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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門一生的課
2014/05/08 14:50:04瀏覽736|回應2|推薦21

   很久之前讀了最後14堂星期二的課,這是當時的一些想法……我也曾經生過足以帶我走入另一個世界的重病"H1N1,當年家人們都不在身邊,16歲的我,開始思考人生的意義,人生的方向是走出來的,原地頓步,絕對找不到心中的出口。閃過死神呼嘯的鐮刀,很幸運的,我撐了過來,許多人:「死亡是種解脫。」,我想那是因為他們過地不快樂,生命的驟逝,其實會碎裂出許多關心、愛你的人,滴落回不去的淚,如作者老師所說:「垂死只是一件悲傷的事,不快樂的生活著,又是另一回事。」

 

  搭過一次死神的列車,回首當年,現在票根上已烙印著"成長"的墨水,當時每天早上醒來,都被無邊的黑暗壟罩著心情,會不會下次閉上雙眸,就這樣走了?這樣也好,至少能平靜的離開……不過我沒有撇下這美好的世界,但因為這場病,讓我的未來有更深刻的成長,人的一生總有太多的苦難,人們都只在抱怨著生活的一切,雨天的不便、夏日的灼熱……。怎麼就不願意跳脫這繁雜的情緒,欣賞這宇宙最渺小的美好?我當然也會因雨天感到不便,因灼熱感到煩躁,但還是喜歡將其想像成那是天空喜極而泣,陽光熱情擁抱大地,如果沒有雨滴的滋潤,枯竭的大地又怎麼會有彩虹的微笑;沒有豁亮的晨陽,就不會有那畝向日葵花海的詩篇。

 

  人們隨著世俗的遊戲規則成長,當初那最單純的初心,已被渲染的污穢不堪,書中提到「這都是這個文化害的。」學生們被鞭策著要有更好的成績,但成績對我而言,還不如一杯白開水的貼心。因為早就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往未來想達成的目標而努力,但我還是逼著自己學習著無關自己未來的一切,甚至將它做地很好。莘莘學子一步一步停留在教育的殿堂,想不出自己真正想走的路,一直往上讀,是因為害怕畢業後的茫然,被社會文化桎梏。神聖的殿堂,感覺變了樣……。商人們盲目的追求金錢利益,某些人財迷心竅,甚至毀掉了許多人唯美的生命,隨著新聞不斷,世人也麻痺了,甚至淈泥揚波,出淤泥而染淤泥,大家都忘了呱呱墜地之時,那最純淨最單純的心。含著金湯匙的人嚮往更高的物質享受,竟對週遭事物冷血無情,漠不關心。其實對於一蕊曇花,她通常是在黑夜綻放,飄散濃郁香氣,已是她生命中最滿足的瑰麗時刻,她只有五個小時的花期,但已在她"一瞬即永恆"的花語中,在一生留下屬於她自己的驚艷,而人的一生卻有千萬個五小時,渾渾噩噩的渡過了,留下的也只有茫然。


  因花瓣凋零而感傷,但別因死亡而悲哀,那是生命的結束,不是一段關係的終曲,「死亡能帶走的只有軀殼,卻帶不走心靈。」這是書裡莫瑞老師所說,但當我望著星空思念另一個宇宙的家人,還是難免飲泣,他們所留下的故事,還有眷戀,甚至遺憾,是那麼真實的活在我的心中,虛幻與現實常常在靈魂拉扯,矛盾的是,那都是真實,就像莫瑞老師所說「對立面的衝突」,你想做某件事,卻被現實逼迫著做另一件事。因為那場病痛,我早已用兩縷靈魂生活著,一是因為被社會現實束縛住的無奈,順應著煩擾的一切;二是超脫了一切的思緒,在煩擾中欣賞著渺小的美好,過於心煩的時候,情緒出現了拉扯,但也如他所言,「愛會得勝。」我對植物的呵護喜愛,彷彿聽見她們的花語,對靉靆的眷戀,能聽到它落下的淚滴,是雨中最寧靜的旋律,此時此刻,煩心也漸入平靜。

 

  世人的執著太多太重,總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這是很常見的一句話,但是我發現很多人並沒有在「擁有的時候,懂得珍惜。」作者的老師也有著逝去親人的悲慟,小時候的他,與父親不甚熱絡,當母親突如其來死去的消息,化作一張電報,莫瑞必須親口唸出給不懂英文的父親聽,好讓他的父親知道此事,這對他而言,那是多大的心靈抨擊!父親從此不准他提起關於母親的事,是逃避吧!

 

  假裝沒有這件事,假裝沒有聽到,天真以為這樣事情就會好轉,這是現代人的通病,作者的老師也在最後的生命裡,說出這是他最大的遺憾,他不諒解他的爸爸,但最後一刻,他仍然寬恕了一切。「寬恕自己,也寬恕別人」,才能擁有心靈的昇華,而傲慢與虛榮將會成為人們後悔的過去,原諒自己也原諒他人,相信他人或許只是尚未得到成長,所以我們要原諒他,因為我們的成長,也是從試煉中萃取出的珍珠。

 

  我也曾經深鎖了對於父親的記憶,或許對他的身影一直潛藏在記憶裡,所以烙心太深!覺得不去開啟,就不會有情緒氾濫,甚至不敢思念這一切,事實證明,放著這最難癒合的心傷濺滴,只會感到它洶湧得更加起伏!流淚沒有什麼,別被"哭,是一種軟弱"的刻板印象限制了,哭完了,要告訴自己,該跳脫這悲傷的情緒了,這是書中所提到的「自憐自艾的善用」。我想我用得很好,現代人缺乏的是「善用」,而耽溺在「自憐自艾」的情緒裡。那位老教授常說:「流淚沒什麼的,那是人類最真實的情感。」

