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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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3/24 08:26:39瀏覽1698｜回應5｜推薦42 | |
| 向來懷著酒戒、會酒精過敏、滿臉紅到貌似春情蕩漾的我，昨天深夜仰頭一整杯威士忌，絕對是看似乾脆爽朗的。 在這座城市裡難得的擾動不安，無關千里之外郭冠英的事。 而是一種內在對於「超越與叛變」之間的思維，混雜著「正義與苟且」來回的拿捏，在子夜移動的車窗倒影中，清楚聽見酒後怦動作響的心跳判決。 或許揭開真相本身，就是一種對周遭人們的殘酷。 點燃了火把，就看見了鬼魅從啃蝕樹汁的道路兩側骴牙相向。 但李敖昨天在電視訪問時說得對，分開作用沒有錯，合而為一沒有錯，但要是不去承認自己的真實來由，那就大錯特錯。 我不知道昨天跟誰借的酒膽，或許有幾分是對著冠英兄接下來所要面對的顛沛轉身，遙遠舉杯。 在近代史紀錄片，以及影像資料庫的概念中，受他啟發不少。 如今祝福他平穩好心境，準備進入下一場生命場景中無情的雕鏤；他將進入歷史的不凡，或者被內外鬼魅啃蝕殆盡，全看他的穿越功力了！ 其實或許郭冠英，只是一場聊以進行一場生涯推衍的題材與理由。 也如同部落格與媒體上的時光點滴，作用都是一種中文的練習與分心。 對於接下來自己身旁的英文場景，都是在一杯威士忌斟滿之後開始睜眼並聆聽，我凝視著眼前這位仁兄，他眼底的刻意決然。 播送著的爵士樂如同月光下的蟲鳴，有一種坦蕩的迷醉。 以LCD大螢幕前的鮮麗節奏，同時訴說將會逐步嚴肅的整頓所有計畫與結構，聽起來有一種如幻的正義感。 在這闊氣卻仍雅緻的場域，很明顯的，忙碌的他擁有了自由的空間去思索一切。 像是一座可以沈默發動攻擊的城堡，讓他遍思上到總統與國家，下到一個公司或部門的一切參與；只是，他不為人知的能量，竟是來自音樂與威士忌。 恰好JAZZ可以嚴肅可以輕蔑，如同號角也如同輓歌。一如他讓別人捉摸不清的高度與姿態，成為一股通透又堅實、複雜又坦率的能量團。 我心想，他其實非常適合眼罩，從這個城市高處一躍而下，讓那些錯謬價值與權責不分，在兀自沾著口水的夢境中被割喉。 他沒有明說，何時以及將如何做一位優雅派令的救贖者或劊子手；而頓時耳邊一陣trumpet領陣湧出一串瘋狂節拍，音符自由竄生如同碎裂的骨骼，激情到頂便匆忙頓歇。 哇喔，真是精彩的JAZZ Live Concert！但我可沒想到自此陷入的午夜沈默，比伴隨著音樂舞姿的光影遮掩，還尷尬甚多。 落地窗背後整個城市眺望無際的燈火，在酒精的揮發中一起跳動著心頭公私對峙的猶豫意志。如果是一模一樣的陳述，換作在他chairman的辦公室裡嚴肅說著，會有哪些差異？ 他若無其事的搖晃杯中冰塊，見我遲疑，然後他說，這個酒，很貴的。還是你要一杯Cola？ 在開門送客之前，很難想像這一處華麗又秘密的所在，如同他在晚餐後的深夜撥冗接見，是他的慷慨、挽留，或者告白。 他應該已經讀進了我當初敘述的每一字一句，應該看見了我不輕易示人的翅膀，也應該觸摸到我鼓鼓滾動的行囊。 「Someone worthwhile, or something to create」，我如此歸納說著，而這一向是我的生涯之所以移動跳躍的召喚與理由。 相信他早已經探知心跳、捕捉脈動，也側聽到呼吸了；特別是在我起身告別，豪邁的仰頭喝下一整杯威士忌之後。 至於回程車上，以及之後身體循環的低迴難受，沿路鬼魅的欷噓倒影，以及可以想見遠方許多人們在夢境裡對於生涯死神的逼近卻不明所以，應該都不重要了。 李敖支撐著郭冠英，價值應該可以抵過那四百多萬的退休金吧！ 我不知怎麼對聽不懂中文的司機解釋，這是連自己想來也訕笑無奈的酒後話。 如此打散了向來持守的低調規律，攪動了已經認定的生涯軸線，郭冠英下一步生涯的篤定與不安，誰為依靠？ 而我自己又該依靠誰？只因為他確實是那個人，那個眼底深處真實理解著的人？ 那被支撐與依靠的，應該是我自己的理想，還是他的理想？ 剛剛在搖晃著金黃醇液的酒杯中，時而略有反光折射，於是最終隨著酒精嵌入靈魂的，是眼中的沈默誓言，或者心頭的喧嘩承諾？ 唯獨我全然沒有料到，這麼一個真相大白的片刻，竟然不是緣起於那記載的所謂在中夜時分，在那釋開合掌、解開盤腿的睜眼剎那。 而竟然是在一個夜街回程時仰望車窗外，因為一杯威士忌之後的微揚苦笑，正在血液細胞中萬千奔騰著，去穿越那清澈的痛苦，並細數那終點倒數的閉眼瞬間。 （In memory of the dialog with Mr. Peter Gonth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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