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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31 16:15:24瀏覽1755|回應2|推薦13 | |
寫文章的此刻是2011年12月31日的下午四點十五分。 開始要準備靠近跨年,吃一頓晚餐,然後倒數了。 我終究還是拒絕了今晚一些香港財經投資圈子裡的貴婦們的晚宴,我反而只想聽著葉倩文當年唱的「晚風」,遙想著那些搖曳復古的貴婦旗袍的身影,以及一種幸福無思疾苦的流光氣氛就好,我要自己安靜舒服的,跨越2011年。 也是因為昨晚與幾位朋友在銅鑼灣的日本料理屋,聊開了一室歡笑。 其實我已經很久沒有拿出搞熱氣氛的本領了。這些年來,我只是不斷的高密度的思索與推進著。強大的捨力,讓豐潤的喜心變得漸藏深遠而深邃難覓。 於是,溫熱的清酒斟上來,我默默的合掌將酒戒暫捨。 很多時候,塵俗間的尋樂和酒醺,反倒是一種荒謬流轉的甘露滋味。於此藉境假立於相對,而來破除修行的法之型態的自我封閉與執著,澆碎所有在裂解與俱存之間的深沈惑業。 清酒滋味暌違許久,兩位陰陽、淡濃與清烈的前後翩然而至。 首先,是來來自京都順唇入舌的安潤旋甜,自然是如同祇園藝伎以錦織白袖,於南禪寺旁的楓葉林畔,淡淡的掩面而笑。 後來的,則是追上了一股來自飛騨山脈的鄉間純釀,唯後者以某種甘底純樸卻同時後勁雄偉的氣宇,彷彿一位清瘦壯力的農夫拋開鋤頭,在自己田園的土地上面對著神聖富士山,嘯然不羈的左右搖身起舞。 對於後來日本居酒屋的笑聲如何星散歸寂,我已經毫無印象。 我從銅鑼灣一路慢慢走回灣仔,沿著告士打道的方向路徑邏輯,我也安然穿越。 順著潮浪般起伏的心頭酒意,終於逐漸覆蓋了所有的意識清明。我便在看的見海灣月光的辦公室座位上,如身臥船屋搖曳般的深深睡去。 葉倩文的這首「晚風」,是黃霑創作筆力中,最稱的上是絲絲入扣的一首寫景透曲、穿耳入心的歌曲。 那是一種搖曳的自憐與幽願,卻又在環顧周遭的人心眼底,呼吸著唯有共舞的陌生人身,才獨有的湧動與挑逗。 那也近似日本人在舉杯喝完清酒,在閉目與重新睜眼之間,領略了時光無聲卻流動的「吟釀」如歌。 也唯有如此能夠沁入「時の清河」畔,並且倒影垂望自我人生的人,才能將一切虛空如幻的人生於高舉的掌中化成美酒成涓流掠影,落入杯中湧苦成甘,最終於笑淚醒寐之間,解懷了人世間千萬般的無言滋味。 今晚告別2011年前,我自當於今天一整日的宿醉中醒起,繼續啟程出發,累卻也滿足的穿越至下一個村鎮的同樣人生場景。 趁著辦公室空無一人,我對著即將跨年煙火的維多利亞港灣,先和葉倩文與借來隔著玻璃帷幕的「晚風」,先深擁搖曳的跳一支舞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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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雜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