 

  當年那場大病,脈搏的窒息感,窒息了思緒,身軀的無力感,使我沒有力氣提起走向未來的腳步,徘迴在生死邊緣,有時想放棄用藥,對自己的身體掙扎,對不可見的未來感到不安,嘔吐暈眩彷彿隨著心中怔忡而更加劇烈…。不過,我並沒有走向人生的終站,可惜二、三年後,我所深愛的家人卻沒有閃過死神的鐮刀,「奶奶,我一直覺得,長臥病床的您,是聽到了我父親驟逝的消息,才毅然決然的離開。想要照顧多年不見的兒子,您到最後,依舊掌舵著慈海!」。奶奶的離世,使我對於死亡,又有了更深的體會與了解,就像書中所提:「學會死亡,才學會活著。」我已死過一次,我想已有很深的領悟。

 

  很幸運的,我也在即將畢業的最後一年,遇見了一位難能可貴的老師,她是一位詩人,她的溫柔還有詩句帶給我的文字悸動,讓我寫出我一直不願意寫出的故事,也使我正視內心隱藏多年的情感,那篇文章在定稿之後,也隨著一筆一筆釋出的情感,終於卸下心鎖,放心思念過世的父親與奶奶,我也跟書中的莫瑞老師一樣,釋懷了對父親疏遠的不諒解。我想告訴我的父親:「如果來世,我還是您的兒子,我將不再那麼自私,一昧的希望您能給家庭更多的關懷與呵護,我會彌補所有的遺憾,試著了解您的想法,跟您熱絡的談天說地,今生,我連最後一眼見到您是什麼時候,都已想不起來,但至少我還能仰望天空,盡情地悼念著你們……。」

 

  書中的老師與我最敬愛的曉蘋老師,倒也有異曲同工之妙,校園生活的最後一年,才遇見她,她告訴我,這些過去的歷練與挫折,是「上了妝的苦難」,如果沒有那些,我也不會擁有超越同齡孩子成熟懂事的想法。老師總是很認真的生活著,我注意到,雖然她常常忙得或累得忘東忘西的,但關於學生的事,她都記得很清楚。書中亨利˙亞當斯說:「老師做的是百年樹人的工作;她對後世的影響永無止息。」就像我的老師常說:「教職是很神聖的工作,因為老師的一言一行,將影響很多的學生。」


  「如何設計完美的一天」,是此書最後的問題,喜歡天南地北旅行的我,其實也嚮往著隱居山林的日子,不問世事,偶爾寫著關於自然的詩句,過著閒雲野鶴的平淡生活,這已是我對於一天最完美的設計,但我知道現階段是不可能的。對一個垂死的老者──莫瑞老師而言,在早上散散步,中午用個豐盛的午餐,晚上與家人朋友們同歡渡過,已是完美。這看似平凡的一天,許多人都能輕易擁有,但誰能體會,那可能是最奢侈的幸福?

 

  或許每個人都該有個媒介或機緣,跳脫屬於這世界的晦暗,抽離被文化所刻板的生活,享受人間的美好。感恩一滴雨水的滋潤,聽見楓葉所代表的堅毅,感謝家人最深切的陪伴,尊重恩師的誨人不倦,寬恕一切的事物,不要等到生命終曲,才開始珍惜這即將流逝的一切!

(圖片來自網路)


( 創作詩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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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咪
等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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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13 10:16

一口氣將八篇散文讀過一遍,約略了解敬淳的心路歷程

在人生道路裏,感恩能遇見了解又鼓勵我們的師長

祝福敬淳 因着生活的歷練 能夠輕易揮灑出篇篇生命的樂章

也祝福敬淳的家人與手足

我還會回來重新品嚐這幾篇散文與心情隨筆

敬淳的文章對我而言  要重覆閱讀才能真正溶入詩人的意境裏

冷靜的咖啡師(poetry2011) 於 2014-05-14 08:53 回覆:

謝謝艾咪一口氣欣賞八篇散文,

敬淳受寵若驚!

說到心路歷程,這裡唯一的一篇小說"聽見花語的聲音"

是敬淳邊寫邊掉淚的作品呢,

人生的路上,要感謝的人真的很多,

慶幸自己有所歷練,也持續著磨練自己。

詩境每一次地咀嚼,都有不同的感受,

敬淳非常喜愛沉浸其中...

也祝福您有美好順心的生活!  這片花海歡迎您喔! :)


念雲
等級:7
留言加入好友
2014/05/09 21:38
人生的路本來就是走得很艱辛的

一個人的經驗是要在刻苦中得到的

也只有在歲月的磨練中才能夠使它成熟

生命在於堅強,不是脆弱

生命在於奉獻,不是強取

生命在於精彩,不要平淡

生命在於珍惜,絶不虛度

學會了死亡才能懂得活著的可貴要越挫越勇

人生最重要的是透過互相教育,讓彼此互重。

大家一起愛惜生命和大地,世界才會更美好。

念雲與您共勉之
冷靜的咖啡師(poetry2011) 於 2014-05-11 07:56 回覆:

艱辛的路,

能走得精采,

刻苦的磨練,

將散發生命的光輝,

歡迎您來到花海賞文喔!

祝福平安:)