孩，會不會因此聯想到，他那臨時託付給我的單親爸爸，在工作性格上總是愛鑽牛角尖，某方面和屈原也差不多。 投河？？！！算了，我們還是開心的吃粽子吧！ 他的南部阿媽送來自己做的粽子，因為我的緣故，所以也恰好有了素粽可嚐。 我只好也跟著假裝，從來沒有「屈原」這回事！彷彿粽子就是渾然天成的地方食物料理，如同在夜市小吃攤隨處都可以買到的一樣，只是有著特別風味的三角型裹腹之作。 粽子就算再好吃，也無法讓人笑開懷，拍著桌子大叫說；「好好吃喔！」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和屈原故事，給人難免的「陰影」有關；畢竟這裡頭的「紀念」性質，高於「慶祝」的性質。 我也忍不住去想，如果此刻有一位像是「屈原」這般角色、性格與經歷的政治人物，在這個時代慷慨悲壯的「投河」了！他能否發展成一段「口耳交相的傳奇」、一起「文化共同的追憶」，乃至出現一種「紀念性的食物」？ 吳敦義投河？金溥聰投河？喔，坦白說，如今就算是馬英九投河，這個社會恐怕也無法產生出這樣的「文化現象」了吧！ 更不消說，以上這三位男士要是會「投河」，大抵也是為了參加鐵人三項之類的，用來展現肌肉與體魄才是吧！ 過去在廣大的中國歷史與領土上，人們在各自安身立命的時間與空間中，經歷著天地日月間的生存仰望。乍聞像是屈原這種「不好好活下去」，而是以生死壯舉「打破一切、勸諫君王」的行為，確實是能震撼廣大人心的！ 可以想見，居原的這一場「悲劇」，最初由平凡人們不斷的口耳傳頌，之後進入文學詩詞歌賦，繼續給予敘述與塑造，於是最終成為一段「傳奇」。 而屈原自己也是文學書寫的好手，更能主導與表述自己的深刻情懷！ 由此對照著當今的社會，「媒體發達」與「訊息傳送」的速度與跨越度，完全讓傳遞的時間與空間全盤壓縮！基本上所有訊息和觸動的情緒，很可能在一夜之間到達最終點與最後一個主體，所以便再也無法產生一種所謂的「文化發酵的懸念」。 文化的本身，往往是一種訊息經歷「發酵與變形」之後的結果。 未必都是真實，但所謂「真實」一向也都是觀察視角的「見仁見智」。 某種情況來說，也只有當各種訊息或故事，發展出能提供各種觀察角度與立面的「豐富程度」之際，這裡才有所謂一種「文化雛形」的建立。 資訊本身，是游離的因子。能夠因此吸附多少的眼睛與耳朵。再被嘴巴或筆端所傳述出去，決定了某一些「文化意識」與「文化能量」的初期擴散。 只是，當今的社會顯然一切都成為破碎龐瑣的「資訊」，幾乎再難發展出一段豐富的「故事」了！ 資訊本身的意義，雖然抽離了故事敘述中難免「加油添醋」的成分，而比較接近客觀真實；但另一方面，資訊卻往往再也無法由此去「紀錄、承載或傳遞」更多，那些能與大眾在同一個情感波段領域的「人性條件」與「感受元素」。 「人性與感受」，是構成文化很重要的條件與養分。 即使過去一切只依賴某個「君王」的好惡感受，卻也因此才能讓特定的對象與狀態，有機會逐漸發展成為文化的「作品與環境」。 事實上，這也是當今一切都以「資訊」為核心，資訊本身卻往往無法累積成「文化」的關鍵！ 「資訊」本身缺乏足夠的「感受」，「新聞人」也無法直接變身成為「文化人」。 因為文化裡面，所帶來的人性感受，說到底是一種「美學層次」的構成。美學，連結著人性喜怒哀樂中，「最直觀」以及「最哲思」的層次。 人們之所以願意繼續將資訊給予傳述或擴散，往往不是在於某些「真假、善惡」的辯證，而更多是基於「美醜」所產生的直覺感受。 如今「八卦」為資訊主流，其實也顯示出某種「人性對資訊的反撲」意義！ 人們畢竟要的並非「資訊」，而是人們透過資訊，從中去要到他們從資訊中所產生的「感受」！ 因此，倘若屈原是在當今的社會「投河」，那應該只是一則單純的社會新聞。 屈原投河的新聞，傳到電視台的第一個反應，應該是「死了沒？來不來得及出SNG現場轉播？」「至少轉播一下打撈狀況吧！」 對於人們用粽子投河，希望魚兒不要吃屈原的遺體，這也應該是「政論節目call in」討論的議題，涉及環保污染角度。 而最重要的其實是「屈原投河勸諫君王」這個政治層次，那應該一如往常，任何大大小小的議題都可以藍綠吵翻天！倘若恰好在今天投河，有人一定會說他是為了反對「ECFA」當中的早收清單不清不楚！ 倘若胡錦濤表達了一下同情，那就會觸動兩岸敏感神經。 要是歐巴瑪讚賞了一下情懷，那又是一則愛台灣的消息，屈原雖然死了，卻在國際間為台灣爭光的報導口吻了！ 但屈原的新聞絕不能版面多過FIFA世界盃足球賽，否則球迷一定反彈叫他「死死去好」！ 儘管如此，在文化與美學中浸潤多年的我，面對可愛的鄰居小朋友今天生日，我依然沒有勇氣，對他進行一場端午節的「文化傳承」。 我們只是開心吃著粽子！很多文化的忌諱，還是讓人很「俗仔」～ 我擔心他要不是會去擔心他爸爸像屈原，我也擔心電視兒童的他，會因為看了太多電視靈異節目的談話而反問我： 「我今天生日，那我會不會是屈原『轉世投胎』的呢？」 