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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7/15 22:25:44瀏覽13472|回應0|推薦44 | |
今早,我站在韓國著名的「水源華城」的高牆上,涼風薄日。 對韓國人來說,這大片兩百多年的古城牆,被列入「世界遺產」非常光榮。 在歷史的場景前,最適合以音樂扯動古今對話的想像;為了選擇耳邊IPOD的配樂,要如何與眼前的景象,做一場如同佳餚與紅酒的搭配呢? 一時之間,我完全不知該放什麼歌曲才好。 韓國的一切美景,幾乎都可以在中國文化的相似印象中提領而出,該怎麼辦? 即使是這片讓韓國人驕傲的古牆,才「兩百年」而已勒? 這種複雜的情懷與評價,就如同我不知該怎麼看待韓國的觀光產業。 韓國觀光公社非常積極自信,最近宣稱若到韓國證明得了H1N1,賠你十萬! 但在這麼一個到處都少見足夠「英文、中文」介面的國家,這算是哪一種認真招徠客人呢? 即使血液裡夾雜著大和民族DNA的我,在泛亞洲的文化思想上,已經非常不「大中國主義」了!但這個在文化性格上甚至更為「大韓國主義」的國度,實在是讓所有來訪的外人,只能苦笑不得的搖頭呢! 其實,若從歷史文化變遷的觀點來丈量,韓國是從清末的「馬關條約」之後才正式脫離了中國的藩屬地,這也不過才百多年來的光景。 但關鍵的文化「狠招」在2005年,從此韓文整個放棄了漢字,全部改為符號化的韓文字,正式脫離了中文的象形結構體系,也正式與中國文化的連結分道揚鑣。 但說來有趣,文化變遷的分分合合到如今,反倒頗為嘲弄這份從文字根本的決心。 當中國重新強大起來,區域的經濟旅遊能量大大興起,而且亞洲的各方國家都有機會「續接」這股交流的市場能量之際;如今的「韓文」,卻成為拒中國遊客於千里之外的文化高牆。 這兩天來在首爾的街上溜達,看了非常多鼻樑高挺、眼神深邃的女生。 吃人蔘與泡菜的她們,身材清瘦曼妙為多。 但就是那些似曾相識的面容姣好,讓人看著電視上的明星一路到街頭的女孩,總有一種「美學頻譜」十分接近的錯覺。 「整容」在這個國家,成為一種生物時齡一到,就「破繭」或「蛻皮」成為全新面貌的普遍抉擇。 對此我並沒有任何批判或讚許,但讓我不禁陷入對於「美麗」的深思。 站在東大門的街頭,四周都是用來裝飾「美貌」的流行服飾商場。 我一邊握著溫熱的星巴克咖啡,一邊懷揣著一份唯獨浪漫的綺想。 那應該可以是某個遠方的分手戀情吧!倘若那一位在記憶中,讓自己百轉千迴的女子,是一位曼妙的韓女,分手多年了啊!一旦多年之後重遊首爾舊地,此刻面對整條街上的每一位擦身經過的女子,竟然都長得與她如此的相似?! 喔!那麼這位惦記著往日情懷當時的男人,應該是何等的傷感,或者驚聳呢! 愛情,在後來同樣相似的面容中,成為一種遇假還真的錯覺。 小說裡經常描繪這樣的情節。也如同「倩女幽魂」續集後來,那位不是聶小倩卻長得一模一樣的王祖賢,讓原本應該浪漫的劇情變得渾然不清。 不得不想起,與我同樣六八年出生的王祖賢,她真的好美啊! 而且在亞洲的審美上,王祖賢正是那種標準「韓國氣質」的美女。 王祖賢的敢愛敢恨,有種讓男人敬畏的氣質;這也是街頭許多韓國女人所共有的。 因為,在韓國美女的美感中,即使歷經了整容手術的不同修飾,即使臉上華麗透明的妝扮底下,根本是一張從皮到骨的假面,她們仍然存有一種非常獨特的成分:「剽悍」! 若要看清楚韓國民族的「剽悍」,自然要入境隨俗看個究竟。 到不同國度的公共大浴池,好好看個精光,這是我在全世界旅行中,入境隨俗的一種「獨門」的文化觀察。 這便是所謂「生物物種」的觀察:從個體的皮毛身軀,到群體行為動作的模式,去對照一整個族群「在穿上衣服之後」的社會遷流狀態。 韓國男人的面容,無論單眼皮或雙眼皮、高低鼻樑或寬薄嘴唇,對我來說,都隱約可以溯源那些我曾經親眼見識過的,來自中國的東北、山東,乃至河南一帶的「部件」。 高矮胖瘦當中,韓國人男女確實「胖」的人不多,粗壯的或許還有些;顯然還是跟相對高冷地區飲的食有關。 但關鍵還是從眉眼表情,到舉手投足動作之間的剽悍,那是一種充滿個人睥睨不羈的「絕對性」。 我曾經在包括北京、上海、雅加達等不同地區,所有韓國人聚集的會所或運動俱樂部當中,都曾經看著這些各自沈默而充滿「離我遠一點」的肢體語言。 乃至之後在不同國度的會議、餐廳,乃至握手商談的生意場合,也曾經看著這些韓國人的軀體在穿上衣服之後,是如何成為一種在嚴謹與輕鬆之間,談笑自若卻志在必得的堅毅模樣。 這一次在首爾幾個大學走走,發覺即使是年輕一輩的韓國孩子,眼神裡渾然天成的「對目標的攻擊性」,同樣讓人印象深刻。 過去在首爾與濟州機場無數次轉機,這次算是難得能真正踏進韓國的國土,貼進這個民族的呼吸。 對於一個民族的文化,其實總是奠基在一種美學的散策與直觀之上為起點。 所有一切有關「經濟表現」或「統計數字」的資料,都可以在遠方透過閱讀分析。 只有那些真正驅動著數字的、真實的「人們」,即使在那屬於她們特有的「剽悍與假面」的生存文化之中,才能讓人歸納今後與他們真正的相處之道。 對我來說,很難形容這個以我最喜愛的「人蔘與泡菜、青梅與辣椒」交相浸泡而成的民族。 與他們相處至今,坦白說很糟糕,我沒有任何「優美難忘」的案例。 但就是會明白,這裡面有些非常獨到的「生存能力」,甚至是那種比所謂「一卡皮箱走天下的台商」或「市場見縫插針的溫州人」還厲害的生存力。 或許,我應該要試著simulation一下這屬於韓式風格的「剽悍」與「假面」,如何成為我的一種新的文化面容,或者儲備的生存工具。 或許有一天在韓國之外的任何國土,在某一個情境的當下,我會恰好需要這一點也說不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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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國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