屈原的精神從這個時代來看，至少讓人欽佩的一點，是他不「隨波逐流」。 在那個時代，他以壯烈的投河，「繼續進行」著他的人生勸諫；這和現代社會許多自殺想要「終結一切」的態度與動機，終究是不同的。 端午節的屈原讓我想起，多年前Chris De Burgh非常動人的一首歌 Carry On。 Youtube上幾乎沒有蒼茫悲壯的原版情懷，於是我只好試著找到一些零星的資料分享。歌詞與曲調兼具了「哲思與勇敢」之美，是當年我高中時用來激勵自己的主打歌呢！ 倘若屈原在今日投河，頂多只會被做成一段黑白畫面的MV吧！明天就會被其他Carry On的新聞繼續取代及遺忘了。 因此，這首歌也算是遙祭一下，當年彼時屈原的那一念投河即將淹沒，觸動了天地人心成為後世的一場「文化節日」！儘管如今，這段精神與情懷卻也繼續在資訊洪流中被淹沒，我們畢竟只剩下了粽子的美味。 所以，我們會是當年「那些在河中，吃著粽子的魚群，轉世投胎的嗎」？
Whatever the words that you hear, Somehow the meaning is clear, We're all on the same ship together, moving on, From the first time that life could be heard, To the last sounds of men on this earth, The question is always the same, where are we going, where are we going? Ooh carry on, carry on, There's a silver light beside you, Take the hand that's there to guide you, Through this night to where we came from, Carry on, carry on, When the autumn leaves are falling, And you hear the voices calling you away, Then do not fear, you'll carry on, Carry on, carry on... Love is the daughter of life, comfort to trouble and strife, She's always beside you to help you carry on, Oh they say that the stars in the sky, Are the souls of the people who die, Will we meet them again when we reach our destination? Sratseht rofesruo cates, Nwonknu no it anitsed, Dlroweht gnillacsi esrevinu eht, Ecalp gnitser lanif dnatsal rehs-drawot, [Translation] ...set a course for the stars.. ...destination unknown.. ...the universe is calling the world.. ...towards her last and final resting place.. Ooh carry on, carry on, There's a silver light beside you, Take the hand that's there to guide you, Through this night to where we came from, Carry on, carry on, When the autumn leaves are falling, And you hear the voices calling you away, Then do not fear, you'll carry on, carry on, Carry on, carry on ... ooh carry 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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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時事評論｜雜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